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已經(jīng)換好了虛云閣的勁裝,一人一馬就這么奔跑在灑滿夕陽的大道上。
眼前廣闊的道路,更是讓我對未來感到無比的期待,陽翟、靈兒……我來了!
一路上我的精神都處于極度興奮的狀態(tài),若不是馬兒撐不住,我真的能夠一口氣跑到陽翟的城門腳下。
落日已經(jīng)完全隱去,周遭已經(jīng)開始黑了起來,而那兩個大大的“陽翟”二字也慢慢在眼前清晰。
絲毫沒有停歇,進了那城門后,我快馬快速的穿梭在熙攘的接道中,很快便看到了讓自己日夜思念的那家酒樓。
這些人是干什么的?
到了酒樓門前第一眼,便看見五六個壯漢守在門口,見此我心中有些忍不住擔心,連忙下馬上前走去。
“干什么的?不知道這家酒樓被我家公子包了嗎?”
我剛來到門前,便被一人兇狠的攔住去路,這人衣著粗布短衫,一身的腱子肉極其搶眼。
“我找我妻子?!?p> “你妻子?里面只有一位姓趙的姑娘,沒你什么妻子在里面!滾滾趕緊滾!”
他揮趕著手,就像是在揮趕一只蒼蠅一般。
”她便是我妻子?!蔽也幌攵嗾f什么,語氣也變得與他一般不耐煩。
“什么?”他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般,隨后似乎是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他嘴角一咧,臉上作出刻意的同情之色:“若真是如此,你可要感謝你婆娘生了一副好皮囊,哈哈哈哈!”
他與身旁幾人對視了一眼,隨后笑的很是開心:“小子!還聽不懂嗎?我家公子看上你家那婆娘了,你就偷著樂吧!”
“呵,我為什么要樂?你家公子又是誰?”
我冷哼一聲攥緊了拳頭,腦中只是想著待會是用拳頭打爆他的頭好,還是用腳踹斷他的牙簽比較好。
當然,我個人比較傾向于后者。
“哼!你小子……也罷,算你小子運氣好,小爺我今天想文雅一回?!?p> 他一臉大發(fā)慈悲的樣子,似乎還想要自己感謝他一般,“我家公子乃是如今陽翟第二家族,許家的大公子!你就讓我家公子玩兩天,到最后再給你個幾兩銀子,你就到一旁偷著樂吧!”
“滾滾快滾!等小爺不耐煩了,可有你好果子吃!說不定到時候那幾兩銀子都治不好!”
他這話說完,又引得一旁人哄笑。
“許家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我剛問完這句話,心中便不禁有些自嘲,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啰嗦了。
“你廢話怎么……”他這話說到一半才感覺到疼痛,眼睛怔怔的朝下看去,張著嘴動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你的疼痛我雖不理解,但不妨礙我心疼你。”
我說著收回腿,接著猛地又是一腳,后者接著虎軀一顫,咬牙指著我,臉上都已經(jīng)憋得通紅。
“打死他……不……捉住他,都給我上!我要好好折磨他……”
他話音落完,一旁五名壯漢抖了抖身上的肉,一起朝我撲過來,可他們的動作在我眼中,真的算得上如同樹懶一般。
我不想再費無謂的口舌,雙指并攏,朝著這些人脖子上的大動脈挨個點去。
“砰砰”五聲,幾人估計什么都沒感受到,直接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那身上還晃動的肉,恐怕成了他們此時還活著的假象。
“你……”
還剩下最開始那個人,只見他滿臉驚愕,身子不斷往一側(cè)移動,看來是想要趁我不注意跑開。
“你走吧?!蔽页⑽⒁恍?,見他愣在原地還朝他揮了揮手:“走吧,去叫你們公子過來,對了……多叫一些人哦!”
他臉上的表情像是看到瘋子一樣,隨后扭捏著雙腿跑了出去。
挺可憐的,畢竟下半輩子無法做運動了,嘖嘖!
酒樓里面的幾個酒保們見我走進來,那是一臉的恐懼,紛紛低著頭向后面躲去。
“公子!是你!”
其中一人似乎認出來我,震驚二字就像是寫在了臉上,顫顫巍巍向我走過來。
我也認出了他,正是那個幫我喂馬,然后自己給了他半兩銀子的那個酒保。
“用最簡潔的話語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他聽我這么問,細想了好久才說道:“許公子喜你妻!”
……
“詳細的告訴我事情的經(jīng)過!”
他聽我這么說隨即點了點頭,表情還有些遲疑,似乎也是覺得自己剛才表現(xiàn)得并不好。
”是這樣,原本公子你離去之時告訴過我,要好生招待你家夫人,我自然是無微不至,頓頓飯菜更是讓后廚加倍用心!就連夫人偶爾出門遇見我時,也都會夸我做的很好!”
他說到這很是合適的停頓了一下,我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意圖何在。
我從空間戒指掏出半兩銀子遞給他,后者眼睛都直了,連忙環(huán)顧四周小心收起來,繼續(xù)說道:“可就在三日前,那許公子也來我家酒樓入住,后來不知怎么遇到了你家夫人,最后還起來爭執(zhí)?!?p> “等我聞聲上樓查看時,只見你家那兩名丫鬟擋在夫人前邊,就因此還被那許公子扇了幾個耳光!我也是看情況緊急,連忙去請了老板過來,我們老板可是個仗義之人,連忙上前阻擾。”
“最后也是挨了好多罵,那許公子才消了氣,臨走時還與你家夫人說……呃……”
他說到這停了停,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聽到我讓他但說無妨后,他才繼續(xù)吐露道:“他與夫人說,他很喜歡夫人的脾氣,越是這樣他越不喜歡用強的……他想要……”
酒保說到這抬頭看了看我,“他想要看夫人自己爬到他的床上去……”
“啪嗒……啪嗒!”
空氣中傳來我雙手關(guān)節(jié)緊握的清脆響聲,“所以他就把你們酒樓封了?”
“正是!這幾日只允許廚房的人進出買菜,其余人皆是無法出入?!?p> 酒保如實說道,接著似乎是看我臉色不太好,向后告退了去。
許公子?你也想坑爹嗎?
我勁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下來,自己現(xiàn)在可以說誰都不用畏懼,為何要如此生氣呢?直接廢了他也只是舉手間的事罷了。
我想到這我朝著那樓梯走去,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沉重,也就在這時,我聽見了上方傳來開門聲。
是那兩個丫鬟!
我站在末尾兩層階梯上,她們看了我半響之后才認出我來,皆是滿目歡喜朝我喊道。
“公子!是公子回來了!”
兩人皆是向屋內(nèi)跑去,邊走還便喊道:“小姐!公子他回來了!”
隨后,門迅速的開了。
我也終于看見了那讓自己朝思暮想的佳人,后者那副原本清秀的臉龐,現(xiàn)在已經(jīng)掛滿了憔悴。
“相公……”靈兒那雙秀目在見到我之后,瞬間泛起了淚光,讓人看起來忍不住心中生憐。
“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大步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只聽得她在我的胸前輕輕抽泣著,身子也是隨之輕微顫動。
“嗯!我回來了……”我說著將雙臂摟的更緊了些,低頭聞著她那發(fā)絲散出的清香,我想她保證道,“以后,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相信我!”
她像是累了,只是在懷中輕聲答應(yīng)著,雙手也是死死地攔住我的腰不愿放開。
“可是……那人……”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里面滿是擔憂。
“許公子嗎?”
“嗯……我聽酒保說,他家大業(yè)大,就連官府也管不住他?!?p> 靈兒的語氣中可以聽出,此刻的她是十分的憂心忡忡。
“官府不管,我替他們管,也正好讓靈兒看看,自己的相公現(xiàn)在是有多厲害!”
我冷眼透過欄桿看向樓下,能夠聽見匆匆向內(nèi)的腳步聲。
速度還挺快!
“你們先進房間,一會兒會有人來向你們請罪的?!蔽业哪抗鈴撵`兒臉上移到兩名丫鬟身上,“我聽那酒保說了,多謝你們的挺身相助!”
這二人聽完似乎有些受寵若驚,急忙回絕道這是她們應(yīng)該的。
這世上沒有什么該不該,哪怕當時她們棄靈兒于不顧,自己是能夠理解為人之常情罷了。
只是若是那樣的話,她們也許會丟掉一個可以修仙的機會。
我拋開思慮,此時樓下已經(jīng)可以聽見一人的叫罵聲。
“人呢?那個兔崽子在哪呢?”
許公子此時正揪著那名酒保的衣領(lǐng),滿目桀驁,惡狠狠的咆叫著,這人的樣貌平平,最吸引人的倒是嘴邊張了一顆指甲蓋大小的黑痣。
其身后便是那名回去報信的壯漢,此時正雙手捂著襠部,臉上時不時還在抽抽。
“小的方才一直在后廚忙活,哪知道公子口中說的是什么人吶?公子可別為難小的了!”
那酒保還算義氣,屈身連連搖頭,擺手朝那人懇求道。
見此情景,那許公子嘴邊怒罵一聲,一把甩開那酒保,朝后面人吩咐道:“上去瞧瞧!若是尋不著蹤跡,就叫人往城門追!”
“是!”
他身后十來名手下隨口答應(yīng)著朝樓梯處走來。
“你便是許公子?”
我嘴中邊說著,邊一步步走下樓梯,面前便是向我迎面而來的手下們,他們抬頭看見了我身形一頓,隨后面面相覷又齊齊朝許公子看去。
許公子朝我看來,眼睛瞇成了兩條縫,像是想要看的仔細些。
“就是你?里面美人的丈夫?”他自顧自的發(fā)問,緩步向前走了幾步。
“不然呢?難不成還能是你嗎?”
我雙手背過身后,邊說邊向階梯下走去,眼前的個個壯漢也是緩緩讓開條道。
“切!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爺呢?原來是你一個匹夫!”他說著緩緩迎上我來,同時眼睛也在上下打量著我,“穿個俠衣,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告訴你啊,趕緊滾!免得一會想走都走不了……”他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歪著個頭滿臉不屑,“你可千萬別怨我啊,要怨就怨你沒那能耐……守不住這嬌滴滴的美人兒!”
許公子肆無忌憚的笑著,揮揮手應(yīng)該是示意那些人可以動手了。
我能夠感覺到身后那些人們,正在緩緩的向我靠近。
我看向那名許公子,心中十分的疑惑,“為什么世界上總是有像你這樣,明明也沒多大能耐,卻又如此狂妄自大的人?”
面前那人聽我這么說,眉眼立馬就瞪了起來,他似乎想要開口說什么,其目光看向我緩慢抬起的右拳,隨即眉毛一挑露出驚慌之色。
他想轉(zhuǎn)身逃躲,可他哪能躲的過……
下一秒,只見他整個人懸空而起,猛地朝著門口的柱子上砸去。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隨著那許公子緩緩滑落,那柱子上也顯現(xiàn)出一條長長的裂縫。
街道上的人都被這一聲吸引,發(fā)出陣陣喧嘩,待他們中一些人上前看出是那許姓公子后,又是發(fā)出一陣喧嘩。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