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古怪的,這陣法好像不是什么殺陣,反而更像是一個困著,重在困,不善殺,拿這凡人般的棋子騎兵來消遣我。
“前輩,您要不放我一馬?我這就離開。”翟星月看著地下散落一地的棋子碎片說到。
“剛才讓你走,你不走,現(xiàn)在讓我費(fèi)這么大功夫擺陣你就想走?到底是多黑心的師傅才能教出你這么蠢笨的徒弟。來來來,讓我看看你那黑心師傅,倒地教了你多少本事?!比逖畔壬謬虖埖恼f到,肆無忌憚的嘲諷著翟星月。
“不許你說我?guī)煾担痪褪菓?zhàn)嗎?那便戰(zhàn)吧!”翟星月本想求饒,但聽到對方言語偏激,也不在忍受,準(zhǔn)備死戰(zhàn)。
“小姑娘還挺有膽量的,那先讓你嘗嘗我這一招?!?p> 四枚棋子憑空落下,分別占領(lǐng)了棋盤的四個角落,翟星月雖然飛在空中,但不敢大意,那儒雅先生明知道騎士即使在如何沖鋒也沒用,為啥還放出來四位騎士于那棋盤四腳。想來就很蹊蹺,翟星月急忙調(diào)轉(zhuǎn)體內(nèi)金丹,在體外升起一層靈力護(hù)全身,同時雙手緊緊握著青銅長劍,精神緊繃,隨時準(zhǔn)備攻擊躲閃。
只見那四個騎士,手持長弓,紛紛對準(zhǔn)翟星月,弓在弦上蓄勢待發(fā),就在他們即將射出的那一刻,卻忽然將箭頭對準(zhǔn)了腳下棋盤。刷的一聲,箭頭迅速鉆入腳下棋盤,如同莫入水中一般,沒有給地面造成任何傷害。
“這射箭為啥要射地上?”翟星月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手上可沒敢停,幾道劍光迅速將那幾只射箭的騎士砍成碎片。
可這時翟星月卻心中一緊,抬頭一看便不免得頭大,不知何時,漆黑的棋盤上空,竟然布滿了箭雨,鋒利的弓箭無差別的下落,勢必要摧毀下方的一切事物。這要是扎在身上,那還得了?翟星月急忙手持寶劍,拼命的揮出道道劍氣,摧毀勢必要射在頭頂?shù)募?。即使如此,仍有?shù)支箭支擦著翟星月的靈氣護(hù)盾滑落,碰撞出陣陣火花,同時之前那兩只一黑一白的騎士忽然飛到翟星月同等高度,全都撞向翟星月,再次上演了剛才互相碎裂的一幕,這是這一次翟星月躲閃不急,被撞了個正著,使她氣血一陣翻涌,被迫消散了護(hù)盾。
可這些箭矢在射入地面的那一刻起,又再次沒入棋盤,從棋盤頂上鉆出,蓄勢待發(fā),于此同時儒雅先生那無形的大手又在中心放下10名黑白棋子,手中全都拿著弓箭,全都瞄準(zhǔn)翟星月,準(zhǔn)備隨時發(fā)射。
“唉!小丫頭,現(xiàn)在你怕不怕,如果你不想死,就給我狠狠的罵你師傅?!?p> “想侮辱我?guī)煾?就算是我死你也休想得逞,讓你們嘗嘗我神符宗的厲害。”
翟星月已經(jīng)被逼急了,直接掏出全部靈符,全身靈力迅速流動,凝聚與手指之間,不斷匯入那一堆靈符之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算拼上性命也要轟碎這個空間??删驮谶@時,這黑白相間的棋盤空間卻在不斷崩壞瓦解,隨著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這個空間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轉(zhuǎn)而映入眼簾的卻只是幾間樸素的竹屋,還有周圍被大肆破壞的竹子。
“好了,小丫頭,收起你的符紙吧!莫要在毀了我這竹舍?!币簧韺掦w胖的紫衣書生,從竹屋中緩緩走出。
“您可是儒雅先生?風(fēng)口崖上的老先生讓我來找您?!钡孕窃虏⑽绰爮哪侨说脑?,仍舊僅僅的握住手中靈符。
“我是儒雅先生,看來那老財迷對你還真是教導(dǎo)有佳??!修為身手都還湊合,就是可惜見識太少了,腦子也不夠靈光。一點(diǎn)點(diǎn)幻術(shù)半天都識破不了,還毀了我那么多竹子。不過心腸還行,挺尊敬你師傅的。最少尊師重道,懂規(guī)矩,你這人還能用。既然那老木頭把那鐲子也給你了,那我也在你身上押寶,給,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比逖畔壬斐雠趾鹾醯拇笫郑瑥纳砗笠幻?,一把十分精致的竹制寶劍遞給了翟星月。
“多謝先生賜寶,但是現(xiàn)在還請您告訴我,那狼妖在哪?”翟星月接過寶劍,雖然心中十分感謝,但嘴上還是著急忙慌的問到。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般,真說起來,他其實也是個可憐的家伙,三百年前,它全族都獵人給殺了,現(xiàn)在他們一族,也就剩下了它一個,孤苦伶仃。所以它恨人類,恨那些獵戶,所以現(xiàn)在你還要?dú)⒘怂鼏幔??!?p> “我……”翟星月聽此一說,依然不知如何開口,殺與不殺在她心中搖擺不定,始終拿不出主意。
“羊天性吃草,那草如果成了精,草妖吃羊就會有罪嗎?而獵人殺狼取皮吃肉,難道就是合乎天理嗎?人類將它們親人的皮毛做成衣服,就如你身上這套皮衣,那得殺死多少頭狼,才能做成你這一身?”
翟星月陷入沉思,緩緩脫下身上的皮襖,盤膝而坐,閉上眼睛思考其中真意。想到深入時,面帶惱怒,手中火焰驟起,想要燒掉這件皮襖,可又及時停住。手中火焰一散,再次陷入深思。
如此一來,時間如黃河?xùn)|流一去不復(fù)返,當(dāng)她再次醒來,依然是寒冬臘月,過年的氣息越來越濃,就連竹舍里也貼滿了福字春聯(lián)。見此,翟星月一只手撐著地,慢慢從地上爬起,抖了抖身上結(jié)冰的雪花,心態(tài)平和的將那早已經(jīng)臟亂不堪的皮衣重新披在身上,向不遠(yuǎn)處的竹屋走去。
“不錯,這么快就悟通了?我原以為還得過完年累,正好,今天是年三十,進(jìn)屋換換衣服,我媳婦剛做的餃子,一會兒一塊兒吃點(diǎn)?!比逖畔壬荒樝矚?,
“好,多謝儒雅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