第160章,入學排場
不過,賢王殿下外出三年未歸,竇公子初到京城,按理,不是那么出名。
但是,圣女學院里有的是皇親國戚,象鄭郡主,楚玉箏公主……都在這間圣女學院里讀書。
她們都認得賢王爺,而徐祭酒更是上京貴女們個個都認得的京城第一才子。
所以,這幾個神祗般的男子走進圣女書院之后,整個書院都沸騰了。
這些少女雖然心底沸騰,但還是極力保持著淑女的端莊,叩拜之后,也只是竊竊私語,不敢圍攏他們,只是遠觀。
書院的陳院長帶著全部的夫子們出門迎接,將太子殿下等迎進書院的會客大廳,叩見太子殿下他們之后,給他們奉了茶。
因為祭酒大人和竇牧也要去國子監(jiān),他們只是和書院的院長說幾句話就離開了。他們只是拜托院長和夫子們多多照拂夙罌罷了。但是,太子殿下和賢王爺卻留下來說了不少的話。
太子殿下看著院長和夫子們,神容淡淡,語氣也淡淡,但卻不容置疑,威懾十足:“陳院長,眾位夫子,夙小姐是我皇祖母的座上賓。連本宮見了皇祖母都要叩首行禮,但夙小姐卻得到了太后的特許,見太后無需叩拜。她打小在鄉(xiāng)下長大,從未入過學堂,自然,也不會太懂上京諸多繁文縟節(jié)。雖然醫(yī)術高明,但其他功課嘛,你們可得多多包涵?!?p> 賢王爺楚懷禮接著說道:“雖然夙小姐沒有入過學堂,但她智慧過人,不但醫(yī)術高明,其它的才藝嘛,只要你們悉心導教,她日后必能艷驚天下,為你們圣女學院爭光。不過,在那之前,你們可不能讓她在書院里受半點委屈?!?p> 太子殿下還是語氣淡如云煙,卻讓人感覺威壓得不敢喘氣:“本宮說這些,是讓你們明白,她是太后最喜歡的姑娘。本宮現(xiàn)在將她送到你們的書院,希望你們能好好教導。她初入學院,各門功課肯定暫時追不上,你們不得刁難她,不能體罰她。要是讓同窗恥笑她,打擊她弱小的自尊心,太后要是追究,可別怪本宮事先沒有警示?!?p> 賢王爺冷厲道:“聽明白了嗎?太后的意思是,你們只可教她,她會與不會,都不許欺負她。不僅你們不能欺負她,就算是別的學生,也不能欺負她。如有人膽敢因為她功課差而對她不友好,就好好地惦著,是不是承受得起太后之怒。”
陳院長聽著一個頭兩個頭,心里對夙罌無來由生出了厭惡的感覺,只是表面上卻恭恭敬敬:“好,好好好。太子殿下,賢王爺,我們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我們一定不會讓夙罌小姐在這里受到任何委屈?!?p> 眾夫子也一齊應諾道:“太子殿下,賢王爺,我們都聽明白了!我們會盡心盡力施教的。夙小姐出身鄉(xiāng)野,沒有底子,我們會體恤她,好好教育,絕不會讓她幼小脆弱的心靈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p> 太子殿下和賢王爺瞧著這些夫子們都聽懂了,也就交待了一番之后,終于離開了圣女學院。
在他們離開之后,陳院長和幾位夫子馬上都苦了臉,一個個皺巴巴的,不是哀聲嘆氣,就是氣憤難平。幾位夫子嘰嘰喳喳的,都跺足生氣,在陳院長面前也不掩飾,滿臉嫌棄,當場發(fā)飆了。
“一個鄉(xiāng)下小姑娘,從未上過學就送到我們圣女學院來,還不能受丁點兒的委屈。這是來求學?咋不放到廟宇里讓人叩拜呢。就連公主殿下入學,也沒有這樣的排面呢?!?p> “她救了太后一命,太后可封她個鄉(xiāng)君什么的,賞些銀兩什么的,宣她進宮寵著就是,何苦要為難我們這些夫子?我們圣女學院也是要出成績的,還要參賽呢。”
“就是。什么都不會,真不知道送進我們圣女學院來要干什么,這不是誠心讓我們鬧心嗎?!?p> 陳院長最后說道:“大家也不用鬧心。太后送她進來,想必只是想讓她博個附庸風雅的名聲,好讓她將來嫁人時,不讓夫家看低了。她對太后有救命之恩,我們就當她是尊神一樣捧著唄。各位夫子照樣上課,她聽得懂最好,聽不懂也是沒辦法的事。反正,大家只要不提問她,不考她就好。沒什么辦法,就涼拌吧?!?p> “是。”夫子們只得應諾著。
夙罌連入學手續(xù)都不用自己辦理,薜寶珠帶她進了學堂。雖然薜寶珠不喜歡夙罌,但跟夙罌在一起好處多多。象現(xiàn)在,進個學堂都有太子和王爺相送,實在是太威風了。所以,她狐假虎威的,也沾了光,就親自帶著她一起進了學堂。
進了學堂之后,各位貴女已經(jīng)各就各位,坐滿了人。大家知道她要來,自然有人添了一張桌椅。另外還有兩張椅子也是空的,一共空著三張椅子。夙罌瞧了瞧,便走到最角落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眾位貴女見她選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眼神復雜。
夙罌坐下時,漫不經(jīng)心地掃視了眾貴女一眼,結果,除了薜寶珠之外,她還看到了一張熟面孔祈文蕊。祈文蕊顯然也瞧見了她,卻絲毫沒有要和她打招呼的意思,她也就收回了目光。
她坐下來之后,不一會兒,穿著一襲明黃色流仙裙的公主殿下楚玉箏和一襲煙紫色的鄭郡主便一齊有說有笑地走進了學堂。
這二人走進來之后,眾貴女們一起從座位上站起,站出桌椅旁邊,都雙手疊于一邊,微微彎膝,給她們福了福,異口同聲道:“見過公主殿下!見到郡主!”
夙罌剛剛坐下,剛好低頭瞧著地面上有一支筆,正要撿起來。待她撿了筆,抬起頭時,眾人已經(jīng)行過禮,唯有她沒來得及行禮,還坐在座位上。
鄭郡主的目光就定格在夙罌的臉上,氣勢逼人地走到夙罌面前,看著夙罌冷笑了一聲道:“我道是誰這么不懂禮儀,見到公主殿下都敢不行禮,原來是你。”
夙罌前面桌子旁站著的一個紅衣少女一聽鄭郡主語氣中的不善,馬上接話道:“回稟郡主,這位剛入學的同窗姓夙名罌。她今天入學,可是由太子殿下,賢王殿下,徐祭酒大人,和竇大公子一起送進來的,排場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