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生適時的沒有接話,他朦朧的猜測出狐貍所言的大妖必定與其自身的種種不同有關(guān),像是觀想法的秘密,石塊的真相,靈氣的秘密······
越想,張生越覺得自己嗶了狗了,像前世所了解的那些穿越者,哪個不是簡簡單單就走上人生巔峰,而自己呢,白白浪費了六十年的光陰,結(jié)果到頭來,連自己的立身之本都不曉得究竟是什么玩意。
但現(xiàn)在有了解到些許的機會,自己只需要順著胡三娘的意思說下去,便可以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從胡三娘的態(tài)度來看,所謂的大妖地位極其崇高,高到已經(jīng)化形的,相當(dāng)于人族四境的九尾狐貍都恭敬異常。
只是不知道這大妖究竟是怎么分別的,究竟是從實力,還是有其他的分辨方法,張生也不好詢問,畢竟一問就暴露了。
那胡三娘見張生不動聲色,心上一喜,越發(fā)肯定心中的猜測,也為之前自己的足智多謀感到慶幸。
張生定然是大妖隱藏身份混在人群中,之前為了不暴露身份被驚醒的張演聽到所以裝傻充楞,一想到這里,胡三娘就覺得自己的法術(shù)放的正是時候,不僅為張生解了燃眉之急,也救了自己一條小命。
畢竟相比于自己身份的暴露,這兩條不過四境妖獸的九尾狐貍在大妖面前根本不重要,若是一時興起,自己與胡散兒的命也不過彈指間。
輕拍著哀鳴的胡散兒,胡三娘在心中低低的嘆了口氣。
“若是咱倆僥幸活下來,你可要好好謝謝妹妹我啊?!?p> 張生揉了揉眉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威嚴(yán)些,出聲問道:“你怎么會認出我是妖邪的?”
胡三娘一愣,也在奇怪張生為什么要問這個,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和胡散兒兩人都可以認出張生的真實身份,人族當(dāng)中定然也有精通妖氣氣息的大能,若是此時不弄清楚,怕是以后會暴露。
這個回答似乎完美解答了胡三娘的所有疑問,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在張生有些懵的目光下露出了然的笑容。
雖然不清楚胡三娘究竟知道了什么,可這不關(guān)張生的事,只得皺著眉,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們究竟如何看出我是大妖的?”
“想必大人是初次接觸人族吧?”
胡三娘媚笑了一聲,輕撫著受傷的胡散兒,九尾狐貍在肉身強橫的妖當(dāng)中也是獨特的存在,身子比起人族甚至還孱弱些,剛剛被張生全力的真氣一震,想來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
張生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他也知道了胡三娘會自己腦補些奇妙的東西,索性也不回答,讓她自己去猜測。
果不其然,胡三娘馬上便是一副了解的模樣,避開了問題,或許是覺得張生第一次接觸人族是件丟妖的事,直接了當(dāng)?shù)幕氐剑骸按笕?,你忽略了你的妖氣。?p> 說罷,又扶了扶胸口,似乎覺得這番說辭不太妥當(dāng),胡三娘又眨巴著眼睛,勾魂的看了眼張生,輕聲解釋道:“大人你雖然偽裝的天衣無縫,只是大人你忽略了你在運轉(zhuǎn)真氣時,會泄露隱藏的妖氣。”
說罷,把空余的手搭在了張生的小臂上,張生只覺得有一股奇妙的氣進入自己的體內(nèi),盡管只有一絲,但這氣放出來的那一瞬間,周邊僵硬的靈氣就開始活絡(luò),在張生的感知中清楚地躍動著,竟然與自己觀想神龍,運轉(zhuǎn)觀想法時一模一樣,同樣的靈氣開始活躍。
并且,在同一時刻,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當(dāng)中,又有幾分有別于真氣的,微不可查的幾絲氣體從丹田中脫離,張生細細的感覺著那幾絲氣,與自己體內(nèi)柔和的真氣不同,這股氣顯得野蠻而又狂暴。
雖然說是微不可查,但那只是相對于張生澎湃的真氣而言,實際上那被勾引出來的,與進入自己體內(nèi)的屬于胡三娘的氣相同性質(zhì)的氣相當(dāng)龐大,只是混雜在真氣中,再加上張生從來沒去注意過真氣中的不同,所以直到這時才真正發(fā)覺。
這是······
“妖氣?”張生喃喃道,胡三娘得意的笑了笑,似乎覺得一個大妖也總歸有不擅長之處,點了點頭:“相比大人從未仔細的學(xué)過如何控制妖氣吧?妾身這稍稍一撩撥,大人的妖氣就迫不及待的顯露出真身了?!?p> 相比于胡三娘,哪怕是張生氣海中微不可查的妖氣,對于她也過于龐大,胡三娘也下意識的把這當(dāng)做張生的真實實力,雖然有些詫異于張生作為一個大妖的孱弱,但還是盡職盡責(zé)的回道。
“像我們這樣的小妖,混入人族的城池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對于如何隱藏氣機,妾身當(dāng)然可以教大人你?!?p> 說罷,胡三娘狡黠的笑著,輕輕地放下了胡散兒,胡散兒畢竟是化了形的妖怪,雖然一時受到?jīng)_擊受傷,但也不過一會兒便緩過神來,慢慢的等著妖氣修復(fù)自己的身軀。
而它一被胡三娘放到地上,那只雪白的小九尾狐身邊就彌漫起白霧,白霧被驟雨打碎,藏在與幕后的,是白色紗裙變得殘破的,楚楚可憐模樣的胡散兒。
只是看見它手中的鐵蕭,便再也不會被她的外貌所欺騙了,張生撇了撇嘴,自己的幻像在措不及防間被胡散兒秒殺,便可以見出它的實力,這幫子九尾狐可沒表面上看著這么和善。
尤其是想起自己先前在幻象中的失態(tài),雖然那時候是深陷幻術(shù),心中的欲望被幻境無限放大,但張生還是接受不了自己對著一個看起來與前世初中生差不多大小的胡散兒露出癡像。
臉色又沉了下來,看著胡三娘,張生語氣不善:“你在盤算什么?亦或者說,你想要什么?”
張生可不相信,這兩只奸詐的狐貍會這么簡單的把隱藏氣機的術(shù)法教給自己,說起來這也是張生的第一個術(shù)法,本來籌劃著學(xué)一個大范圍的殺傷性術(shù)法,強不強不重要,張生主要想要一個帥氣的,沒想到現(xiàn)在就有機會獲取一個術(shù)法。
就是不清楚,這兩只狐貍究竟想要什么。
胡三娘和胡散兒都開始輕笑起來,她們之所以沒有在先前幻境破碎時就立刻逃跑,也是因為她們同樣在謀劃著什么。
她們所求的東西很簡單。
“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