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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君

第99章 桃內(nèi)鎖陰陽

小道君 寥寥可數(shù) 2107 2021-03-12 23:26:01

  一對小小的核桃,為何有如此神奇的功效,竟然能讓一個四十三歲的女人,容顏停駐在二十多歲?

  李阿五對此感到不可思議。

  他的父親,和牟芝差不多大年紀(jì),缺已是滿臉風(fēng)霜,頭發(fā)都禿了。

  牟芝雖然是一國之后,平日里相比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不用和他的父親一樣,四處漂泊,經(jīng)歷風(fēng)霜,飲食起居也是上等的條件。

  但是,這天迎國地處西域,氣候本就干燥,縱使地位再高貴的人,每天在這日照之下,皮膚就會被曬得黝黑,更別說擁有返老還童的容顏了。

  李阿五看不到核桃內(nèi),日月交相輝映的景象,但是也隱約感覺到,這不是一對簡單的核桃。

  他又開始興奮起來,仔細(xì)回味著程仕和牟芝的對話,忍不住又插了一嘴:

  “王后,你倒是和我說說,這核桃到底有什么神奇的作用,是不是你只要每天抓著它們,搓啊搓,就能一直年輕?如果我每天也搓啊搓,是不是就能永遠十四歲了?”

  李阿五的話,引起牟芝一陣歡笑。

  她看著這個青澀的少年,愛憐地嘆了一口氣,道:“你還真是個活潑的孩子。我兒子和你年紀(jì)差不多大,要是也能像你這般愛說話就好了??上Вm然貴為一國之王儲,卻被??缕桨谉o故奪去了王位,淪為一介平民?!?p>  李阿五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有些不得勁,繼續(xù)追問道:“既然你有這么好的寶物,是誰給你的,總不會是你自己修煉出來的吧?”

  “阿五!”程仕輕聲制止了他的追問,“還是請王后自己說說吧?!?p>  牟芝又抓取桌上兩個核桃,她的目光有些迷離,望向窗外,開始回憶起往事。

  “時間真是快啊,一晃,十年過去了……”

  那年,牟芝的丈夫,也就是前任天迎國王,剛剛從死去的父親手上,繼承了王位,意氣風(fēng)發(fā)。

  那時的牟芝,也剛剛成為天迎王后,正是一生中最得意的時候。

  新任國王即位后,勵精圖治,首先想到的就是,清除周圍的一些小國。

  這些小國,雖然國立不如天迎,但是上任國王奉承的是韜光養(yǎng)晦、休養(yǎng)生息的政策,不愿意和周圍的國家起沖突,總是以馬匹和綿羊作為交換,換取一時的和平。

  新國王年輕氣盛,早就不愿意繼續(xù)執(zhí)行這個政策。

  上位不久,就調(diào)兵遣將,親自出征,征討他國。

  有時一去就是數(shù)月。

  牟芝一人在宮里,好生無聊。

  那是一個大雪封山的冬天,國王的軍隊一時回不來,牟芝一人無所事事,索性在一群士兵的陪同下,騎馬外出狩獵。

  西域一倒了冬天,鬣狗和麋鹿,也出來覓食。

  牟芝雖然生得美麗動人,卻是個狩獵的好手,她手下的弓箭,總是與獵物擦肩而過,而牟芝這邊,已經(jīng)殺死了好幾頭野狼。

  滴著鮮血,還沒有完全死透的麋鹿,掛在隊伍專門準(zhǔn)備的馬匹上,鹿頭的眼睛瞪著四周,嘴巴一張一合。

  一上午的時間,牟芝一人,就射殺了六頭麋鹿,五只鬣狗。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回宮,吃午餐的時候,一棵枯死的胡楊樹后面,好似有一頭麋鹿。

  “最后一箭,殺了它,我們就回去吃飯!”

  牟芝揚鞭拍馬,飛速前進,準(zhǔn)備繞道樹的另一端,射殺獵物。

  作為馬匹上長大的女子,她狩獵的方式很獨特。

  她不喜歡守株待兔,而是喜歡策馬奔馳,一旦發(fā)現(xiàn)獵物,就死死追逐,在奔襲中張弓搭箭,射殺獵物。

  這對一位射手的要求很高,在開弓的過程中,馬匹的上下顛簸,呼嘯而過的大風(fēng),都會都出弦的弓箭,造成方向上的偏差。

  往往毫厘之差,就可以讓弓箭偏離獵物行徑的軌跡。

  除開把握好這些因素,一位有些的射手,還需要提前跑判斷獵物逃跑的方向。

  沒有一只麋鹿,愿意成為一動不動的靶子,這些草食動物,生下來就懂得如何同捕獵者追逐,通過迂回的跑動,逃出捕食者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

  牟芝也早就做了準(zhǔn)備,開始觀察四周,推測胡楊樹下的獵物,聽到馬蹄聲后驚慌失措,逃跑的路線。

  但令她感到奇怪的是,直到她騎著馬匹正面經(jīng)過獵物之時,這胡楊樹下的一團東西,依舊是紋絲不動。

  牟芝沒有大意,更沒有急著張弓搭箭。

  或許只是太冷,獵物凍僵了,她想要驚醒獵物,這樣捕獵起來才有意思,而不是射殺一個木頭樁子。

  然而這團東西依舊是沒有反應(yīng)。

  其實,看起清楚之后,牟芝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么。

  顯然不是麋鹿,也不是鬣狗,更不是野狼。

  這團東西,蜷縮在樹下,身上遍布這白雪,幾乎要將其裹成一個雪球了。

  看其身上雪的厚度,應(yīng)該是保持這個姿勢,在樹下蜷縮很久了。

  “似乎是一個……人?”

  牟芝瞥見了被白雪覆蓋下,露出的藍色衣角。

  她停下馬匹,下馬靠近。

  但是依舊保持著警覺,手中的弓箭,弦正滿。

  她一邊靠近,一邊高喊:“喂,你還活著嗎!”

  雪人沒有反應(yīng)。

  想來,也是凍僵了——在這冰天雪地里,如果由于饑餓和勞累,睡過去,就很容易被凍死。

  這在冬天的西域,再正常不過了。

  牟芝又呼喊了幾聲,依舊沒有回應(yīng)。

  “唉,又是一個可憐的凍死鬼!”

  她有個習(xí)慣,開了的弓,就一定要射出去,哪怕射不中獵物,也不能收箭。

  于是她對著雪人耷拉的頭頂以上三寸的胡楊樹,一箭射去。

  就在弓箭將要射到樹干的剎那,牟芝準(zhǔn)備回頭上馬。

  但也就在這個瞬間,一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又把她的頭拉了回來。

  只見這雪人,突然將手從雪堆里抽出,嗖的一聲,握住將將要嵌入樹干的弓箭!

  這是一個活人!

  牟芝馬上警覺起來,張弓搭箭,瞄準(zhǔn)此人。

  奇怪的是,雪人雖然握住了弓箭,卻依舊紋絲不動,仿佛凍僵一般。

  但是牟芝心里清楚,一個凍僵的人,是萬萬不可能,以如此敏捷的身手,捏住她射出的弓箭。

  就算是一個武藝高強的人,也不可能在沒看見弓箭的情況下,僅憑感覺,握住弓箭!

  牟芝的心里,撲通撲通地跳著,她有些緊張,死死盯住雪人,不敢有一絲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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