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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無名之啟示錄

第二十九章 馬上就清明 ///加更求票!??!

大道無名之啟示錄 我是大隱 3189 2021-02-01 13:03:48

  “這是你以前練功用的嗎”,

  羅亦凡進門就看見了院子里有一對石鎖,把手處圓滑油潤,一看就是經(jīng)常耍練。

  “以前無聊了活動活動身體,不過玩不了幾下就沒力氣了”,一邊說著,老鷹順手抄了起來,“咦,怎么輕了”

  “是你的力氣增加了”。

  道家的心法不是增加筋骨的抗擊打能力,而是本身氣血運行的法門。

  就好像你擰一個螺絲,用手肯定是遠遠不夠的,但是加上扳手,就簡單的多。

  筋骨力量就好像這個扳手,同等條件下的人,肌肉強度大的肯定比肌肉強度小的力量大。

  而道家心法,就好像發(fā)明扳手的那一點靈光,能夠使人更加巧妙的運用身體內(nèi)部的精氣神。

  “哈哈哈哈,看來小說沒騙人,有了內(nèi)功心法就是不一樣”,

  “……”,羅亦凡。

  我在給你講真的修仙,你在給我講小說。

  “這玩意不是用來掄的”,

  羅亦凡一邊說著,從老鷹手里接過這對石鎖試了試重量,經(jīng)過歲月的風化,這對石鎖已經(jīng)不足40斤了。

  稍微調(diào)息了一下,輕喝一聲把這一對石鎖擲了起來,接連做了幾個動作,有仍高、接高、四門斗、張飛跨馬、關公脫袍,石鎖帶著呼呼的風聲,忽高忽低,忽左忽右,花樣翻新煞是好看。

  雖然興致很高,但只耍了一會羅亦凡就感覺體力不支了。一個掏襠扔輕輕的把石鎖放在了地下,呼呼的喘了幾口粗氣。

  論肌肉力量,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不如老鷹了。

  這才煉己的階段,這小子要是真的筑基結丹,那還了得。

  想著想著,羅亦凡就又不平衡起來,憑啥自己練了七年,這小子兩天就行,肯定和那三個腦瓜崩有關系。

  師父的心都偏到胳肢窩了。

  “雜技!”,

  “什么雜技,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羅亦凡白了老鷹一眼,“這石鎖是有講究的,起源于唐代的軍營……”。

  “一人一個,每天舉高高?”,

  “嘁,石鎖可不是一個人練的,軍營士卒一般都用石鎖進行相互競技,也是培養(yǎng)戰(zhàn)場默契度的一種訓練方式。”

  說著張手拋出去一個,示意老鷹相互對拋。兩個石鎖在兩個人手中循環(huán)翻飛著。

  一個簡單的動作熟練以后,又教了他兩個稍微復雜的動作。

  一個名為,過肩,一個名為,掏襠。

  過肩就是高拋低去,掏襠是低拋高去。

  兩個動作二人相互調(diào)換著體位,一上一下,一攻一守,九淺一深,不大一會,都已經(jīng)大汗淋淋了。

  雖然很累,可是…很爽!

  羅亦凡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樣開心過了,笑著笑著,記憶似乎又一下子把他拉到了秘境。

  在顏季明的軍營中,兩個人就像現(xiàn)在一樣相互競技,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引得周圍士卒紛紛喊好。

  那時候他已經(jīng)大道小成,年齡也是風華正茂,只是樣貌比現(xiàn)在的他更加的魁梧壯碩一些。

  顏季明這個官二代子弟,也剛剛被自己度化出男兒的豪邁,發(fā)誓要學習自己的伯父,為國出力,上報朝廷,下安黎庶。

  好痛心的是,一場大戰(zhàn)深陷賊營,竟尸骨無存,緊跟著整個河北也跟著淪陷。

  那是一段令羅亦凡永遠無法抹去的痛苦記憶……

  …………

  …………

  雖然時至清明,可村里早晚還是很冷,桃子穿了一身紅色小夾襖拉著羅亦凡,一大一小的兩個人靜靜的看著日薄西山。

  村子本來不算小,可是住的人卻很稀少,很也許多人在城里買了房子,而這個村成了名副其實的留守村和空心村。

  村子西頭有個大土坑,陰森森的但是并沒有游魂,坑邊上也能看見有祭奠的痕跡。

  正在發(fā)呆,突然聽到前面有人在吵架,原來是一對老夫妻。年齡都在六十多歲。

  城市這個年齡的老人,都已經(jīng)開始享受美好的退休生活了,每天跳跳廣場舞,搞搞夕陽紅,組織個沙龍派對,旅個游,買個保健品,聽個理財講座啥的。

  但農(nóng)村人明顯沒有那種閑心思,樣貌老的也比較快,滿臉皺紋里堆滿了怎么洗都洗不掉的黑色。

  因為常年勞作,老樹皮一樣的手裂著幾道大口子用白色醫(yī)用膠布好歹的粘了一下,黑的已經(jīng)快看不出膠布的本色了,膠布頭被搓成了一個卷晃晃蕩蕩的在手上隨風跳動著,有強迫癥的看見了恨不得一下給他揪下來。

  “俄又不是不去,這不是太晚了么”,

  “晚了咋地么,睜著大眼呲著牙,是你臉面重要,還是娃的命重要”,

  “你這驢日的老娘們懂個球哩,這不馬上就清明么”。

  口音很重,羅亦凡好像就聽明白了,你懂個球哩,的前半句。

  “兩位大叔大媽……”

  老兩口看見來了兩個陌生人,也不再吵架警惕的看著他們。

  “這后生,天都黑了,你咋還出來了”,

  “大叔,天黑就不能出來了嗎?”,

  “這不是清明了么,趕緊回家吧”,

  老漢向羅亦凡揮揮手,就準備回家走。

  “大叔家里是有病人吧”,

  “你咋知道”,

  老漢斜眼瞅了一下自家女人,捋了捋頭上的灰色氈帽,眼睛卻不住的向著桃子打量。

  “我不但知道家里有病人,還是女人的病,對不對”,

  老漢一下子把老太婆拉到了身后,近似驚恐的瞅了一眼羅亦凡,又繼續(xù)不錯眼珠的盯著桃子,語氣當中微微有些……怯懦,“你到底是誰家的娃,俄咋沒見過你哩”

  “我們是蔣世英家的親戚”,

  “蔣世英……哦,就是老黃家的女婿……”。

  老漢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老太婆慢慢的向自己大門蹭了過去。感覺到了三步邁進大門的位置,老漢就好像見到日本兵一樣,一個跨欄護佑著老太婆跑了進去,咣當一聲關上大門。

  “……我長的那么可怕嗎?”

  羅亦凡,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語氣也很和善啊,而且一副幫助他們的善言善語。

  “不是,好像是怕我”,

  桃子拿出一片薯片,掰成兩塊,小心翼翼的吃了一點。在火車上幾乎把一整天的零食吃完了,就剩下這幾片,還有漫漫長夜。

  “為啥要怕你”,

  “不知道“,桃子搖了搖頭,歪了歪小腦瓜,好像能從門縫中間,看到里面的老漢,正在偷偷地觀察著他們兩個,“你怎么知道,人家里有人病了”。

  “看見這棵樹了嗎?”羅亦凡一邊一指著房子東南方,一邊慢慢的走了過去,雖然現(xiàn)在家里都亮了燈,但是這樣的光線,對于他們兩個來說,還是可以看清很多東西的,

  “這棵樹,距地三尺高的地方有個蟲洞。有洞就是有病,東南是巽位,巽為長女,又為長婦。而巽又代表女人的**,所以是他們家的兒媳婦**得了病。”

  “就這?為啥不是女兒呢”,

  “女兒誰在娘家生病,早跑回婆家了”。

  ……

  “亦凡……回家……吃飯啦……桃子……回家……吃飯啦”。

  再一次體驗了一把,被人站在房頂上喊吃飯的感覺。

  聽著,此起彼伏、抑揚頓挫的呼喊聲,桃子站在院字里對房上的胖子,撇撇了嘴。

  “你的電話是假的么”,

  “這不是找找感覺嗎”,

  “通訊……靠吼?”,

  “你冷嗎?”

  “你摸摸試試,看我抖不抖”,

  “……哎呀,年輕人不講武德!”

  ……胖子揉著老腰迅速的躥進了房間,說好讓摸的,還打人。

  小菜十分的豐盛,醋溜白菜、白菜炒肉、粉絲白菜、醋腌白菜絲、白菜疙瘩蘸蒜泥……

  “老鷹,這的人怎么這么奇怪”,

  “忘了告訴你們”,老鷹也不顧上解下圍裙,就坐到了桌子上,夾了一口菜對胖子伸出了大拇指,吃白菜居然吃出了紅燒肉的感覺。

  “這個村子有個習俗,清明前后三天,晚上不出門”。

  “為啥?”

  “這些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也是聽其他人說的,真特娘的滲人,大晚上能不講不”,老鷹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自家釀的棗木杠,從咧著的嘴和瞪大的眼中感受到,真來勁。

  “你這個同志,怎么凈說半截話。有啥怕的,快點講講”,

  老鷹無奈,解下身上的圍裙,用手一團,掖到屁股底下,“這個村里,有個坑,叫死孩子坑”。

  “啊,就是村西頭哪個”,羅亦凡一下想到了哪個陰森的土坑,但是他觀察過并沒有鬼魂存在啊。

  “對,每年這幾天,家家戶戶都會去祭奠。知道為啥不”,

  老鷹看其他人也不搭茬,也不評論,也不點贊,也不收藏,也不給推薦票,只能訕訕的自己講了起來。

  “大概從十年前開始,這個坑陸陸續(xù)續(xù)埋了全村將近一半的孩子。按照時間算起來,坑里面年齡最大的,到今年也都將近三十歲了,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兄弟姐妹在那個坑里”。

  “可是,這個村子人不算多啊”,

  “那是現(xiàn)在,早些年據(jù)說這是個大旺村,人多著呢。后來出了事以后,好多有能力的都搬出去了。我那個沒講面的小舅子,就是第一個埋到那個坑里的孩子”。

  “關于我小舅子的事,我聽他們家說了很多次。上吊了,哎呀,那個慘啊,就是在這個房間吊死的。胖子,抬頭你看下頭頂那根梁,對就是吊燈的那根房梁,現(xiàn)在繩子頭還在呢”

  “臥槽,你特么少嚇我,我可什么都不怕”,

  胖子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用手使勁的揉搓了下大光頭,

  屁股下面的凳子

  突然……

  搖晃……

  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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