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又來上夜班了?”
安琪很快上前熱情打招呼,都還很有禮貌,果然他們并不是第一次見。
吹牛王卻繼續(xù)反應遲鈍般震驚地大叫道:“什么,那房子里真的死過了人!為什么我在房產(chǎn)信息上不知道?這家的屋主太可惡了,故意隱瞞消息,我要投訴他!”
不過,那個行跡詭異的潘伯并沒有理會吹牛王的話語,反而已經(jīng)把目光全放在李振中身上,還帶著一點畏縮和閃躲。
明明他們之前并不認識,但這個神秘地老頭,天然畏懼李振中。
“老先生,你既然已經(jīng)去世多時了,就應該去到應該去的地方,繼續(xù)待在這里做什么?”
李振中其實輕松認出來對方鬼魂的實質,因此一瞬間出言質問。
同時他還火力全開,完全調節(jié)出了自己所會的茅山術能力,讓自己看上去如同一個真正的此道高手。
即便他沒有道袍裝束,年紀也不大,都隱約有幾分截然不同的煞氣與威風。
并且他手里抓緊自制的茅山符箓,再次做好隨時行動抓鬼的準備,更狠的招式已在腦海構思。
先前沒有多少經(jīng)驗,但真的遇到了鬼,如今也退縮不得。
“Robert警官不讓我走,不能被他老婆知道,我沒有錢,更不認識路?!?p> 潘伯立即明白到了李振中的強烈質問和怒火,露出奇怪的擔憂緊張情緒,說的話莫名其妙,更有幾分無奈和委屈。
比起李振中內(nèi)心深處的緊張,它狀態(tài)反而更為害怕和慌亂,不敢過分與李振中對視。
聽到了死去許久的潘伯如此說法,李振中便大致弄懂了關鍵,隨手用手指往自己的眉心一抹,再劃向手里抓著的符箓。
整個被朱砂寫就的符紙,隨即符文莫名閃現(xiàn)出幾絲金光,隨著他手指的移動而變得越發(fā)玄妙。
一邊的吹牛王與安琪,眼睛不禁都看呆了,沒想到李振中還會這么一手。在這之前,他們根本就不敢想象。
李振中繼續(xù)按照所會的茅山術技能,把閃過金光的符紙一折,靈巧的折法,迅速讓小小的符紙變成了一個千紙鶴模樣。
擺在手心,嘴里念念有詞,突然又吹了一口氣。
隨即,那個小小的黃色帶紅千紙鶴,竟然以科學根本解釋不了的動靜,慢慢飛在了半空中!
安琪與吹牛王的眼珠子,仿佛都要從眼眶落地了!
“老伯,Robert警官沒我官大,現(xiàn)在我同意讓你走。而這紙鶴,會帶你去到應該去的地方。至于錢,我會讓這個叫做吹牛王的家伙,明天給你多燒一些,你就安心的去吧。不要再待在這里了,這里不是你徘徊的地方。”
李振中看了眼吹牛王,熟練地做完系列施法動作,又是認真地對著那個潘伯說道。
“謝謝,我知道了!”
潘伯終于微微地露出點輕松笑容,跟著半空中飛著的紙鶴,慢慢朝著前方走去。
漸漸地,它就在三個人的目光注視中,再次消失不見,依然極為地突兀!
但是李振中已經(jīng)確認,潘伯應該不會再回來,更不會在這里徘徊不去了。
這個老頭就是孤寡老頭,死的也很突然。后事由公司出面,處理的比較倉促和敷衍,它才會習慣性待在生前工作過的地方。而且當初Robert警官和羅麗莎發(fā)生的事件,讓它印象深刻,Robert警官死前隨口的吩咐,它都記得。
剛才在面對到李振中的一剎那,潘伯沒有惡意,還很緊張。
李振中便利用自身掌握的茅山術,強勢解決了一些小麻煩,及時進行非常玄妙的幫忙。
唉,這樣便已解決了一個鬼魂,茅山術果然非同凡響,第一次實戰(zhàn)對付鬼魂,算是格外順利,毫無危險。
李振中暗自感慨著,倒是對安琪房內(nèi)疑似躲著他的女鬼羅麗莎,也更有信心處理了。
“剛……剛……剛才,你……你對付……付的那個是……是鬼?”
吹牛王這個時候上下牙齒如同打架一樣,口條都不通順了。整個身體劇烈抖動如篩糠,面色無比難看地向李振中問道,反應仍慢了一拍。
而安琪也是無比好奇地看著李振中,既震撼又興奮地叫道:“你剛剛是不是在變魔術,那位老伯難道真不是人?”
沒想到,這位在加拿大長大的姑娘,此時此刻心態(tài)仍然這么堅定,似乎都沒有過分害怕的神色。
如果換做普通的女人,這個時候即便沒有被嚇到精神崩潰,起碼也會驚慌失措的大聲尖叫起來。
“我用的不是魔術,是茅山法術,剛才的潘伯的確是個鬼魂。我?guī)退?,讓它去往應該去的地方了。因為真實的它,已?jīng)死了有段時間。而這座大廈,晚上很久沒有安排值班保管員了。”
李振中隨即說道,沒有刻意隱瞞的必要。
“真的是鬼?”
吹牛王親眼見到了,卻還在故意自我否定,立即又咽了一口唾沫。
李振中朝他認真點頭,十分確定,讓吹牛王的神情狀態(tài)愈發(fā)緊張。
“不對???我住在這里的第一天晚上,半夜開門時,就曾在樓道里見過潘伯。”安琪比起吹牛王,可要輕松多了,沒有過分害怕的情緒,只是感到奇怪。
“那是潘伯死去后的執(zhí)念化成鬼魂,繼續(xù)在生前工作過的大樓里晃蕩,剛好被你遇到了。因為你是從國外來的,是個生人,又和吹牛王有過接觸,所以便恰好能見到它了。確切地說,你第一天晚上,就已經(jīng)撞鬼了?!?p> 李振中用自己所體會到的相關信息,推測道。
“難道,它真的是鬼?”安琪把腦袋一歪,很多年的三觀逐漸出現(xiàn)裂痕,有些相信李振中的說法了。
剛才的事情太過離奇,的確無法用常理解釋。
而吹牛王大概是已經(jīng)對會些術法的李振中產(chǎn)生了更多安全感,一把上前抓著他的胳膊,焦急道:“李sir,李警官,沒想到你這么厲害,比大師還強,輕松就把它送走了?,F(xiàn)在,是不是我已經(jīng)沒事了?”
“不,潘伯都還沒有害你,讓你摔下樓的,也并不是它!”
李振中隨口說道。
“什么,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還有一個,是不是安琪之前房子里的住客?”
吹牛王此刻,倒是忽然反應過來。
“不錯,應該就是它,我也是今日才查到案情信息。還沒有來得及行動,你便已經(jīng)又摔下樓了。”
李振中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復印過的幾張不算機密的警隊資料,交到了吹牛王手里。
吹牛王掃了幾眼,紙上照片似乎與他自身遭遇的鬼魂對上了形象,不由越想越怕,抓著紙張再次慌張道:“救救我!李sir,中哥,大師,你一定要幫我!”
安琪同樣也過來看了幾眼案情信息,臉上呈現(xiàn)出更多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