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琪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臉蛋微鼓,聳了聳肩沒好氣的道,“你先把手拿下去?!?p> “不拿?!?p> “……”
她眼角抽了抽,這語氣和她剛剛說“不要”一模一樣……
“盛汐綰以前和盛家關系好嗎?”
他不解為什么她會用第三人稱自稱,但還是有問必答,“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不好?!?p> “為什么?”
“這你問我?”
盛琪,“……”
傅逸寒還是補了一句,“盛董在和你母親離婚后又娶,終究不是親生的,有隔閡很正常?!?p> 盛琪歪了歪腦袋,“那盛家除了他們還有別人么?”
“你妹妹?!?p> 她抿了抿唇,“多大?”
“半年前辦的成人禮?!?p> “???”她愣了愣,“不是盛董親生的?”
男人語氣淡淡,“重組家庭?!?p> 哦,好吧,這也難怪盛汐綰和盛家關系不怎么樣呢,親媽不知道去哪了,后媽又帶這個女兒嫁進來,一般情況下,男人或許都會偏向后者吧。
她拿了張紙記下關于盛家的人物關系,又指了指自己問道,“你上次說我是學生,那我是哪所大學學什么的?”
“海城大學,學商。”
她抿了抿唇,學商啊……她對于這方面基本一竅不通,萬一到時候和盛汐綰的言行舉止出入太大,那她不就暴露了么?
“內(nèi)個……”盛琪筆蓋戳了戳自己的下巴,轉頭問道,“我之前,成績應該不怎么樣吧?”
“挺好?!?p> 盛琪,“……”
完犢子了……
那不是沒過多久就要被拆穿了……
她討好似的笑了笑,“我能轉專業(yè)么?”
“嗯?”
“比如英語啊?!?p> 傅逸寒,“……”
直到一張紙上寫的滿滿當當她想知道的一切,她方才合上筆蓋,盯著那張紙上有些東倒西歪的字,雖然有些事他還是沒有提及,但她也不跟他計較這些了,她猶豫了幾秒,還是跟他道,“你能不告訴別人我有些事不記得的事情嗎?”
他低眸睨著她,視線交匯,她道,“可能我跟你印象中的盛汐綰有出入,但我盡量不會給你添麻煩,一場車禍,我精神上遭受了太多,不想再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你能幫我保密嗎?”
這話也是她的心里話,穿書這種事情在十年前說出去肯定會被當做精神有問題的。
男人看著她眨巴眨巴的大眼睛,隱約透露出的真誠讓他唇角勾了勾,沒回答當時默認。
她笑,“謝了啊?!?p> 一下接受了太多信息,她腦子有些吃力,伸了個懶腰去洗澡,淅淅瀝瀝的水聲過后,她裹著珊瑚絨的浴袍從衛(wèi)生間出來,正好撞上沙發(fā)上還未離去的男人的眼眸,下意識的將衣服裹緊,“你怎么還沒走啊?”
他出口淡淡,“在這睡了?!?p> “嗯?”她張了張瞳孔,“沙發(fā)睡得不舒服,你還是回去吧,我沒什么問題的。”
“無礙?!?p> “哦好吧?!?p> 盛琪喝了口水回病床上躺著,他怎么就不知道跟醫(yī)生說在里面再添張床呢,沙發(fā)再軟終究是沙發(fā)啊。
還未躺多久,空氣中輕輕的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安靜的病房里,她聽的格外清楚,她肚子叫了……
沒辦法,下午吵架都沒吃東西,保溫桶就在她邊上,但是吧……
吃這個管家婆做的飯又覺得很沒志氣…….
年紀大了就喜歡說些有的沒的。
現(xiàn)在不算晚,外面燈火依舊明亮,她下床踩著拖鞋往隔間走,盡量把動作放輕,男人還是察覺到了,女孩探出個腦袋,聲音輕輕的問道,“傅逸寒,你晚上吃飯了沒?”
他眼眸微抬,語氣淡淡,“散會就過來了。”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唄,好像和她一直折騰到現(xiàn)在,她也挺不好意思的。
“emm……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她頓了頓,解釋道,“現(xiàn)在時間還早?!?p> 男人看著她身上的睡袍,“去換衣服。”
她笑,“好?!?p> 秋日晚上的風可稱之為蕭瑟,尤其是海城這種靠海的城市,她是怕冷的,把自己裹得跟個球一樣方才跟他出了病房。
傅逸寒讓她戴了帽子,保證風不會吹到她的傷口方才帶著她出門,她還沒有出過這家醫(yī)院,今天也頂多是在醫(yī)院里走走,到了外面,她才意識到海城真就給她一種魔都的感覺,今天那個小護士說這里還不是市中心,卻還能這樣繁華。
她坐在他車里,意外的感覺到舒心。
他在一家中餐廳門口停的車,從外面就感覺到的幽靜和整座城市略顯格格不入,盛琪跟著他進了門,真就一室幽蘭的趕腳,傅逸寒輕車熟路的帶她進了包廂,也是他幫她點的菜。
盛琪終究是擰了擰眉,“這些是不是太清淡了?”
“你還沒出院?!彼隹诘?,將菜單還給服務員。
她沒有在外人面前和他爭論什么,畢竟這里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買的起單的地方,有錢的是大爺。
等服務員出去后,她才撅了撅嘴,輕聲的抱怨道,“其實我身體真的沒事了,你別把我當病人看?!?p> 他挑了挑眉瞥了她一眼,“你沒事?傍晚頭痛的哭出來的是誰?”
她不服,鼓了鼓小臉嘀咕道,“我哭又不是因為頭痛。”
“抱歉,沒有要弄哭你的意思?!?p> “嗯?”盛琪低下去的腦袋又抬起來,和他對視,笑了笑道,“沒事,翻篇了?!?p> 空氣安靜了幾秒,對視之間,她笑了笑緩和淡淡的尷尬,“內(nèi)個,以后你別那么親我么?”
“嗯?”
嘖,他們是夫妻,親一親就算了,可她是盛琪啊,跟這個叫傅逸寒的認識不過一周,親個毛線啊。
但她總不能跟他說她其實是盛琪,跟盛汐綰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吧。
“……就內(nèi)個啥,你咬疼我了。”
男人看著她有些微紅的臉蛋,只淡淡道,“嗯。”
盛琪舒了口氣,看來他還挺好說話的。
這一頓還真是她來海城后吃過的最好的一頓,傅逸寒點的幾乎都是清蒸水煮,卻還是不乏美味,許是餓了很久,她吃的不少。
相比之下,傅逸寒動筷子的頻率比她少很多,面上淡淡嫌棄,眉頭皺了皺,卻又是帶著不明顯的笑道,“綰綰,注意形象?!?p> “???”
“慢點,沒人跟你搶?!?p> 哦,原來綰綰是在叫她……
聽著太不習慣了。
“emm……要不,你叫我七七也行?!笔⑾U這個名字她聽著不習慣。
她咽下嘴里的東西解釋道,“我父母還有和我親近的朋友都會叫我七七,我還是更習慣這個小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