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喝,可別讓我親自喂你,小乞丐?!?p> 那胖婦人身材高大,嗓子也大,一臉嚴肅的表情,說不上是生氣還是認真,倒是讓翟星月不敢拒絕。翟星月勉為其難的喝了一口,一股難以言表的酸澀感充斥著口腔,及時是在聞上一口也會覺得惡心反胃,只是翟星月憋住了,硬是捂著嘴強行吞咽下去。因為她嘗到,或者是她知道,這玩藥便是她此刻唯一的救星,雖然這一陶罐藥的制作技術低劣,甚至還有些糊鍋,但藥效還殘留幾分,吃完倒是剛好可以治愈身體上的寒疾。正所謂能屈能伸,一碗難吃的湯藥又算的了什么,別讓寒疾傷體留下病根便好。
倒也正好,常新前輩雖然毀了我的修為根骨,但也同時替我逆改了天命,福兮禍兮,大不了從頭再來,這次的修行我要自己來,別人給的果然不夠扎實。想到這里翟星月更是來了興致,胃口大開,即使面對如此難以吞咽的湯藥也吃的是津津有味,不僅吃完了還不肯罷休,還恨不得直接把整個陶罐內部給舔個干凈。
“哈哈哈!你倒是聽話,那就賞你一個燒餅吃,好好吃,一會兒跟我去洗洗澡,明天可得給你安排個好活?!蹦桥峙藵M心歡喜,本以為她喝下這藥會很艱難,沒想到還挺聽話,估計再好好調教調教,以后肯定大有作為。
翟星月抓過燒餅便狼吞虎咽起來,渴了便直接飲用起屋檐下存蓄的雨水。此刻她只想活著,好好的活著,也只有活著才能再次走上強者的道路,成為有尊嚴的人。她不敢多說話,也不敢直接修煉,因為此處的氣氛不對,那些猶如乞丐的孩子們,似乎都非常害怕那胖婦人,甚至有些年紀小的再看到那胖女人后還會色色發(fā)抖,此處絕對不是什么祥和之地,想來這里應該就是一些教唆孩童行乞偷竊的賊窩,估計還會干一些買賣人口的臟活。不過看了那婦人沒有修為,估計只是練過一些外家功夫,自己只要恢復體力,應該也能應付一二,畢竟自己的劍法這兩年可沒少用功,更是有長臂白猿劍圣的指點,此刻她的劍法絕非一般人可比。自己學過的東西,始終都會是自己的。
“喲!這么快就吃完了,不錯嘛!走,跟我洗澡去,表現(xiàn)好,我就在給你一個燒餅?!蹦桥謰D人忽然返回,看到正在喝雨水的翟星月笑口言開說到,臉上的褶子一層疊著一層。
翟星月面帶微笑,憨厚的樣子倒也有些可愛,活脫脫一個傻丫頭的樣子,立馬將計就計說到:“當真在給我一個燒餅?!?p> “給,我還能騙你不成?!蹦桥謰D人倒也爽快,直接對著翟星月丟了一個燒餅過來,翟星月不僅反應遲鈍,而且那滑稽的動作,致使燒餅滾落到地也沒有接住,只能喪氣的從地上慢慢撿起燒餅大口朵以。這一切那胖婦人全都看在眼中,心里歡喜的狠,隨即示意她跟在那胖婦人身后,向破廟偏殿走去,這里以前似乎是一家寺院,只可惜年久失修,庭院中雜草叢生,僅有一條道路可互相同行。
道路也不算崎嶇,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穿過偏殿便是寺廟后院,這里是被收拾的挺干凈的,幾間禪房似乎也經過一定的修繕,倒也能住人,不過一到這里,翟星月便是一驚,這里竟然還有四五個**上身的壯漢,看起來武功還不低,真要是打起來,自己絕對不是對手,還得另想計策。
“你們都看什么看,沒見過女人?。《几夏餄L遠點,這可是老娘的人,只待好好調教調教,那可是前程似錦的!絕不是你們這些俗人能觸及的美物?!蹦桥謰D人說話倒也不客氣,一張嘴便罵的這些大漢轉身回避,再也不敢看翟星月一眼,畢竟一個滿身污垢的鄉(xiāng)下丫頭,也不值得他們得罪那胖婦人。
隨即翟星月被胖婦人帶進一個房間,翟星月自己脫下衣物輕輕放在一邊,在指引下跳入木盆,一步步洗去身上污垢臟泥,片刻后一個還算俏麗的美人從水中鉆出,雖說臉蛋嫩白,猶如嬰兒般嫩滑,只可惜長相較為一般,不過眉宇間倒是時刻透露著一股靈氣,看起來到也別有一番滋味。
“好姐姐,妹妹我自小命苦,自幼父母雙亡,整日靠乞討度日,姐姐您可以給我找個好人家嗎?”翟星月故作哭腔,一臉委屈的說到。
“挺懂事的姑娘,姐姐我喜歡。好,我決定了,今后你就跟著我好好干了,保證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我叫孫巧娘,等以后有機會一定給你安排一個好婆家?!蹦桥謰D人(孫巧娘)聽翟星月這么嘴甜,心中自然歡喜,隨即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到,眼神中充滿了欣慰。
翟星月洗漱后,本想穿起木桶旁邊那些粉色綢緞衣服,沒想到還沒有觸碰,便被孫巧娘給阻止了,隨即又從其他房間取了一套黑色的麻衣布鞋遞給翟星月,這麻布衣服雖然布料粗糙,但每一件上都繡了一個唐字,似乎是代表著身份的象征。
“既然以后你要跟著我干活,那便得知道規(guī)矩,那些粉衣服都抹過神秘藥了,女人是摸不得的,只有男人摸得,咱們是做什么買賣,想必你現(xiàn)在已經十分清楚,咱們女人在如今這世道上想要生存,也只能心狠才能好好活下去,對了,忘了問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孫巧娘無奈的說到。
“我叫李芳華,父母去世時我還小,現(xiàn)在已經記不清他們的名字和相貌了?!钡孕窃卤缓鋈粏柕阶约旱拿郑缓糜闷渌说拿猪斕嬉幌?,而李芳華便是那位身著戲袍道友的名字。
“嗯?你叫什么名字?”孫巧娘似乎十分吃驚的問到。
“姐姐,我叫李芳華,木子李,絕代芳華的芳華?!?p> “年芳多少?”
“今年應該十九歲,生辰倒是記不得了?!?p> “你父母可跟你留有什么信物?”
那孫巧娘急忙翻找起翟星月那些舊衣物,竟然從中翻出了一口莫名其妙的玉佩后,忽然眼神呆滯包含淚水,一臉激動的看著翟星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叩拜說到:“公主,老奴實在是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