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瑪利亞喜歡伊萬,但她不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伊魯卡從鄰桌走到茨密西之前的位置,面對塔西婭,目光微有醉意,卻非常真誠,“作為她的朋友,我不想她越陷越深,你的出現(xiàn)太完美了!所以,敬你!”
塔西婭學(xué)著伊魯卡的樣子,兩個人碰了杯,“和她一起約伊萬出去吃早飯,是我出的主意,沒有想到讓你孤身一人,差點被神秘組織抓走。這一杯,對不起!但是,請不要把她想得那么壞,她只是在病房呆久了,太孤單了,所以想要用各種辦法找個人陪自己。”
說完,又是一杯,伊魯卡臉上浮現(xiàn)出兩抹紅暈,“最后,我真的覺得你和伊萬在一起,是你運氣好。所以,這一杯,恭喜你!”
兩個人三杯酒下肚,都有些神志不清,伊魯卡是開始嘿嘿傻笑,然后唱帝舞的流行歌,塔西婭則是比往常更加安靜沉默,如果她沒有支撐不住靠在伊萬身上,伊萬都不知道她醉了。
幾個人聽到伊魯卡要敬塔西婭而懸起的心都放下來,沒想到真的只是單純的敬酒,“沒想到伊魯卡還挺分得清的,來之前跟她說起瑪利亞的事情,她那個表情我還以為要挖個坑把塔西婭埋起來呢。伊魯卡好像醉了,我們先帶她回去吧?!?p> “嗯?!钡吕紫?粗€清醒的伊萬、麗茲和安德烈,“你們?nèi)齻€把塔西婭送回去?她醉了嗎?”
“沒醉?!彼鲖I抬起頭,眼尾泛紅,眼中帶著水汽,怎么看怎么覺得是一副醉態(tài)。
德雷希笑了笑,跟安麗埃塔扶著伊魯卡往回走。
伊萬直接將塔西婭打橫抱起,跟在德雷希身后,“我沒醉?!彼鲖I在伊萬懷里,盯著伊萬的眼睛,認真地說。
“好好好,知道你沒醉,我就想抱著你回去,行不行?”
麗茲和安德烈被前面兩撥人塞了一嘴狗糧,又相顧兩厭,“啊啊?。∥乙蚕胍鹛鸬膼矍?!老天?。。?!給我一個英俊帥氣多金的王子吧!一定不要是娘娘腔!”
無辜中槍的安德烈不滿地白了麗茲一眼:“花癡!”
話音未落,一個矯健的身影就從麗茲上方的店鋪樓頂跳了下來,差點把麗茲撞倒,他連忙伸手摟住麗茲的腰,那張臉五官深邃、皮膚白皙、鼻梁高挺,那雙看向麗茲的藍眸分外深情,看得麗茲的臉騰得紅了起來,她憋著笑,對旁邊目瞪口呆的安德烈說,“我是在做夢嗎,這個人好帥啊?!?p> 男人失笑,直接在麗茲的臉上印下一吻,“美麗的小姐,有機會再見?!?p> “喂!你叫什么名字?。??”麗茲回頭喊道,那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回去的路上,安德烈著魔一樣想:如果我喊一句也會有好看的小哥哥跳下來嗎?
答案自然是沒有。
第二天上午,香色大道上舉行了游街活動,四匹高頭大馬拉著彩車按照S形在大街小巷穿過,前后都是伴舞的舞者,道路兩側(cè)則站著圍觀的人。
塔西婭宿醉醒來,頭疼欲裂,樓下又是吹吹打打,讓她更加難受。
“醒了?”安麗埃塔正在客廳敷面膜,塔西婭好奇地看著她臉上的那一層粘膩的東西,“這是什么?”
“別亂動啊,可貴了?!卑阐惏K戳丝磿r間,“這是面膜,能讓皮膚變好的神器!”
“可是你的皮膚本來就很好?。俊?p> “哈哈,塔西婭我忽然發(fā)現(xiàn)你好會說話~”
“塔姐塔姐~你用的哪個牌子,我也想試試!”麗茲滿臉春色地吃完早點,撲到沙發(fā)旁,親昵地搖晃安麗埃塔的胳膊。
“哎喲,我的姐姐,你別折騰我了成么?”安麗埃塔揭下面膜,拍打著臉上的精華,語氣幽怨,“昨天晚上回來你就沒消停過,我尋思著你也沒喝多少酒,怎么一個勁兒的說胡話?”安麗埃塔說著,指著自己眼皮底下,“你看看,一宿沒睡我黑眼圈都出來了!你行行好讓我歇會兒吧。”
“怎么了?”伊魯卡伸著懶腰從里屋出來,一臉瞧好戲的表情,“小綿羊麗茲居然能讓塔姐這么痛苦?”
“還不是她昨天晚上許愿脫單,然后天上就掉下來一個男人。我說她是喝了假酒,產(chǎn)生了幻覺,她還不聽,跟我巴巴了一晚上那個男的多帥,”安麗埃塔沒好氣地說,護完膚,看到自己氣色好了許多,被打擾睡覺帶來的怨氣剛被壓下去,麗茲自己就倒豆子一樣將昨天的經(jīng)歷又說了個一遍,“你們不知道昨天有多么戲劇性!昨天我看她們倆,”指了指安麗埃塔和塔西婭,“就這兩對從那里撒狗糧,我就對天長嘆說我想要男朋友!”
“噗,沒看出來你也有這么豪放的一面?”伊魯卡笑起來。
“哎呀,你好好聽嘛!”麗茲的臉紅起來,繼續(xù)說,“然后那個男人從天而降!我被嚇了一跳,他怕我跌倒就扶住了我的腰,??!我現(xiàn)在還能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哈哈哈好害羞~”
“……唔,”伊魯卡頓了頓,正想繼續(xù)聽下去,發(fā)現(xiàn)麗茲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繼續(xù)花癡那個男人,“就這?”
“這難道不夠嗎?!”
塔西婭慢吞吞地喝著水,終于能說上話,好奇地問,“只是見了一面就能喜歡上嗎?”
“哎呀!重點是感覺!我感覺他就是我的白馬王子!”麗茲激動地說,“他真的好帥啊,我活了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異性抱著我,還親我的臉……”說著,又癡笑起來。
“那你可真慘?!币留斂ê敛涣羟榈赝诳嗟?。
這邊女孩子嘰嘰喳喳地說著八卦,茨密西已經(jīng)來到了血腥瑪麗傳說的起源地,盧高郊外的鮮血莊園。
“茨密西家的小弟弟,”伊麗莎白·巴托麗的聲音在這片種滿了紅色薔薇的莊園之中回響,“幾百年不見,你還好嗎?”
茨密西似笑非笑地站在莊園門口,“伊麗莎白阿姨,有事情想請您通融一下?!?p> “哦?這么多年過去,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魔黨有瓜葛呢。”莊園的大門自動打開,“先進來說話吧?!?p> 茨密西看著那仿佛深淵的大門,抬腳邁進去。
伊麗莎白已經(jīng)等在莊園里,手邊的桌子上已經(jīng)泡好一壺紅茶,她身材豐滿傲人,皮膚白皙細膩、吹彈可破,容貌也無可挑剔,身穿長裙,纖細的腰身被束腰繃得更加纖細,不盈一握。
對于眼前這個美麗妖艷的少婦,茨密西連多余的眼神都沒有,臉上帶著如沐春風(fēng)的溫和假笑。
“你身邊那幾個女孩,是孝敬我的嗎?”伊麗莎白笑著問,朱紅色的嘴唇碰了碰茶杯,在杯緣留下一點紅。
“伊麗莎白阿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允許隨便吸食人類的血了。”
“呵呵,你孝敬我的,怎么能叫隨便呢?”伊麗莎白白嫩嬌軟的手在茨密西的臉頰上劃過,“說吧,來這里做什么?”
“伊麗莎白阿姨,您知不知道近幾年每隔一段日子就會有血族失蹤的事情?”茨密西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
“這種事,就算我不想知道,也會有人費盡心思傳到我耳朵里。怎么了,你過來該不會是要查這事吧?”伊麗莎白剛剛還風(fēng)情萬種的臉色很快耷拉下去,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新做的指甲,“這件事和我可沒關(guān)系,你查案可以,別查到我頭上來?!?p> 茨密西笑了笑,“的確是和血族失蹤的事情有關(guān),我也知道和伊麗莎白阿姨無關(guān)。所以,伊麗莎白阿姨能通融一下嗎?”
伊麗莎白斜眼看著笑得一團和氣的茨密西,“行吧,失蹤的人里面不止是密黨也有魔黨,你真能找到兇手,還算我欠了你人情呢。你身邊的那些孩子,我不會動。但是,我不動,也會有別人動的。你護得住嗎?”
晚上八點,茨密西準時出現(xiàn)在盧高酒店的大廳,“來吧,我們?nèi)ノ逍枪珗@的篝火晚會?!?p> 前一天,他們來五星公園的時候只從外面走過,沒有進入。沒想到昨天看到的男女跳舞的場景只是五星公園的最外層,從公園里曲折小路走進去,里面別有洞天。
巨大的圓形場地的圓心處是篝火架子,圍繞著熊熊燃燒的火焰,是一圈又一圈慶祝葡萄豐收、紅酒高產(chǎn)的男女。
地理位置最好的高臺被穿著銀色盔甲的侍衛(wèi)守住,水泄不通。高臺上坐的就是瓦連京家族的主事者——維克多·瓦連京。
茨密西抬頭看著維克多·瓦連京,二人目光對上之后,維克多·瓦連京派了人來給茨密西傳話,茨密西對著高臺上方的人點了點頭,“孩子們,該干活了?!?p> 一行八人被維克多派遣的仆人帶到了瓦連京家的別墅做客。
“諸位請稍等,老爺很快就會回來?!逼腿藥兹怂偷絼e墅就退下了。接替他負責(zé)接待幾人的是瓦連京家的管家,老管家須發(fā)皆白,剛請幾人坐下,端上飲食,維克多就在眾人的簇擁下回來了。
“先生,聽巴托麗伯爵夫人說您可以治療犬子的病癥?”維克多連外衣都沒有脫就大步來到茨密西的面前,“葉菲姆的瘋病真的有救嗎?”
“我想,您至少應(yīng)該讓我們先去看一看病人,才可以下結(jié)論?!?p> “是是,他在二樓臥室,”維克多領(lǐng)著人上了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屋子里靜悄悄的,“就在上個月,一直服侍葉菲姆的仆人過來,說葉菲姆沉睡不醒,怎么叫都叫不起來。我開始以為葉菲姆是喝多了酒,但他睡了三天,情況實在不對,我就去了醫(yī)院,醫(yī)生也看不出他身體有什么問題,拜托幾位了,他在這樣不吃不喝下去……”
“我明白的?!贝拿芪鼽c點頭,只喊了塔西婭進屋。
塔西婭一頭霧水地和其他人對視一眼,就被帶進屋里。
大概是為了讓床上的人好好休息,屋里的窗簾全被拉上,沒有光照進來。
塔西婭是黑暗魔法師,昏暗的條件下視物也沒有問題,至于茨密西,他本來就是黑暗中的生物,只是在陽光下如晴空般的湛藍眸子,在黑暗中發(fā)出了幽幽的紅光。
“這……”塔西婭本來只是猜測,看到床上的人她的猜測被證實,“始祖復(fù)生實驗?!?p> “沒錯。我也是昨天去其他血族家里做客才知道,但是始祖復(fù)生一直被世家大族瞞得嚴嚴實實,我并不能百分百確認他是。想到你有類似的經(jīng)歷,就想帶你來看一看。”茨密西點點頭,“你……有什么辦法能讓他好轉(zhuǎ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