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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宗主英明神武

第二十四章 黑色靈海境界

我的宗主英明神武 紅勝火綠如藍 2578 2021-02-05 23:49:57

  這兩種丹田氣府。

  恰生兩儀之象,生生不息,周轉(zhuǎn)順暢,幾無不睦之態(tài),彼此共存。

  其中白色靈海,乃是寧觀自身四品道脈‘天微’,苦練多年積累的修為。

  煉氣第六層——明玄境。

  也就是寧觀目前所展現(xiàn)出來的修為。

  而相與之對應(yīng)的,則是黑色靈海。

  黑色靈海完全是寧觀本命玉簡化就,他初衷本以為此物并不尋常,權(quán)且一試,便將這神秘玉簡練成了本命法器。

  豈料此物凝練起來,竟沒有一絲阻滯。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練成了。

  但不日后,他便覺丹田火熱,暖氣不絕,趕忙坐忘內(nèi)視一番,卻見體內(nèi)竟生出了第二丹田。

  僅僅是凝練了此寶,居然白贈一個丹田?

  寧觀驚喜之下,翻遍了古書,也沒有找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天底下真有這般好事?

  可沒等他高興多久,他就猛然發(fā)現(xiàn),這黑色靈海的靈氣,居然高的嚇人,有段時間居然有些失控,導(dǎo)致靈機外泄,隨時有爆體而亡的風(fēng)險。

  他雖不知為何如此,但在專研數(shù)月后,他總算得出一條有用的結(jié)論:

  那就是,這黑色靈海,乃是由這玉簡上的【命魂之火】所化。

  命魂之火。

  是弟子加入宗門的證明。

  入門時宗門之人會攝出的一縷心火,被歷代宗主整理到命魂燈中傳承,但自七代宗主祁無意任宗后,發(fā)現(xiàn)了此物神妙極多。

  干脆用來替代命魂燈,以此儲存各弟子心火。

  而黑色靈海的境界,就是玉簡凝合門派中所有弟子修為,均衡出來的境界:

  【筑基九重天!】

  這個境界。

  放眼望去,就算是大門派的弟子,在他這個年紀,也無法到達這個境界。

  寧觀第一次知道此等境界,也是駭然失色。

  但轉(zhuǎn)念想想,他便明白了幾分。

  首先,這玉簡生成的黑色靈海,乃是平衡宗門人數(shù)修為產(chǎn)生的法力。

  神淵派如今的配置是三位長老,一位小師妹,共計四人。

  已知小師妹煉氣大圓滿,那么宗內(nèi)定是有一位長老是金丹真人。

  甚至更高的修為。

  這樣平均下來,寧觀的黑色靈海境界才會顯像的是筑基九重天。

  至于是那位長老有如此本領(lǐng),寧觀卻是不知。

  其實除了執(zhí)務(wù)長老聞于野之外,另外兩位長老與他交集不深。但聞長老手持嗩吶那個猥瑣的樣子,加上妖嬈的舞姿,又不像是金丹真人該有的神采。

  而他當(dāng)上宗主以來,遲遲不收弟子入門的原因,也在于此。

  不論是茂國端木堇,還是如今的張景游,他們的道行只有煉氣三層,入宗后按照規(guī)矩須點燃命魂之火。修為稍一平均,那么他這黑色靈海的境界,勢必會大打折扣。

  恐怕會跌下幾重天的境界。

  這令寧觀有些心疼。

  但無論如何,這黑色靈海境界,無須修煉,完全隨著加入自己門派的修士,上下漲跌。

  此等修為,終究不是自己的。

  他每施展一次,都要面臨著極大的風(fēng)險,此刻也只是傍身而已。

  但是能解開玉簡,便能獲得一件鎮(zhèn)派之寶,這對于如今的神淵派而言,無異于提升實力的關(guān)鍵時刻。

  對寧觀自身而言,也可以做到保命的手段。

  不過,五代宗主的【金磚】到底威力如何,還需要找一位修士確認一下。

  就是不知誰是那位幸運兒。

  ~

  翌日。

  張家宿老攜大部隊,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來此地,張道年逐一介紹,張家的宿老共計五人,皆是須發(fā)皆白的老道。

  對寧觀這位附庸宗主,皆是略略點頭。

  談不上什么尊敬,但也未必那么排斥。

  張家的老一輩,還是很有實力的。

  尤其一位被叫做三叔公的老爺子,他骨瘦如柴,身材矮小,卻具備煉氣大圓滿的修為,看的眾人咂舌不已。

  張家的底蘊,體現(xiàn)在繁華的商路上,隨著宿老而來的,是一大批裝備精良的修士,他們雖然修為不高,但殺機騰騰,那是從無數(shù)次戰(zhàn)場中才能磨練出來的驚人氣質(zhì)。

  寧觀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只死士隊伍。

  驚嘆之余,也不禁暗自誹腹。

  有如此隊伍,何愁尋煞不成,但看自己的隊伍,一個個松散至極,就好像來春游的一般。

  張道年可真能省錢啊。

  不過埋怨歸埋怨,在完成了交接之后,眾人得到了自己應(yīng)有的一份股份。

  這股份制的計劃,是寧觀提出來的構(gòu)想。

  其中舒掠、秦橫、鐵如真三人各自擁有一成,無論礦脈如何開采,只要有收入,他們便得一成靈石的進賬,期間可派人監(jiān)督,予以查賬的權(quán)利。

  第二、張道年得二成。并負責(zé)挖掘工作。寧觀本想在予一成給他,被后者嚴厲拒絕。

  那么剩下這五成,則全數(shù)歸入寧觀所有。

  同時,也被納入神淵派的產(chǎn)業(yè)之下。

  經(jīng)過商討后,眾人都十分滿意。

  畢竟此地洞穴是寧觀誤打誤撞發(fā)現(xiàn)的,不論是鏟除妖獸,還是破除陣法,宗主皆是頭功。

  而他們?nèi)莿澦x手,并未出多少力。如今白得一成股份,已是歡天喜地,對寧觀更是連連道謝,感激有加。

  寧觀同樣喜不自勝,神淵派沉淪多年,如今總算擁有了自己的第一產(chǎn)業(yè):

  【石青礦脈】

  就連小師妹也察覺到師兄這一日之中,好幾次嘴角不斷地上揚。

  那是真開心啊。

  一想到以后不用再過窮苦的日子,儲物袋里再也不用只存十枚靈石壓兜,寧觀頓覺生活如此美好,處處充滿著希望。

  不過,此行目的是真煞。

  真煞沒找到之前,寧觀不可能半途而廢。

  畢竟張道年還許諾一百枚下品靈石的獎勵,有錢干嘛不賺。

  只好與張家宿老一行告別,再度開撥,朝著沙嶺行去。

  ~

  數(shù)日后。

  大漠紅霞染天高,狂沙漫卷,風(fēng)亦喧囂。

  在這片遼闊蒼茫的大漠中,不見絲毫紅綠交染的綠意,唯有漫天黃沙,蔽空遮陽。

  飛飏的狂風(fēng)一起,沙塵肆虐開來,足以令這片無際荒漠,化作能夠吞噬萬物生靈的兇地。

  莽莽風(fēng)沙中,寧觀一行人騎乘靈鹿,順著干涸的河床,奔馳在砂澗古道之中。

  沙海云澗,地處險要,沙丘起伏,仿若置身天漠之中,兩側(cè)皆是峭石崢嶸,風(fēng)巖絕壁,莫說尋常人舉步維艱,便是修士在這風(fēng)沙之中,也是大受阻滯。

  幸好,他們這一行人皆是煉氣之士,靈氣繞身,真元鼓蕩,自風(fēng)沙中來,周身卻是片塵不染。

  座下更有“飛云鹿”這等奇獸,這才無懼風(fēng)沙,向前開撥。

  “宗主,我這飛云鹿腳力如何?”

  張道年一蹬座下的靈獸,得意洋洋。此獸可是他們張氏一族重金飼養(yǎng)的寶貝,此番出行他總計帶出二十余頭,已經(jīng)算傾囊而出。

  “飛足云蹤,不愧是上品靈騎?!睂幱^感受著沙海周遭風(fēng)馳電掣的速度,也是從心中贊嘆不已。

  這飛云鹿自入無人沙嶺,這才展露出真正的神速。

  眾人亦行亦歇,沿路采摘靈材。

  雖行至沙嶺,但眾人已覓得一處礦脈,此刻這只隊伍滿面春風(fēng),氣勢高昂。

  闞瑛瑛天性俏皮,沒有尋常女修的忸怩,說起話來,也無遮遮掩掩,這樣率真俏皮的性格,很快與眾人打成一片。

  這些人中,她也很對秦橫公的脾氣。

  二人格外的投緣。

  同樣是兼修力道,同樣對力氣有著蜜汁自信。

  閑暇時便會比一比力氣,從拋沙的距離,到雙手舉大石,看誰持久。

  花樣層出不窮,令人嘆為觀止。

  小師妹以頭戴斗笠,壓制修為境界的情況,與秦橫打個平手。

  秦橫見她年紀輕輕,便有這等氣力,也起了愛才之心,一番夸獎。

  不久這看上去格格不入的兩人,便成為了忘年之交。

  闞瑛瑛更是一口一個老秦,叫的熱火朝天。

  秦橫公也伺機推薦起他那幾本祖?zhèn)鞯钠茣?p>  不過在寧觀看來,二人卻是智力相等,這才交流順暢許多。

  而另外一邊,張道年,張景游,這爺孫兩人,許是解開了心結(jié),一路上說說笑笑。

  張道年臉上的嚴肅之色照比往常少了許多,一張古板的臉上,多出了三分笑意。尤其與張景游談笑間,破天荒的露出了陣陣爽朗的笑容。

  爺孫兩人其熱融融。

  反倒是舒掠這位風(fēng)信宗宗主,靠在鹿背上,枕著雙臂,雙目微闔,在一陣風(fēng)沙中,鼾聲四起。

  他卻比臨出發(fā)那幾日,話少了很多。幾乎不參與眾人的交談。就算醒著時,也只是飲酒旁聽,很少發(fā)表自己的見解。

  反而漸漸變成了透明人。

  也許是寧觀心思細膩,別人沒察覺到異常,他卻看到了一絲詭異。

  就像舒掠對他好奇一般,他對后者也充滿著深深的忌憚。

  如今見小師妹和秦橫比試,他總算得一絲機會修煉。忙是盤坐抱元,摒除雜念,手握一枚圓滾滾的靈石,吐故納新起來。

  身為一派宗主,修煉上不可有絲毫懈怠。

  這幾日來,寧觀明顯感受到體內(nèi)已經(jīng)再度凝結(jié)十二重靈息。他隱隱察覺到,自身氣機交融,先天一氣起伏波蕩,是為有突破的跡象。

  這一重靈息,一重法力。

  全權(quán)由功法積累而成。

  寧觀所煉功法《道紋束甲》,乃是三重功法。

  威力奇強,變化多端。

  修煉時講究調(diào)和陰陽,清濁相融,不求一鼓作氣,突飛猛進,但求渾厚通體,綿綿不絕。

  吐納之法,一呼一吸之間,皆在感受靈力。

  待吐納十息后,寧觀便覺靈海倏然一片炙熱,一股靈氣自掌心冉冉升起,化作涓涓暖流沁入心肺之中,如沸水溫煮,舒散周身,順而行之,流入百骸,激出五色靈氣,滋潤臟腑氣竅,終歸匯流靈海之位。

  此刻寧觀全身氣息鼓動,體內(nèi)的靈息奔騰不止,云霞蒸騰,散出滾滾青光白氣;

  這是運功到極致的表現(xiàn)。

  而眾人也混插打科中,又行進百丈之距,漸漸溶于蒼黃色的煙霞之中。

  這是沙嶺云澗的邊緣地帶。

  進入此地,寧觀收功睜目,張道年等人也是笑意斂去,心神不由緊繃,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隨時做好腳底抹油的準(zhǔn)備。

  入眼皆是風(fēng)沙蝕刻出的千里荒璧,黃沙漫騰,雄渾靜穆,行走之間,依稀能看出來這是一座荒廢多年的破舊古城。到處都是一些殘垣斷壁,碎石沙礫,蟲豸橫行,以及一些半掩埋在沙里的巨獸枯骨。

  “想不到當(dāng)年繁榮的修真坊市,如今竟是這幅衰敗的風(fēng)光?!鼻貦M左顧右盼,感慨異常。

  “是啊,也不知經(jīng)歷多少個年頭嘍……”

  鐵如真搭腔,也是一臉?biāo)魅弧?p>  “此去你上次發(fā)現(xiàn)真煞之地,還有多久?”

  “不遠了,翻過前面幾座沙丘便是?!?p>  “好?!睂幱^面色凝重,上次張道年可是遭遇了妖獸的襲擊,死傷了不少人,這次他們準(zhǔn)備充足,就算遇見幾頭妖獸也有一戰(zhàn)之力。

  就算打不過,逃的方案也有許多。

  然而就在他沉吟之際,忽然臨空一聲嬌叱驟響在眾人頭頂:

  “是哪個小賊,偷吃了本姑奶奶的烤魚!”

  寧觀心神一緊,抬頭目光順勢瞧去。

  就見前方不遠處,一顆斑駁的沙棠樹高枝上,一名少女四足并用蹲在枝頭上,胸膛起伏,氣喘吁吁。

  就見她頭戴絨毛花冠,著廣袖羅紋長衣,眉描沁紅花鈿,柳眉櫻唇,鼻似膩玉,怒目而嗔,雙眸冷光顯露無疑,似乎頗為憤慨。

  這看上去道姑的打扮的女修,此刻卻如同野獸一般蹲伏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急促擺動。

  耳邊還有一對貓耳,微微聳立。

  玉色的脖頸纏著一根精致的銀絲系帶,隨風(fēng)飄蕩。

  這,顯然是一只化形的貓妖。

  修為令人捉摸不透。

  寧觀心頭大震。

  方才前方根本無人,看她的樣子,這是從后面趕過來的。

  對方身法之快,已經(jīng)到了匪迷所思的地步,他們根本毫無察覺。

  這是一個令人棘手的妖修。

  但聽其言,對方口中提及了小魚干,寧觀頓時連同眾人,齊齊看向了小師妹。

  此刻小師妹剛舉完大石,出了一身汗,正手捧粽葉包裹的小魚干,補充能量,一塊一塊的往嘴里送,忽然感受到眾人炙熱的目光,“哧溜”一下,將僅剩的半截魚干吸溜到口中,猛地咽下了喉嚨。

  “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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