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韜是吧,難怪我會覺得你很眼熟了?!?p> 聽到那個私人律師模樣的男人,報出了他老板中年男人的姓名,再聯(lián)系刺頭學生朱汪俊的姓氏,李振中忽然又反應過來了。
眼前這位眼熟的中年男人,竟然真是潛在的大毒梟朱韜,在香江警隊已都有一些記錄和備案的著名犯罪嫌疑人。
擁有二十一世紀影視記憶的李振中,更是知道他的部分犯罪事跡。
沒想到,他們會在如此情況下提前會面,并且直接存在了不可調和的矛盾與糾葛。
李振中沒來由的,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強力搭檔鐵力威,也就是陳家駒。
香江警方接下來對朱韜集團的長期調查工作,他現(xiàn)在也能非正式接觸了,可謂巧合。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在警隊有什么地位,總之你傷了我兒子,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朱韜知道現(xiàn)在好幾個警察都在這里,李振中手里也握著槍,他不可能當眾采取什么暴力行動,因此只是走近李振中,在他面前立即放了幾句狠話。
“是嗎?我能不能認為,你現(xiàn)在又是在當眾恐嚇警務人員?”
李振中確認這個男人是朱韜后,心中的斗志不由又涌現(xiàn)了出來許多,有點意外之喜。警隊實際已然掛名的大罪犯,抓起來功勞都會顯得更漂亮。
而且陳家駒如今可是他兄弟,這個未來的大功勞主動送上門,不抓住都浪費。
“并沒有,我的當事人只是心急兒子傷勢,才會如此激動。”跟在朱韜邊上的那位私人律師,連忙替朱韜解釋幾句,以免被李振中抓住話柄。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有些情況當眾鬧出來,確實容易被針對。
這位律師在香江的司法體系里應該廝混了很久,對鉆空子找漏洞非常門清,自然是不會讓李振中輕易找到他老板的毛病。
“既然這么著急,還不過去看看那小罪犯,擋著我的路又沒什么作用?不多留點時間陪那小罪犯,他可能就得進監(jiān)獄待著了?!崩钫裰袥]好氣地說著,進一步刺激眼前這個大罪犯朱韜。
既然已經(jīng)巧合的自衛(wèi)打傷了朱韜兒子,又確認這家伙是香江的大毒梟,警方也早有心思查處。
他們彼此之間梁子瞬間結下,李振中就也沒有任何緩和關系的必要了,本就是對立面。
“哼,我們走!”
朱韜發(fā)現(xiàn),他在口頭上交鋒都無法占到便宜,而且李振中說的沒錯,如果他們不趕緊采取保釋之類的行動,他兒子手術完成后,還真的可能會被警方關起來。襲警持械,罪名不小了。
看到朱韜帶著怨毒的眼神離開,前往病房后,李振中突然感慨般地搖了搖頭,對著幾個警察同事說道:“好,謝了,兄弟們。你們先去處理案子吧,那家伙可不好對付,我先走了?!?p> “好,中哥再見!”
幾個警察異口同聲答道,然后紛紛回頭去應對后續(xù)事宜。
李振中沒再耽擱,拉著又一次沉默的雷麗珍往外走了。
雷麗珍畢竟還是一個女中學生,很少會見到朱韜這樣的大犯罪分子,不禁又開始有些擔心情緒。
坐在汽車上后,她仍是忍不住地緊張說道:“中哥,我聽別人說,朱汪俊的爸爸非常有勢力,手下有很多人,生意做得很大。你今后,不會真的有危險吧?”
“他再有勢力,能比香江警隊勢力還強?他不過是一個大罪犯而已,據(jù)我所知,警方已經(jīng)開始在找他的麻煩,巴不得他自行犯罪送上門。如果他有什么報復行動,我反而能夠光明正大的抓住他,換取新的功勞?!?p> 李振中不僅僅是在安慰雷麗珍,實際上他此時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還是那個主要因素,他現(xiàn)在距離見習督察這樣一個警隊中級領導級別,就差那么一點火候,如果能真的把朱韜這種在警隊掛了名號的大毒梟給人贓并獲,就很容易跨過關鍵的臺階了。
朱韜之前一直都很小心謹慎的行事,才沒有被香江警方抓獲。他若是真的大肆報復,便是露出了狐貍尾巴。和警方對著干的罪犯,怎么可能會有好結局。
李振中打算這幾天在警局,聯(lián)合下兩個王牌搭檔,進一步了解下朱韜過去的相關情況??聪憬侥壳熬烤故且粋€什么進展,哪邊同事是對付朱韜的主力。
記憶中,朱韜是被鐵力威在九龍城警署當差時給抓住的,現(xiàn)在看來,估計未來也不會變化多少。
既然李振中和鐵力威關系親近,他稍微提前準備下朱韜的案子,十分合適。
……
李振中在之后的幾天里,還真的就開始有意收集朱韜曾經(jīng)涉及過的大量案情,以及諸多的犯罪嫌疑狀況,認真調查關于朱韜名下公司產業(yè)的所有內幕,對其暗中經(jīng)營的“白面”毒品網(wǎng)絡,嘗試簡單的摸排,試圖拿到關鍵證據(jù)。
幾個重案組的強力搭檔,自然也及時發(fā)現(xiàn)李振中與朱韜之間產生了糾葛,所以相當配合他進行了一些工作。
朱韜這樣明顯對社會產生極大危害的犯罪人物,各個警署都會有相關資料,大家知道他不可能是好人,自行進行調查工作,沒有太大困難。
不過,不僅是李振中這邊提前采取行動。朱韜那邊,果然也沒有閑著,確有對李振中報復的動作出現(xiàn)。
朱韜大約是對兒子的慘狀實在咽不下那口氣,竟然真讓他的私人律師,去把李振中給直接投訴告了,說李振中暴力執(zhí)法,要尋求香江法律的正義審判。
對這種警察生涯之中發(fā)生的小插曲,李振中并沒有任何擔心。
這種訴訟,就和一些人平時的投訴一樣,不會對他產生大麻煩。況且,他的整個處置行動,完全解釋的清楚,沒有明顯違規(guī)的操縱。
朱韜告他,是不可能告贏。
他也很明白,這分明就是朱韜故意在惡心他,已經(jīng)和他卯上了。
李振中同樣不客氣,進一步盯著警方提起的公訴,主動出庭作證,非要把朱韜兒子朱汪俊的襲警持械傷人的違法行為明確下來,試圖讓其付出最大的代價,最好能夠在監(jiān)獄里關幾年。
他同樣清楚,朱韜絕對愿意花錢給兒子保釋,卻是存心讓朱韜多花些錢。
如此一頓簡單交鋒過后,李振中仍舊什么事情都沒有,朱韜的兒子,卻被折騰的很慘,襲警持械罪行還是被香江法庭正式確認下來。
如果不是朱韜的律師再次鉆了香江沿襲自英格蘭的破律法,以朱汪俊未成年的理由辯解,以及付出大量的打點費用,勉強讓其保釋在外,朱汪俊真有可能在監(jiān)獄去撿肥皂。
但盡管這樣,那小子這輩子,也算是廢了一半。
并且,李振中既然都已經(jīng)順勢盯上朱韜,便不會讓這個明顯的犯罪集團核心人物有太久蹦跶的機會。
身為香江警察,本就應該及時制止犯罪,把罪犯繩之以法,這可是天職。
私人恩怨之余,李振中當警察仍然極為追求正義,想要親手割掉朱韜集團這顆社會大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