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很多的計劃,但這個時間點能來是最好的。
今天是栃木縣的花火大會,雖然放花火的地方不大,但是一片湖景也是足夠了。
俗套是俗套的一點,但是說到夏天不就是花火大會嗎?
雖說是如此,但睡一晚上沙發(fā)的感覺確實是不好受的。望月星這種身高更是如此,沙發(fā)也并不是很大,縮了一晚上,現(xiàn)在起來渾身的骨頭都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醒了?”輕柔的聲音在一旁輕輕的呼喊道。
望月星一個激靈,精神了幾分,看到了在餐桌旁忙碌的女孩。
“怎么起的那么早?想吃什么跟我說就好了,我來弄?!蓖滦亲叩讲妥琅?,接過她手上的餐盤,放到了桌子上。
深川麻衣歪著腦袋輕撇了他一眼:“都已經(jīng)要中午了哦,等你弄,我已經(jīng)被餓死了?!?p> “誒?”望月星一驚,看向了墻壁上的時鐘,時針已經(jīng)過了11,正在緩緩的往12這個數(shù)字邁去。
“已經(jīng)……這么晚了嗎?”望月星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昨晚雖然想事情睡的很晚,但也不至于這個時間點才睡醒。
深川麻衣抬眼掃過在呆滯中的望月星,輕聲的說道:“感覺你很累呢?!?p> “怎么可能,明明我最近連工作都沒有?!蓖滦钦f著活動著自己的身體,很酸澀,但多半是因為昨晚睡沙發(fā)的原因。
“是嗎?那就好,來吃午飯吧!”深川麻衣露出一個笑容,抬手招呼著望月星。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很濃厚的香味,來源自桌上正冒著熱氣的熱乎乎的咖喱飯。
“哦,看上去很好吃!”望月星眼睛一亮,疲憊都被甩到了一邊去伸手準備拿勺子。
‘啪’
“去洗漱!”深川麻衣的筷子啪的一聲打在了望月星的手上。
望月星手一縮,撇了撇嘴,不過看著深川麻衣一副講究的模樣,終究還是乖乖的去洗漱了。
被女孩提醒了一下,望月星才感覺到自己臉上的黏膩,直到自己用熱水洗了臉,一種異樣的清爽的感覺油然而生。
回到餐桌,深川麻衣雙手規(guī)矩的放在自己的腿上,等著他回來。
“怎么不先吃?”望月星詢問道。
“我是客人,怎么能先吃呢?!?p> “對我就沒必要講究那么多了吧。”望月星挑了挑眉,雙手合十做了個禮。
深川麻衣在一旁笑笑,沒有說話,看著他吃下去了第一口。
“怎么樣?”
“很好吃哦?!蓖滦切χ?,用勺子指了指她面前的盤子。
等到了這樣的答復,深川麻衣才吃起了自己的午飯。
“其實本來打算是帶你去外面吃的,我還特意去踩過點了,不過好像白費了呢?!蓖滦怯行┳猿暗恼f道。
深川麻衣嘴角上揚,展現(xiàn)出一縷安慰人的溫柔的笑容,搖了搖頭:“看你那么累的樣子,我也不想出去吃,這樣也挺好的?!?p> “嗯?”望月星愣了愣,抬頭看著深川麻衣。
視線相對的一瞬間,深川麻衣張了張眼睛,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錯開眼神,繼續(xù)吃著自己的午餐。
“感覺,你今天有點不一樣呢?!蓖滦钦f道。
“哪不一樣?”深川麻衣雖然反問著,但也不去看他,自顧自的吃著咖喱。
望月星又是一呆,搖了搖頭:“說不上來?!?p> “好了,吃飯吧,我明天可就要走咯,你說過的包游玩的,今天我要是不滿意的話,以后可就不來了?!鄙畲橐虏[著眼睛,大有一股威脅的味道。
望月星呵呵的笑著,無奈點了點頭,吃起了自己的午飯。
這種似乎是一種久違的感覺呢……
…………
外面的太陽依舊是很熱烈的,天氣預報也不是每天都可信的,至少說今天有雨,然而現(xiàn)在連一朵積雨云都沒有看見。
只能說,老天爺保佑??!
城市里的生活節(jié)奏很快,很多東西也是換代很快,但是不管是什么,總有些手藝是越老越好。
“喂!婆婆!我把人帶過來了!”望月星推開店鋪的門,大聲的喊道。
“吵什么吵什么?老婆子我還沒聾呢?!鄙硢〉穆曇魪囊慌詡鱽恚f的是純正的華夏語。
望月星扯出一個討好的笑,跑到老婦人的邊上。
“哎呀,夏婆婆,我急嘛?!?p> 夏婆婆輕輕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臉上的皺紋都抬了抬,看著跟著望月星來的深川麻衣。
深川麻衣從進門開始就傻眼了,從進門望月星那一聲華夏語開始,她就處于半懵逼的狀態(tài)。相處了這么久,咱也不知道你能說這么流利的中文啊。
“女朋友?”夏婆婆撇了一眼望月星問道。
望月星抿著嘴輕笑著,也不說話。
“哼?!毕钠牌乓彩潜凰@一副有些嘚瑟的神情逗笑了:“真不知道你小子上輩子做了什么大事,能找到這樣一個女朋友。”
“大概……拯救了世界?”
“去,沒個正經(jīng)?!毕钠牌疟硎臼窒訔?。
說起來也是蹊蹺,這家店也是望月星偶然踩點發(fā)現(xiàn)的。
當然只有夏婆婆一個人躺在一個躺椅上,對于望月星這個小家伙的到來也是非常的驚奇,還是一個滿口流利中文的小家伙。
雖然夏婆婆看上去很嫌棄,但是總是一個人在這里,對于望月星到來也是十分高興的。
夏婆婆對著深川麻衣招了招手,然而女孩還沒有反應過來,呆愣在原地,看著望月星,似乎是在等他定奪。
“跟著婆婆進去吧,好了直接出來就好了,我在外面等你?!蓖滦窃谒亩呎f著,交代了一番,推開門走了出去。
“孩子,過來?!毕钠牌庞謸Q成了日語呼喊道。
“誒?那個……婆婆好?”深川麻衣有些拘束,突然跟她扯上了關系,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夏婆婆顫抖著臉龐笑了笑:“不用拘束,來,婆婆給你量量?!?p> 說著拿出了很傳統(tǒng)的量尺,在她的身上量了起來。
“叫什么名字?”夏婆婆一邊量著,一邊搭話問道。
深川麻衣像一個人偶一樣,任由這個夏婆婆擺布,小聲的回答著問題:“深川麻衣。”
“嗯,不錯的名字?!毕钠牌趴滟澚艘痪洌降恼Z氣似乎更多像是敷衍一般的禮儀:“深川你是怎么跟那個家伙認識的?”
“誒?”這種問題,讓深川麻衣有些猝不及防,臉色也稍微紅了紅。
“那個,工作上的原因,然后就遇到了?!睕]有辦法說出來真實的情況,也就只能這樣敷衍一下了。
夏婆婆輕哼了幾聲,似乎在笑。
“喜歡嗎?”
“啊?”
“喜歡他嗎?那個混小子。”夏婆婆接著問道。
深川麻衣張著嘴,咧著嘴角,尷尬的笑著:“這個……是……喜歡的……吧?”
喜歡嗎?似乎看著他只是有一種平淡的感覺。不喜歡嗎?可似乎也會因為他吃醋,也會被牽動內心。
“是嗎?我看那小子很喜歡你呢?!毕钠牌爬芍垌?,盯著她說道。
深川麻衣愣在原地,似乎面前老人的眼睛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
“他進來這里的時候,我以為只是以為他好奇罷了??赡阒浪吹竭@些漢服的第一反應是什么嗎?!毕钠牌挪患辈痪彽臄⒄f著事實。
深川麻衣低著頭也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面前的老人說話。
“他說,這么好看的衣服穿在你的身上肯定很好看,問我能不能做?!毕钠牌诺难凵褚菜坪跤行┿皭?,似乎眼前就是當時相遇的時候。
“我本來是不打算再做了的,但是這混小子死皮賴臉的,明明都這么大個人了,還撒嬌,可把我老人家膈應壞了,才答應了下來,他也才作罷?!?p> “撒嬌?”深川麻衣神色有些怪異,死皮賴臉有些沒錯,望月星也是有求過她的,但是撒嬌……是怎么都想不到的。
“噗嗤”想到了望月星撒嬌的那種違和的場面,深川麻衣也不禁裂開嘴角笑了出來。
夏婆婆眉眼半彎,有些混沌的眼睛,閃爍出一絲明亮的光芒。
“但是,那孩子好像很累的樣子,明明只是答應了他一件小事,也算不上多麻煩,但是他笑起來卻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毕钠牌沤又f道。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一直困擾著他,壓在他心頭一樣呢,一點小事都能讓他那么開心,又無奈?!?p> 深川麻衣一冷低下頭,雖然身體還在配合著夏婆婆在尺量著,但總有些僵硬的感覺。
“但是。”夏婆婆話鋒一轉,平淡的感覺意外的感覺有些嚴厲了“那小子偶爾過來的時候我也能感覺到,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這樣又怎么照顧別人呢?”
“除了肩膀上背負的東西,活的就像是一個無頭的蒼蠅一樣,那小子也不靠譜,你也要敲打敲打才是?!?p> 深川麻衣抿著嘴,回想起來,自己跟望月星在一起的時候就挺荒唐的。只是因為幾件事情感動,就度過了那樣一段的時間。
是不是缺少考慮了呢?
即使是現(xiàn)在這樣,兩個人明明就近在眼前,明明有著這樣的默契,卻也仿佛隔著無法越過的鴻溝。
是為什么呢?
喜歡到底又是什么呢?正如網(wǎng)絡上搜索的那樣,只要出現(xiàn)了那些反應就能叫喜歡了嗎?
“人,行動,是為了最重要的東西,那,可不是嘴上說說。”
…………
老舊的大門被推開,望月星在墻邊一頓,走了上來。
“好了?這么快?”
“怎么?不相信我老人家的手藝,你可以不做。”夏婆婆懟了一句。
望月星趕緊到一旁來賠笑:“怎么會呢?漢服這行手藝,肯定是我夏婆婆最好啊!”
“哼,花言巧語,這門手藝你也就見過我吧。”夏婆婆混沌的眼睛里似乎產(chǎn)生了一絲鄙夷的光芒。
“嘿嘿?!蓖滦且膊环瘩g,就是傻笑,轉而繼續(xù)問道:“那什么時候能拿到啊?!?p> “東西你不都準備好了嗎?改改就行了,晚上結束來拿?!?p> “不虧是夏婆婆,那我就等著了。”
“哼,走你的吧?!?p> 說完直接把門直接啪的一聲關上了。
看著合上的大門,望月星聳了聳肩,也是無奈。
“那我們也回去吧?!蓖滦切α诵?,對著深川麻衣說道。
深川麻衣從出來開始就是笑著的,一直看著望月星,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