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接過盒飯大快朵頤,也好解一解自己的餓疾,沒想到腳下一滑,只聽咔吧一聲翟星月便應(yīng)聲摔倒,不用想肯定是腳腕骨折,還好身旁有大師兄照應(yīng),伸手?jǐn)r下一把便將翟星月?lián)霊阎校@一接似乎力氣又使大了一些,致使翟星月面目更加猙獰幾分,自己胳膊上的皮膚竟然因此開裂了,滲出絲絲血水,翟星月這么異常的表現(xiàn)也是讓大師兄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是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只得聽從翟星月的囑咐,將她緩緩放在大樹旁邊,不消片刻她的臉色便有所好轉(zhuǎn),但她身后的大樹卻瞬間枯黃了樹葉凋零,縱使是兩人合抱的大樹也顯現(xiàn)出枯萎模樣。
翟星月正想起身,但被大師兄天元所阻止,簡單交代幾句后,便匆匆離開,讓翟星月先在這里等他。翟星月深知人家好意,也就乖乖聽話端坐樹底。大約等了一炷香功夫,大師兄天元便推著一個木制帶輪座椅,上面還精心包裹了一層護(hù)墊,看面料似乎是用誰的棉被改的,倒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經(jīng)過剛才的教訓(xùn),大師兄天元道人再也不敢觸碰自己這位小師妹,只能施展法術(shù),以御物之術(shù)緩緩將翟星月放在新作的帶輪座椅之上,見她沒有面露痛意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黃鳴師妹,人世間常說的吹彈可破應(yīng)該就是你這番情況吧!你這體質(zhì)是天生的?”大師兄天元道人十分擔(dān)憂問到。
“多謝大師兄,你給我做的椅子我很喜歡。我只是練功出了岔子,只要將下面的功法修煉完成就可以了。”翟星月尷尬的說到。
“哦!那就好,不過功法咱還是先別練了,一會兒先找找你二師兄,讓他給你先幫你接骨,給你做一些壯骨丸吃吃。”大師兄十分關(guān)切的說到。
聽此一言,翟星月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右腳腳腕還斷著累,估計是剛才給疼麻了,一時忘了這一茬。這時一想起來,便又開始疼了,腫脹的厲害??吹竭@里大師兄也不敢耽擱,急忙推著小師妹翟星月向二師兄的修煉場地走去。
聽大師兄說二師兄愛好僻靜,平日里都在專心研究醫(yī)術(shù)丹藥之道,一年也很難跟大師兄說上幾句話,如果不是二師兄的機(jī)關(guān)手臂,機(jī)關(guān)腿時常需要調(diào)整維護(hù),估計大師兄想跟他說上一句話都難。這二師兄是一命苦命之人,原本他是一名富家公子,功夫高長得也是一表人才,但可惜當(dāng)年比武時被人打傷,后在回鄉(xiāng)路上又被妖魔偷襲,死傷無數(shù)護(hù)衛(wèi),甚至連自己也失去一只胳膊和一條腿,若非被師尊碰巧相救,估計他想活都難。如今癡迷于醫(yī)藥丹石之道,希望從中能找到白骨生肉,斷肢重生的方法。
“二師弟,快來幫忙,小師妹受傷了……”
大師兄天元道人不停的對著一個禁閉的大門喊到。那喊的叫一個聲嘶力竭,聽的翟星月都想把自己耳朵用路邊的泥土給封死。就在大師兄都喊的有些厭煩之際,那禁閉的大門忽然拉開了一條縫,從中探出一個瘦薄而又滄桑的怪人,身上還彌漫著大量的中藥味,隔著老遠(yuǎn)都能將翟星月熏的頭暈眼花。而這位怪人便是自己的二師兄地缺道人。
二師兄做事極為麻利,也不打招呼,直接走了過來,打眼對著翟星月全身都瞧了一遍,隨即直接蹲下,也不在乎禮儀風(fēng)俗,并未開口直接便以極快的速度脫掉了她的鞋襪,還沒等翟星月反應(yīng)過來,只聽咔嚓一聲,翟星月的腳腕便被接好了。隨手又施法**了幾下,淤血瞬間退去。轉(zhuǎn)而起身,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棵拇指大的丹藥也不管翟星月同意與否,也不在乎翟星月吃驚的表情,直接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將藥丸強(qiáng)行塞入她的嘴中。只一套動作極為老練,甚至給翟星月反應(yīng)接受的時間都沒有,便治療完畢,準(zhǔn)備往門里走去。
正在這時,翟星月見他臉龐腦子也記起了一個名字,只是輕輕一喊,便讓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二師兄地缺停下了腳步。
“二師兄,您便是江臨云之瀾,云公子嗎?近來可好?”翟星月激動的說到,沒想到今日再此竟然能碰到兩位江湖中有名的俠客。
“云之瀾已經(jīng)死了,我是你二師兄地缺?!甭牭酱嗽捄螅熜值纳硇瘟⒖填D了頓,也不知是惱怒還是悲憤,甚至連身子都沒有轉(zhuǎn),只是冷冷的說到,隨即便再次進(jìn)入大門,并將其從里邊關(guān)上。
“小師妹莫要生氣,你二師兄對你沒有敵意,他一向如此?!贝髱熜钟行擂蔚恼f到。
“哪里,二師兄醫(yī)術(shù)極好,我的腳腕不疼了,丹藥吃起來也甜絲絲的,吃完身體一陣暖意。我還得好好謝謝二師兄。多謝,二師兄救治?!钡孕窃聦χo鎖的大門抱拳施禮到。
二人見二師兄沒有回應(yīng),便悄悄離開,不敢多做打擾,殊不知二師兄地缺此刻正在禁閉的大門后邊,抱著自己的殘肢痛哭流涕,卻又不敢哭出聲來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