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旁還被武文斌制服的方哥,聽到這話也是臉色一變,震驚的看著晉湘月。
激動的說道:“你攛掇我?guī)еと藗儯胰~清雪要個公道!”
“結(jié)果這些錢,全都是被你一個人貪墨了!”
“你這個賤人!”
方哥滿臉的猙獰,惱怒不已。
他不僅冤枉了葉清雪,還攛掇工人,給韻風(fēng)集團制造了不小的麻煩!
簡直就是損人不利己!
晉湘月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面對方哥的詰問,她甚至不敢正面應(yīng)對。
“還不止如此!”
但是趙宗山的話,卻還沒有說完!
“我們來的路上,已經(jīng)做了落實,晉湘月遞交的所有證據(jù),全都是偽造的假證據(jù)?!?p> “而配合制造這些假證據(jù)的人,就是他,方世鵬!”
前一秒,還一副痛心疾首的懊悔模樣的方哥,此刻忽然看到趙宗山的手指,指向了自己。
表情頓時凝固在臉上,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方哥,你!”
身后的維修工人,無不震驚,呆如木雞。
難以置信的看著方世鵬,這位口口聲聲,義正言辭的說要幫他們討回工錢,還他們一個正義的方哥。
竟然就是締造這一場冤案的始作俑者!
人心隔肚皮,神鬼難測。
此刻,他們這些工人才明白,從頭到尾,只有他們是最可憐的。不僅拿不到應(yīng)得的工錢和獎金,還要被人利用,不自覺就成為了別人手里的槍!
“不只是他一個!”
郡守高鴻光冷哼一聲,指向了葉清雪的父母。
“你,葉大通,身為葉清雪的父親,濫賭成性,欠了一屁股的債務(wù),卻只顧著找女兒要錢還債?!?p> “今天更是為了晉湘月的五萬塊錢好處,不顧親情,公然作偽證,污蔑自己的女兒貪污!”
“你這種人,竟然還有臉站在這里?”
葉大通嚇得渾身哆嗦。
他只是貪財好賭,哪里想過會有如此大的陣勢,更想不到,郡守居然親自調(diào)查了這件事。
一時腿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青天大老爺,我,我是被逼的!”
“都是這個女人,她逼我這樣做的!”
葉大通跪地抱大腿,哭喊著求饒的動作,熟練自然。
只怕是平時,沒少做這種事情。
葉清雪站在韻風(fēng)商廈的門口,正好將這一幕收入眼底,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有委屈,有不甘,有羞恥。
不管怎么說,葉大通都是她的父親,做出如此令人不齒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丟人現(xiàn)眼。竟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跪地給郡守求饒。
仿佛將葉清雪最不愿意令人看到的一面?zhèn)?,生生撕裂開來,展示給所有人,順便還撒了一把鹽!
“沒事的?!?p> 林韻抓住了她的手,柔聲勸說道:“這都和你無關(guān)?!?p> “嫂子說得對!”
韓東青也抓緊了機會安慰:“要是外面誰敢多嘴多舌,借題發(fā)揮,我就拔了他的舌頭!”
葉清雪的情緒控制不住,撲在了林韻的懷中,失聲痛哭。
韓東青看著,滿是心疼。
張開自己的雙臂,比劃了半天,很是不解。
難道我的懷抱,還不夠?qū)掗??我的肩膀,還不夠結(jié)實嗎?
真的很想說一句:“小雪,讓我抱抱可好?”
“你別太傷心了,我這就出去,把這些污蔑你的壞家伙,全都干掉!”
韓東青沒敢說出口,話鋒一轉(zhuǎn),放下一句話。
人已經(jīng)沖出了商廈大門。
“老子錘死你個造謠誹謗的混蛋玩意兒!”
當(dāng)先一步,直接沖向了方世鵬。
掄起拳頭就要砸過去。
嘭!
馬洪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拳頭,瞪眼低聲呵斥道:“你作死啊,大庭廣眾之下,你要是把他打死了,誰特么保得住你!”
“我……”
“你特么的被女人沖昏頭了?”
馬洪武不給韓東青解釋的機會,愣是將他拽回了商廈大廳。
韓東青本想掙扎,忽然注意到秦風(fēng)看了過來。
四目交匯,頓時老實下來。
盡管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方世鵬還是被嚇得不輕。他完全相信,如果不是馬洪武突然出手?jǐn)r住,他真的會暴尸街頭!
“我說,我什么都說!”
方世鵬差點兒尿褲子。
哪里還敢裝傻。
“不只是工人們的工錢和獎金,還有維修之中的各種零件替換,買車的回扣,晉湘月都暗示我克扣一些,然后和她分贓!”
“因為她是晉家大小姐,所以我也不敢反抗,只能是老老實實的照做!”
“就這幾個月,一共貪墨的數(shù)字加起來,已經(jīng)超過了三百多萬!”
“她一個人就拿走了超過兩百萬!”
“我全都坦白!”
“我有罪!”
方世鵬也和葉大通似的,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相比死在這里,吃牢飯,簡直太幸福了!
至少,還有出來的希望。
真要是死在這里,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方世鵬,你個混賬東西,你是野狗嗎?亂咬什么!”
晉湘月聽得大眼瞪小眼,說不出的震驚。
她做夢也想不到,轉(zhuǎn)眼間,方世鵬一下子曝光出了這么多的猛料。原本只是污蔑葉清雪,貪墨了工人們幾十萬的工資獎金而已。
如今一轉(zhuǎn)眼,數(shù)額飆升至兩百多萬!
性質(zhì)立刻不一樣了!
“夠了!”
忽然,秦風(fēng)一聲呵斥,如同炸雷般。
瞬間讓晉湘月安靜下來,呆傻的癱坐在地上,不敢妄動。
“晉湘月,你以為,方世鵬不說,郡守和這幾位守備,就什么都查不出來嗎?”
“你以為,仗著你是豪門晉家出身,就可以隨意的欺男霸女,把工人們的血汗錢,肆意揣進自己的兜里,還能相安無事嗎?”
“你以為,東水郡的豪門,就可以只手遮天嗎?”
劈頭蓋臉的質(zhì)問,嚇得晉湘月心膽俱寒。
冷汗裹著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整個人就如同丟了魂似的,已經(jīng)完全嚇傻了。
“不知所謂!”
秦風(fēng)冷哼一聲,看向了郡守高鴻光。
“還是多謝高郡守,剛正不阿,慧眼明察!”
“才能還我們?nèi)~部長一個清白,給我們韻風(fēng)集團一個交代呢!”
高鴻光連連擺手。
朗聲說道:“韻風(fēng)集團,承接了未來東水郡經(jīng)濟發(fā)展的重任,怎么能被這等不白之冤抹黑?”
“莫說區(qū)區(qū)豪門,天王老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