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不是很愿意?”
“當然!那個人兇得很,我可不喜歡他……”她撇了撇嘴,“對了,你今天來還是找我爹嗎?”
“不是”我搖搖頭,隨即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準確的說……是來找你的?!?p> “我?”她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是疑惑,低頭想了半天隨后猛地一抬頭,看著我的眼神十分復雜。
“你難不成是來劫婚的!”
“……”
“不至于?!蔽冶砬槎急凰愦魷?,只得緩緩搖頭否認,“其實是件小事,本是來解我心中之惑的,如今見到你這能力,我想……”
“我想要拉你入伙兒!”
我語氣有些亢奮,眼前這妮子稍微調教一下,妥妥一奶媽??!能恢復花草生息,便有辦法恢復人的生息,若是不然這能力豈不是太雞肋了。
“入伙?什么伙?”
“一個機遇,天大般的機遇!”我語氣堅定且?guī)в幸唤z激昂,“若是成了,收獲則是難以想象!”
那玉簡最后一部分說的話,自己到現(xiàn)在都記得:
創(chuàng)世先人飛升化天時,只走了身軀,未帶走一件物品,而其居所的宮殿,也是在百年后被人發(fā)現(xiàn)。
居所受設有強大的禁制,但幾百年之后,那禁制早已是瀕臨破碎。
仙器的誘惑太大了,導致當時的各大門派,全都派出弟子前去駐扎,就等待其破碎之時。
可禁制的強大超乎人們的想象,直到又過了一百年,那禁制才隨風消散,當時前去駐扎的年輕人們,都已經雙鬢發(fā)白,有的甚至至死都沒有看到這一幕。
隨著禁制的散去,各門派中那些活了幾百年,修為更是達到了人仙級別的祖師爺,全都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場。
廝殺!為了宮殿內無數(shù)的仙器而廝殺!
而我當時還是個剛入內門的弟子,什么都不懂,只曉得跟著各位師哥的身后向內沖去,那場面我永遠也忘不掉……
這場戰(zhàn)斗經歷了一個多月,直到最后魔道的人、無數(shù)的散修,皆是參與進了其中。
可以說是當時能夠戰(zhàn)斗的修士,全都出現(xiàn)在場上,無數(shù)術法迸發(fā)的光亮與火花,使得黑夜也如同白天一樣耀眼。
地上散落的殘軀,更是如同修羅場一般,讓你找不到可立足之地。
死傷慘重……那次能夠活著回去的不到十分之一,大多數(shù)人更是難保其全軀,那些人仙斗起來,我們這些小修士更像是無數(shù)的螻蟻一般,但凡是在最外圈被波及到,也是當場殞命的程度。
可沒想到,在宮殿的最深處依舊有著禁制,而且比外部的禁制更加堅固。
那一戰(zhàn)誰也沒得到好處,能活著帶走東西的寥寥無幾,拿走的也僅僅是上階法寶,就連極品都沒人摸到手。
沒辦法,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那就戰(zhàn)吧……
一直戰(zhàn)到最后,他們都死了,人仙自爆丹田的后果不堪設想,虛云閣的祖師爺也是。
只好在我們的運氣好,各位師兄師姐們都是拼死保護我們撤離,說是不能讓虛云閣斷了根。
在之后,所剩無幾的門派,都將入門的弟子送往此處歷練,因為里面遍地都是死去修士多年珍藏的寶貝,對于這些弟子來說,誘惑依然存在。
所以那片地方,被當時的人起了個極其諷刺的名稱——藏寶閣。
里面遍地散落的靈丹,也是滋養(yǎng)了許多的妖獸,其中不乏一些專殺外門弟子的散修與魔道之人在內。
……
所以這位老者想當于是在打預防針,為剛入門的弟子普及知識,這說明虛云閣也是有著將新晉弟子送往藏寶閣的慣例。
而此處的地點,玉簡也告訴了我,是在那昆侖山脈中。
靈丹妙藥、仙器這些詞匯,無不刺激這我的神經,只需取一件出來,便可達到真正的天下無敵。
修為你可以練,但法寶乃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里面固然危險,但過了不知幾千年,里面的妖獸與那些散修之類的活物也應該死去了。
那禁制說不定也會被磨去,大不了我只去其外側,該是能夠全身而退。
“你好好考慮一下,若是想好了,可以向此處來信?!?p> 我從空間戒指取出紙筆,稍加書寫后遞給了她,上面畫了杜陵縣的位置。
這妮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說個名字恐怕也找不到,倒不如直接給上地圖來的方便。
“對了!吃下它,你會感謝我的?!蔽矣殖龗伻ヒ幻豆虤獾?,之后在她的驚愕的目送下,一躍而起翻過了圍墻。
“那個機遇能得到的,可不止這個!”我臨走時用靈氣喊道,想必她應該能夠理解我的意思。
本想見見陳家主的,后來想想還是算了,沒這個必要,本身就是個說給江老聽的借口。
離了陳家,我又回到了酒樓中,將這幾天的費用結清好,便帶著靈兒還有兩丫頭離開了陽翟。
出城門時,我還停下問她們倆,想不想要恢復自由之身,皆是被她們回絕,表示靈兒對她們特別好,也不愿意走。
倒是也機靈,想必她們也是看出了這個世界的變化,知道跟著我,最起碼不會有什么性命之憂。
有人陪著靈兒自然是不錯,先前還在擔憂這部隊的生活,對于靈兒來說會不會太枯燥。
還有一點讓我驚訝的是,她們倆個服侍李陽時,后者還曾教過其馬術。
此時倒是排上了用場,我駕馬載著靈兒,后者低頭依偎在我懷中,身后則是跟著兩匹馬,一同在這竹林小道中飛奔。
等我們到了杜陵縣城門下時,我明顯感到懷中之人的輕微顫抖。
我聞著靈兒的發(fā)香,低身說道,“岳父大人現(xiàn)在正在城內等你?!?p> 果不其然,她聽完立馬抬起頭來,大大的眼睛看著我,隨后濕潤著眼眶反復確認道,“真的嗎?”
“嗯!”我鄭重的點頭道,隨后面露猶豫,“只是目前身體還有些不適,相信這幾日便能恢復?!?p> 她沒有再言語,撇著秀眉輕輕的點頭。
城門上的守衛(wèi)認出了我,沒過多久,城門內緩緩走出幾人,身后便是整整齊齊的隊伍。
我不禁心中生笑,這陣仗……肯定是胡信那小子想出來的。
“這些人是……”懷中傳來略帶擔憂的聲音。
我急忙安撫著她,并讓她仔細看看,前方隊伍首位是何人,還沒等她開口,胡信的聲音便傳來過了。
“嫂子!”他咧著笑容,扭頭朝著身后喊道,“這便是嫂子!大家都跟我喊大嫂!”
“恭迎大嫂!”
隊伍中齊聲喊著,這場面竟然讓我腦中莫名浮現(xiàn)出了戰(zhàn)神二字。
靈兒認出來胡信,他倆交情不深,在我與她成親前,也只算是有過一面之緣,“他們是……”
想必胡信,她恐怕更在意的是這些人的來歷。
“他們便是你相公這短時間以來的成果,未來的一支修士隊伍!”我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要將眼前的這些人,培養(yǎng)成一支強大的力量!
我們四人在千余人的迎接下,緩緩向城內走去。
江觀全程更是在不停的夸贊靈兒,說嫂子美的就連天仙見了,那也是無地自容,一旁人群的附和,搞得靈兒都不好意思,紅著臉直往我懷中鉆。
“潭兄,我昨夜快馬派回的人已經歸來,還帶來了曹操的口信?!焙偶涌祚R匹趕到我的一側,“他說這些日子聯(lián)軍內起了不少摩擦,許多人都開始露出小心思,聯(lián)盟解散已經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p> “他要我們占了此處,那邊已經開始整頓,不日便會抵達?!?p> “嗯。”
我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縣令府外,那胖縣令的尸體已被人打掃干凈,“那就等他們來了再說,對了,那固氣丹吃了感覺如何?”
胡信看著我點了點頭,隨即朝我傳來了一道神識,我不禁有些驚訝,目光看向其腹,“已經到五脈?還掌握了神識!”
“嗯,那丹藥吃了后,對于靈氣的掌控,更加得心易手,此能力也是隨之到來。”他說著,言語中滿是喜悅。
短短時間內破了兩脈著實不錯,雖說有著丹藥的輔佐,但也拋不開他對于修習的天分。
“不錯!這方面不可懈怠,日后還要去個地方,危險程度且不低。”
我給他打了個預防針,目前暫定去那宮殿地址的人,分別是自己、胡信、陳蘭君以及典韋,若是能夠說服兩位夏侯將軍,倒是最好不過。
至于靈兒……我倒是不想讓她冒這個險,日后與她道清楚其后果,再讓她做決定。
進了縣令府后,胡信與江觀他們便去忙府內事物,我讓人收拾好房間叫二位丫頭進去歇息后,與靈兒來到了主屋內。
此時屋內的墻洞也被修補完畢,我與靈兒對坐在床前。
“這是固氣丹,剛才你應該也聽到了我們的談論,嘗試著沖脈,我會在一旁守著你?!?p> 我將四枚固氣丹放在她手上,后者卻欲言又止。
“我想要先去看看我爹……”她看著我,眸中柔如水,泛著淡淡擔憂。
岳父到現(xiàn)在依舊還在昏迷中,同時我也怕靈兒見了會更加擔憂。
“他現(xiàn)在身體很弱,但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了人去照顧他,等他好些了,我們一同去看他如何?”
她很乖巧,也是十分的信任我,緩緩點頭后便將那丹藥服下。
第一次總是難找到的,靈兒吐納了好久也沒找到感覺,我勸她不要急慢慢來,隨后留了一道神識在外,閉目進入了空間戒指內。
看著眼前那兩本書,我伸手將那本“丹陣法”拿了下來,隨即翻開查看。
第一頁便是密密麻麻的一段字,簡要意思是,此書乃是老祖專門針對與剛入門的弟子編撰,其內講解的制丹以及陣法,所需材料包括制作手法都是極其簡單。
之后便是說了大堆容易犯錯的步驟,以及各類經驗等話語。
不得不說這書確實是一本良心之作,其內有著大量圖示與文字標注,讓人看起來感覺十分簡單。
既然是基礎丹藥,那么……
我翻閱著,終于在一頁上看見了“筑基丹”三個大字。
這是自己目前最想要了解到丹藥,畢竟光靠呼吸空氣中的靈氣,從而日積月累開出丹田而言,那進度過于緩慢,遠遠沒有這筑基丹來的快捷。
先是擇地、禁穢,之后備一鼎丹爐,取山泉之水為佳,隨即將景天草、沉香苗以及貫清蓮依次加入爐中,隨后再分出一縷靈氣入內,關上爐蓋后便可架火煉制。
需三日過后,方可開蓋取出丹藥,其丹藥應為淡灰色,拿在手中應感受到其中的靈氣波動。
景天草?聽起來有些熟悉,可沉香苗與貫清蓮又是什么?我一頭霧水,隨說一旁有著圖示,但這些東西要自己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