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傳出來的風(fēng)聲,空調(diào)散發(fā)著微風(fēng),觀眾席中一片安靜,共同欣賞著臺上的這場音樂劇。
望月星想到過了,對于一個只是對音樂有興趣的新人來說,看著也就圖一樂,說不定還會感覺特別的無聊。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看音樂劇看睡著??!
一旁手臂上微微的壓迫感,讓望月星也是很難將注意力放在臺上演員的身上。從白石麻衣口中呼出來的空氣,更是有一種誘人的感覺。
心臟跳個不停,類似于這樣的接觸也不是沒有有過,但是想現(xiàn)在這樣,靠著算的上是前所未有的體驗了,還是在看音樂劇的時候。
這樣是對臺上努力表演的演員有些不尊重了,好在周圍的人都在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音樂劇,讓她睡一會也沒有關(guān)系了。
時間一點(diǎn)一滴流逝,這一睡就睡到了結(jié)束。
望月星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晃了晃一旁睡的正香的女孩。
“嗯~嗯?”白石麻衣睜開惺忪的睡眼,一臉茫然的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這一副迷茫的模樣,也是逗笑了望月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拿出紙巾,輕輕的擦拭著白石麻衣嘴角睡覺是產(chǎn)生的津液。
白石麻衣一個哆嗦,突然就清醒了過來,往后一躲,捂著自己的嘴巴驚訝的問道:“你在干什么啊?”
望月星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將紙巾塞到了她的包里,沒好氣的看著她:“睡的舒服嗎?”
白石麻衣眨了眨眼,四處看了看,音樂劇已經(jīng)散場了,人們正在有序的離場著。
“我睡著了嗎?”
望月星一言不發(fā),指了指自己肩膀上殘留的痕跡。肩膀很明顯已經(jīng)濕了一塊,雖然正裝,但也算的上是比較正式的服裝了。也是望月星那么多休閑服里面為數(shù)不多可以當(dāng)正裝穿的衣服了,白石麻衣一覺就干掉了一件。
“誒?!”白石麻衣臉色通紅,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的肩膀。
自己平時睡覺偶爾是有這樣的習(xí)慣,但是也不像現(xiàn)在這樣……一片都濕了誒!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沒事沒事,走吧?!蓖滦菍Υ耸墙z毫不在意的。
白石麻衣俏臉更加的紅潤了,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趴在他的身上睡了這么長時間?這也太讓人羞恥了。
走出門,白石麻衣上前拉住了望月星,伸手就扒拉了起來。
“喂……你干什么?”望月星一臉懵逼,抬手反抗著。
奈何女孩的反應(yīng)有些激烈,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了,從望月星的身上扒拉下來衣服就往就加快步伐往外走去。
望月星撓了撓頭發(fā),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周圍的眼神讓他有些受不了。自己可是當(dāng)街被人家女孩扒衣服,那眼神能不奇怪嗎?
追上快步離開的白石麻衣,問道:“你干什么啊?”
“這衣服,我拿回去洗了之后再給你?!卑资橐虏蝗タ此?,小聲的回答道。
望月星聳了聳肩:“其實又沒什么的?!?p> “我樂意!”白石麻衣反駁道。
女孩子這種時候總是不將道理的,即使是望月星也是明白這一點(diǎn)的,他也很有自知自明的沒有反駁。
“那好吧,現(xiàn)在時間還早,你要是想玩一會的話就去玩一會吧,我回去咯?!蓖滦撬κ终f道。
白石麻衣還沒將手上的衣服疊好,轉(zhuǎn)手拉住了準(zhǔn)備離開的望月星。
“這樣可不行,望月桑老是宅在家里,偶爾在外面曬曬太陽不好嗎?”
“呃……在家里又不是不能曬太陽?!?p> “你回去絕對第一件事就是把窗簾拉上!”白石麻衣瞪著他說道。
看樣子是擺明了不會輕易的放望月星回去了,都知道了,女孩子犟起來是沒有辦法輕易的解決的。而且,都這樣說了,望月星還能怎么樣?由著她唄。
“那你想要干嘛?”望月星問道。
白石麻衣低下了頭,將手上的外套疊好,沉思了一會。轉(zhuǎn)而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望月星:“我也不用知道,總之我們先到處走走吧?!?p> 望月星撇了撇嘴角,頗有些無奈。有這個時間瞎逛,還不如回家玩玩游戲,哪怕是馬里奧賽車,不比外面太陽要好太多了嘛。
而且自己穿的一身長袖,剛剛在劇場里面有空調(diào)還好,現(xiàn)在出來是真的一下子熱量就上來了。
“好熱啊,回去吹空調(diào)不好嗎?”望月星苦喪著臉。
白石麻衣看著他,不說話。
“好好好,我知道了,走吧走吧,我先說好了嗷,如果只是閑逛的話,我一會就回去?!蓖滦鞘懿涣吮蝗艘恢倍⒅?,妥協(xié)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fù),白石麻衣欣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心情瞬間就上來了,自己說的話果然還是有用的嘛。
“望月哥?”
“小櫻?”
好心情瞬間又消失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浮上心頭。
望月星看著一旁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短發(fā)女孩有些吃驚,而且看著女孩背著吉他的樣子,好像是要去做些什么。
遠(yuǎn)藤櫻還是很有禮貌的,對著白石麻衣也打了一個照顧,白石麻衣也是笑著迎合了過去。
“怎么了?吉他壞了嗎?準(zhǔn)備去干什么呢?”望月星問道。
意外的,遠(yuǎn)藤櫻突然有些扭捏了起來,低著頭四處看著。
“怎么了嗎?是出什么事了嗎?”望月星皺著眉頭,放平常這個乖孩子可是什么都說了呢,現(xiàn)在這幅扭捏的模樣,難免不讓人多想。
“沒有……是……”
“什么?”
“我家人給我報名了一個音樂的活動,讓我去參加?!边h(yuǎn)藤櫻羞赧的說道。
望月星愣了一下,聞言輕笑,上前摸了摸女孩的腦袋:“這不是好事嘛,雖然沒有聽過小櫻歌唱,但是在彈奏上的造詣我還是知道的,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小櫻說話聲音這么好聽,唱歌肯定也不會差的,安心的參加就好了?!?p> 一通贊美下來,遠(yuǎn)藤櫻先是松了一口氣,隨之趕忙搖了搖頭否認(rèn)道:“才不是望月哥說的那樣呢,我聲音……完全就不好聽嘛?!?p> 話音剛落,自己的小臉就被面前的男人捏了捏,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我說沒問題,就肯定沒問題的!安心的去參加就好了?!?p> 遠(yuǎn)藤櫻愣住了,明明沒有任何的來由,卻無比的令人安心。說出來的話就好像是什么大牌大物一樣,但就是令人信服。
“你都背上吉他了,活動應(yīng)該要開始了吧?我可以跟著去嗎?!蓖滦墙又鴨柕?。
“誒?望月哥要去看嗎?”
“不可以嗎?”
“不是……啊……那個……”
望月星抬手在她的小腦袋上拍了一下,笑瞇瞇的說著:“既然不是,那就是可以咯,走吧。”
不給女孩拒絕的機(jī)會,從她的身后輕輕的推著。
一旁的白石麻衣瞇著眼睛,一言不發(fā)……啊,天氣好熱啊,啊,回家玩游戲似乎也挺好的~
…………
女孩說是音樂的活動,到了地方一看,也就是一個商場吸引人流量的一個小比賽罷了。第一名的獎勵居然只是一只巨大的熊娃娃。
不過看大小,好像有接近一米八了,確實也不小了。不過這么大個東西,要是真的贏了,咋帶回去呢?
“好大的娃娃,好可愛~”白石麻衣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呃,這也只是個……維尼熊吧?”
白石麻衣沒好氣的看著他:“維尼熊怎么了,不可愛嗎?這么大一只,我都可以坐在它的懷里了?!?p> “娃娃一開始的作用是這個嗎?你要真的想坐的話,不如去買一個椅子多好。”
“啰嗦!”
遠(yuǎn)藤櫻看著兩個人吵鬧,燦燦的笑著,回頭對著望月星說道:“那我去后臺了。”
“嗯,去吧,好好表演嗷。”望月星笑著拍了女孩的肩膀,算是給她打氣了。
白石麻衣眼睛又瞇了起來,注意力從熊的身上拉回了望月星的身上,若有所指的說道:“望月?!悴粫θ思倚∨⒂惺裁聪敕ò??”
“你是笨蛋嗎?”
“喂!”
一點(diǎn)一滴一字一句,流過時光。
你一言我一語,一邊點(diǎn)評著臺上參加比賽的選手的不足,兩個人也是不斷的往里面蹭著。
差不多快到了臺下的時候,正好也趕上了遠(yuǎn)藤櫻的出場。
這么可愛的女孩子,背著一個跟身材完全不相符的吉他,瞬間就吸引住了臺下觀眾的注意力,而且還是一個這么可愛的女孩子,就跟不用說了。
遠(yuǎn)藤櫻一眼就看見了臺下的望月星,正沖著她溫柔的笑著,在給她打氣。
有了安心的存在,女孩也放心了一些,將手放在了吉他上。
這一切都還很熟練,只是,這么多事情,不帶掩飾的看著她。轉(zhuǎn)瞬間,壓力成倍的壓了上來。
本來就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女孩,突然間就這么站到了臺上,只是一個安心的存在,是無論如何都打消不掉她的慌張的。
隨著一旁伴奏的響起,女孩也是一個激靈,機(jī)械化的開始了彈奏。
一開始的音調(diào)就有些高了,可能是因為手在抖。
不過,會慌張才是正常人,這才是最正常的表現(xiàn),還是在望月星的意料之中的。
吉他的聲音緩緩傳出,望月星也是聽出了歌曲《ドライフラワー》。
說來也巧,就是他唱的,那他就再熟悉不過了。
遠(yuǎn)藤櫻在臺上的呼吸有些沉重,有些急促,想要發(fā)出聲音,但是光是專心彈奏不出錯就很困難了,出聲的話……會不會被笑話呢?
該唱出聲的地方,沒有發(fā)出聲音,只有呼吸聲混合在吉他跟伴奏的聲音在不斷的響起。
“怎么了?”這可不吉他獨(dú)奏,這么長時間的獨(dú)奏也太奇怪了。白石麻衣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向一旁的望月星問道。
望月星瞇起了眼睛,呼吸一急一緩:“太緊張了,整個人都是繃著的,這樣是發(fā)不出來聲音的?!?p> “誒?那現(xiàn)在怎么辦?”白石麻衣捂著紅唇問道。
望月星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身體也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他已經(jīng)料想到了之后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了。
手,輕輕的攀上的白石麻衣的手。
“誒?”
突如其來的接觸,讓白石麻衣也是愣了愣,看著望月星一臉的不解。
望月星呼出胸腔里的沉氣,緊緊的扣住白石麻衣的手,低著頭……
“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房間里”
這是望月星的歌聲,有些許輕微了。但在只有吉他伴奏呼吸的聲音中,確顯得格外的突兀。
“好像一直都只有你的說話聲”
聲音逐漸高昂,接近了正常唱歌的聲音。望月星表情有些用力,死死的低著頭。
接近正常唱歌的聲音還不夠,因為沒有話筒。
白石麻衣愣愣的看著一旁突然歌唱起來的男人,聲音其實并不清脆,但是有一種特殊的魔力,沒有那種磁性,但是特別的吸引人。
自己的手被包裹在一片溫暖之中,感覺……會化了。
隨著音樂之中的停頓,望月星猛吸一口氣,白石麻衣感覺自己的手一下子緊了很多,都能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然后……音樂的高潮,隨著望月星的氣息,吐露了出去。
“你的聲音臉龐還有笨拙的地方?!?p> “全部全部我都并不討厭哦”
可以是說是用了望月星很大的嗓音了,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中,白石麻衣從來沒有聽到過這么大的聲音。
也是吸引了,評委觀眾們的注意力。
這一切望月星都看不見,他只是在配合著上面的女孩。
遠(yuǎn)藤櫻咬著自己的嘴唇,手上的彈奏并沒有停止,看著望月星模樣,她也逐漸的忘我了起來。
沒有唱出聲音,只是用著自己的裊裊余音輕輕的哼著,仿佛,臺下正在奮力歌唱的那個男人才是主角一樣。
將這一朵還未枯萎的花
伴于你左右
永遠(yuǎn)永遠(yuǎn)永遠(yuǎn)永遠(yuǎn)
抱在懷中
歌聲伴奏吉他,在同一時間停止。場上響起了掌聲,不知道是獻(xiàn)給誰的,還是只是禮儀罷了。
這些都和望月星無關(guān)了,即使低著頭,他也能感覺到,無數(shù)的視線啊!
低著頭,轉(zhuǎn)身將腦袋埋在了白石麻衣的脖頸之間。
這么大一只,突然賴到了一旁嬌小的女孩子的身上,反而有些滑稽。
一股男人獨(dú)特的味道撲面而來,白石麻衣也是整個人愣住了,驚疑了一聲,抱著這個家伙。
感覺有些沉,絕對比那個熊要重!
“快跑……”聲音如若蚊吶,但卻清晰的傳到白石麻衣的耳里。
“???怎么了突然?”
“他們都在看我……”望月星縮了縮脖子,有些委屈的說著。
白石麻衣頓時就愣住了……
“你……真的社恐啊?”
…………
幾經(jīng)糾纏,各種麻煩。白石麻衣帶著望月星跑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看著這幅委委屈屈跟身高體型完全不相符的委屈的模樣,她也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人家那么多始終不露臉了。
“好了好了,這里沒人了。”白石麻衣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搓揉著,哄道。
望月星像是一個被欺負(fù)的小孩一樣,委屈巴巴的說道:“我們回去吧!”
白石麻衣低著撫著自己的額頭,有些無語,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好好,我們回去?!?p> “等等!”
一道女聲突然從兩個人的身后傳來。
短發(fā)的女孩一路小跑了過來,跑到了兩個人的身邊,深深的喘了兩口氣。
“跑的好快啊,差點(diǎn)沒追上?!迸⒄f道。
望月星瞇起了眼睛,打量著面前的女孩,試探道:“美月?”
“啊啊,還能記得我呢,月君?!?p> “月君?”白石麻衣也是瞇起了眼睛,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山下美月轉(zhuǎn)過腦袋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對著白石麻衣伸出了手。
“初次見面……我叫山下美月!是月君的……未婚妻……”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