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時候,當此時的火停了之后,母親所在的院子,也成了一片廢墟,那時候的景墨,很是無奈,待在自己父親的懷里面,感受到了有水的滴落,卻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父親的淚滴。
只不過重要的是,這個水的溫度,是不是有些難過。
但是,景墨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母親就此消失了,父親也是。
京城那一夜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鎮(zhèn)國候與其嫡子,在夫人去世當夜,幾乎一夜瘋癲,只是為了尋找到一個人的影子,或者一點衣服的存在。
如今,景墨的手腕,也有一處傷痕,那傷痕就是燙到的。
只不過,人到底是沒有找到的,這事情也就停止了。
人們都說,鎮(zhèn)國候夫人的尸體,是在大火中消失了,是燒成了灰燼的,唯有此時的兩人一直不愿意相信,也尋找到了如今,但一點消息也是沒有的,這到底是景墨有些泄氣的,不過,也并沒有放棄。
卻不曾想,在母親去世了幾個月的功夫,皇帝一天夜里,下旨命鎮(zhèn)國候進宮,商談要事,他一夜未歸,早晨回來的時候,自己就進入了書房,一天沒有出來,早上上朝的時候,就有皇上的圣旨頒布。
鎮(zhèn)國候侯爺景竹,三個月后,迎娶柳丞相的妹妹,柳霞苑。
皇帝親自主婚,皇天后土,普天同慶。
只是這高興的人,只單單是那柳苑霞一個人罷了,哦,也許還有皇帝。
不過,到底已經(jīng)成為了定局,那時候的鎮(zhèn)國侯府并沒有一人提出來反對,并且,也順順利利的完成了婚約。
那一日,鎮(zhèn)國侯府無論哪個院子里面,都是紅色的絲綢,張燈結(jié)彩一般,可是,景墨看著這些喜慶的東西,心中并不是多么的開心,只是覺得,這哦一切與皇宮里面的那位,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如今,鎮(zhèn)國候或者京城里面,唯有少數(shù)人知道,鎮(zhèn)國候還有一個先夫人,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鎮(zhèn)國候府的夫人是柳苑霞,此時,她還有一個嫡次子,景連。
景墨想到這些事情,也就看向了桌面,此時,已經(jīng)吃完飯的兩人,早早的就沒有了盤子和食物的蹤跡,相反的,丫鬟們已經(jīng)送來了茶水和糕點。
見到兩人一直都在聊天,錦衣就下了命令,將這邊的幾個丫鬟都帶了下去,唯有此時的他待在了暗處,觀察這邊的一切。
主要,他還是以防景墨出現(xiàn)什么意外吧?
“你怎么了?”席明悅看見了景墨一臉深沉之后,也是有些疑惑,于是,將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了此時的桌面上,輕輕的拍了幾下,聲音不算大,只有錦衣和景墨可以聽見,不過,錦衣對此一點關心也沒有。
唯有景墨算是從自己的思考里面,抽身出來,看向了這邊的席明悅。
他抿了抿自己的薄唇,臉色的神色恢復了平靜,也仿佛剛剛正在沉思的不是自己一般,一切事情都如自己平常一邊,令人捉摸不透。
席明悅看著,也是挑了挑眉,這家伙,還是這么的臭屁。
“沒什么?!?p> 景墨站了起來,看向了遠處的風景,夜色逐漸深沉起來,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情一般,于是,景墨就下意識的看向了明月,月光皎潔,但是,這一刻,卻讓自己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冰冷存在。
“那我要回去了,以后有生意記得叫我啊?!?p> 席明悅看向了岸邊,橘子已經(jīng)在馬車上面了,雖然遠遠的的,但似乎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向著她招手的樣子。
景墨笑了笑,“我送你?!?p> “不用,我的馬車就在岸……”
“我送你?!?p> 景墨語氣堅定,席明悅看似想要反駁,但看著某人那一臉的堅定就知道,若是自己到了岸邊,也不一定會坐上自己的馬車,于是只好默默的點點頭。
一會的功夫,畫舫停到了這邊的岸邊,席明悅眼疾手快,腳更是當仁不當,第一個下了甲板。
到了岸邊之后,席明悅的眼睛珠子就開始轉(zhuǎn)起來,最后,趁著錦衣還沒有將馬車趕過來的時候,一把上了自己的馬車,對著橘子就是一陣子的催促。
“趕快,我們趕緊走!”
橘子不知道為什么,但也很清楚,小姐的命令,自己是不可以違背的。
橘子一揮手,馬鞭落在了馬背上面,一聲嘶叫,馬蹄子也算是前進了,唯獨留下了原地的景墨,看著馬車遠遠的離開了,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不得不說的是,自從畫舫開始往岸邊走的時候,席明悅就是看來看去的,隔一會就是看了看這邊的自己,景墨即使不用腦子,用腳丫思考,也會知道,席明悅上了岸邊之后,第一個想法就是逃跑。
席明悅上了馬車之后,也是有些擔心,但是,由于后面知道有人看著自己,一直都沒有敢去掀開馬車,直至路程走了一半之后,她才算是來到了馬車簾子的一邊,將其打開,看了看后面,到底有什么。
幸好的是,沒有人跟過來,席明悅這才算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馬車上面,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席明悅原本想著,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此時回去席家村,到底是有些不合適,不過,在宅子里面,看到了錢信給自己的圖紙之后,瞬間有了靈感,于是連夜啟程,趕回了席家村。
幸好的是,回去的時候,有月光照路,也是十分的迅速。
“小姐,時間不早了,你還是趕快回去睡覺吧?!?p> 橘子打了一個哈欠,下來了馬車之后,就扶著席明悅踩住了板凳,一路上,席明悅就有了困意。
時不時就是想要栽頭的樣子。
“好,你也趕快睡覺吧?!?p> 席明悅第一次沒有洗臉,也沒有脫衣服,走進房間之后,就開始瞌睡了,直接躺在了床上,和衣蓋住了被子。
雞鳴的時候,席母看到了院子里面的馬車,到底是有些奇怪,為什么這半夜的功夫,難不成是悅悅回來了。
隨之,就有些高興了,看向了這邊的席明悅所在的房間。
不過,怎么都沒有什么動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