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我虛空向殿外喊道,沒一會便走進一人。
此人名叫許志,是這大殿的守衛(wèi),也是這些弟兄們中,為數(shù)不多讓自己面熟的幾位。
自從這虛云閣逐漸步入正軌之后,自己自然是被推送到了這宗主之位,至于再往下的職位,目前還未規(guī)劃完畢,所以顯得有些許混亂。
“宗主!”
許志快步上前,兩腿旁的衣擺隨之晃動著,在距我十步開外的位置屈身答道。
“速速去胡信的屋所,就說我有事情找他?!?p> “是!宗主!”
他隨后退出了殿門,胡信所住的位置,是在右側(cè)的一片閣樓中,距此主殿也是不遠。
沒一會胡信便跨入門檻,急匆匆的趕到我的面前。
“宗主找我何事?”
胡信面露嚴謹,似乎是以為我急忙喊他過來,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別人叫叫宗主也就罷了,你還跟著湊什么熱鬧?”我隨意擺擺手,示意他一旁入座。
“這不還是潭兄教導(dǎo)于我,叫什么……什么組織紀律!”胡信臉上嘿嘿笑著,兩三步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行了行了,我是說不過你,”我坐正了身子,開始說正經(jīng)的事情,“我叫你來,是希望你能給我出個注意?!?p> 胡信應(yīng)該是見我認真起來,也是正了正色,聚精會神的聽著。
“那劉焉方才找過我了,他說他想要那本極劍劍譜……”
“?。俊焙拍樕下冻鑫翌A(yù)料中的震驚之色,隨后似乎有些憤憤不平,“潭兄難不成答應(yīng)了?那劉焉是什么玩意,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可能交給他們呢?”
我見他這般激動,抬手打斷道,“沒,這不是和你商量著嗎?”
“這劍譜吸引著無數(shù)的修士,也是對虧了它,才讓虛云閣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修士數(shù)量大漲,其重要性我也是知道的,”
“所以我叫你來,是想聽聽你的想法?!蔽铱粗拍锹詭嘏碾p眼,也是對他的態(tài)度略知一二。
“那劉焉手握數(shù)萬兵馬,若是與他鬧掰了……對這虛云閣的影響是巨大的,畢竟,現(xiàn)在不是只有我們幾人,還需要考慮身后這數(shù)百名修士才是?!?p> 他聽我說完,輕點了點頭,似乎也是認可我說的話。
“潭兄的意思是,這劍譜恐怕是不給不行了。”胡信眼中思緒不斷,眉間輕撇出了皺褶。
“我的意思是打算交出第一式,反正這第一式在虛云閣中也不算是個秘密,交給他們哪怕是做個緩兵之計也好?!?p> “可他們絕不會甘心只得到這一式,萬一他們態(tài)度強硬,堅持索要全本呢?”胡信自顧自的搖著頭,看來是對我這個提議不抱有什么希望。
“你說……若是我告訴他們,修習(xí)此劍譜需要一步一步學(xué),否則容易爆體而亡,”我一手抵著下巴,饒有興趣的望向他,“你說他們會不會信?”
“這……”他有些犯難,似乎也沒有一個肯定的回答,“應(yīng)該是會相信,畢竟這劍譜是潭兄的,自然是潭兄說了算,況且我也不相信他們,會以生命作為代價去證實潭兄的話?!?p> “嗯,此計該是可行,一會你讓人將之前抄錄好的第一式送到那劉焉的府上,我明天一大早可不想要再見到他那張臉了。”
胡信點頭“嗯”一聲應(yīng)道,目光看向我說道,“還有一事……”
“呃?”我面露疑惑,見后者有些欲言又止。
“典將軍之前一直在我這里念道著,說是何時才動身去那昆侖之地,還說此行離開那曹操已經(jīng)有半年之久,為何遲遲不見潭兄有動身的打算……”
胡信說到這似乎還有話想說,但也只是動了動嘴。
“這么,你也有這個想法?”我自然是看出來他的意思,隨后有些感慨,“看來這典將軍還是沒有忘記那曹操,果然如同那書上說的那般忠心?!?p> “書上那般?”胡信頭一歪,緊接著問道。
“我的意思是,這典將軍如此忠心,像極了書中攥寫的那些英雄一樣,”我打了個馬虎眼,想要轉(zhuǎn)移開話題,隨即問道,“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也想要去那昆侖之地?”
“呃……一直聽潭兄說起此處,也是有些興趣?!?p> “嗯,”我雙眼望向門外思慮著,手指輕點桌面,接著手臂一揮,“那就去吧!”
胡信似乎是對我的決定有些訝異。
“原先是顧慮其中的兇險,還有就是當時的情況還不穩(wěn)定,如今虛云閣也有了數(shù)百修士,也當做是對他們的一場試煉!”
“嗯!那潭兄何時動身?我也好帶著大家去準備準備?!焙耪酒鹆松?,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那就明日一早,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趕緊將那第一式送出去,順便寫下些警告的話語,也省的一些其他的麻煩?!?p> “是!宗主!”
胡信雙手高抬,用著極其大的嗓門吼道,還沒等我出聲斥責(zé),這家伙嘴角憋著笑,快步跑出了殿外。
藏寶閣……
胡信走后,便只剩我一人在這碩大的殿中,心想著這心念念的地方,終于要解開它那層神秘的面紗了,此時的我并沒有預(yù)想到,此行會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
今日事務(wù)不少,虛云閣上上下下都在擴建著之前那鄧家未完成的區(qū)域。
主要是目前虛云閣中像是練功房之類的區(qū)域還沒劃分完畢,索性有這修繕工作暫時頂著,若不然幾百號人無所事事,必定會引來不少的麻煩。
那鄧賢也是的,這蜀門建立時恐怕就沒有一個明確的劃分,說來也不怪他,自己也是有這那玉簡對虛云閣的描述,不然恐怕也是同樣的一籌莫展。
一個宗門中,像是練功房、武技閣、丹房甚至是鍛造坊這類的基礎(chǔ)建設(shè),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一想到煉丹這事,自己就不由得頭疼,甚至是有些擔心拿到那些草藥,若是煉不出來可就尷尬了。
看來日后要讓那嚴魯多開幾個班,得培養(yǎng)出來些煉丹師與符術(shù)師才行,不然光靠我一個人,那不得累死?
反正自己手中也有《丹陣法》與《至魔道符》兩本書作為參閱,此計倒是可行。
自劉焉三人來尋到胡信離去之后,已經(jīng)過了兩個時辰,此時的時間也快到了午時,也就是即將吃午飯的時間。
虛云閣設(shè)有食堂,兩層樓的規(guī)模足夠容下二百人共同用餐,其中還有著幾位手藝極其不錯的廚子,都是胡信花大價錢從幾家不錯的酒樓中請來的。
食堂中的菜肴也與城中吃的不同,是由一支專門狩獵妖獸的隊伍,帶回來的獸肉制成。
當然,由于實力有限,也只能通過人數(shù)的優(yōu)勢獵殺一些剛妖化不久的小型妖獸,個別時候也會帶回一兩只青階妖獸。
妖丹會交回主殿后院的寶庫之內(nèi),寶庫是一座塔狀的建筑,共分為六層,第一層都是儲藏一些不入流的武技以及妖丹、靈石之類的物品,越往上則品階越高。
靈石之類的物品會用于嘉賞宗門弟子,凡是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弟子,都會得到不同階段的賞賜。
并且在之后的日子中,每年都會舉行一次宗門大比,前一百名的弟子會從雜役弟子晉升為外門弟子,并且前三名會獲得武技之類的功法獎勵。
只不過這些事情還要等我們從那昆侖之地歸來之后才能實施,畢竟現(xiàn)在宗門內(nèi)只有《極劍劍譜》《丹法陣》《至魔道符》三本功法。
至于最后一本我并不打算公布于世,畢竟與魔道有著牽連,說不好會引發(fā)一些列的問題出現(xiàn)。
每日的擴建工作如火如荼的進行中,時間也很快來到了晚上。
胡信早在傍晚時分,便向宗門弟子們公布了明日的歷練計劃,此行會有五百人跟往,其余三百余人則是留下來繼續(xù)進行擴建工作,等待下一次的歷練開啟。
…………
次日清晨,我與胡信、典韋還有陳蘭君那小妮子共同帶隊,五百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跨過山腰,向著深山內(nèi)部出發(fā)。
宗門中有著嚴魯與江觀照看著,況且還有一位前不久剛跨入十二脈的馬寬在,宗門安全自然是不用擔心什么。
昆侖之地距離虛云閣有著五百多公里的距離,玉簡中說的地點是在昆侖山脈最東邊的一處洼地。
我在地圖上搜尋了好久才找到大致的位置,我有些疑惑,其四周皆是被高聳的山體包裹著,從風(fēng)水上來看那個地方并不算是個好地方,也不知道那位先人為何要將宮殿建在那處。
但轉(zhuǎn)念一想,或許在他們那個年代,山體有所遷移也說不定,這也大大增加了我們尋找的難度,索性一行人皆是修習(xí)了靈氣的修士,若換成常人恐怕也堅持不過這路途遙遠以及險峻的山林。
修士的一大好處便是無需進食,自然也無需排泄,除了個別時間的打坐整頓之外,這行進的速度還是可觀的。
大約過了半個月之久,隨著越來越近的深入,我們在四周發(fā)現(xiàn)了許多不知名的花草。
這些花草各式各樣,有的鮮艷無比,散發(fā)著淡淡光點;有的灰白單一,營造出十分暗淡的氛圍……
機會難得,我派出一些人四處收集這些奇花異草,但也提醒他們不可散開太遠,畢竟此處可要比那山脈外圈要危險的多。
這段時間反常的沒有遇見什么妖獸,我猜這多半是感受到了大批修士的接近,都隱入山中去了。
雖如此,我依舊讓隊伍不可掉以輕心,畢竟越往里去靈氣愈發(fā)濃郁,在此處妖化的兇獸必定十分危險。
就這樣一邊深入一邊收割著花草,往內(nèi)行走的過程中,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樣,準確的說是感受到了周圍環(huán)境的變化。
之前一路布滿的花草逐漸變得零散,就像是前方有什么阻礙它們生長的因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