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那人就是林平之?!?p> 林平之并沒有跟著張秀一同赴宴,在趙師爺?shù)陌才畔?,就于大廳飽餐了一頓,只等著自家大人完事。
可就在這時,耳中便聽到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在說自己的名字,抬頭去看時...咦,好漂亮的姑娘,怎么未曾見過?
“不知閣下是...”對著姑娘身邊的中年男子拱拱手。
“老夫岳不群?!?p> “原來是岳大俠!”林平之頓時又一拜,怪不得見此人時如沐春風,原來是江湖上盛名遠揚的君子劍,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小友客氣了,原本小女探聽得余滄海要找你們林家的麻煩,本就在近左想要趕過施以援手,卻未曾想要林家以有貴人相助,岳某確是晚去了一步?!?p> “岳大俠有心了,平之感激不盡?!绷制街呎f邊請岳不群以及岳靈珊入座,又白嫖了一壺好酒。
“聽聞小友加入了錦衣衛(wèi)?”
“是啊,我們家鏢局如今成了官鏢,我自然是要加入錦衣衛(wèi)效力的?!绷制街笛劭戳讼略漓`珊,頓了頓接著道:“張大人說我頗有天賦,只是學錯了功夫,否則...”
“學錯了功夫?”岳靈珊驚訝道:“怎么會?你們家的辟邪劍法當年打遍天下無敵手...”
“嗨...你們是不知道。”林平之擺擺手,小聲透漏道:“這功夫?qū)こH司毑怀傻摹!?p> “嗯?”岳不群心中一動,可表情不變,也不說話,等著自家閨女出言詢問。
果然,岳靈珊順著林平之的話給他當捧哏一樣問道:“如何練不成?”
“劍譜心法第一句,欲練此功,引刀自宮...”林平之對著岳不群將手一斬。
無稽之談!還有,何為要對著老夫?
“咦——”岳靈珊聞言,一臉鄙夷道:“天下竟然還有這般劍法,當真是怪異。”
“可不是,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我自己練差了,后來看心法才知是如此緣故...若只是學劍招,最多就是個江湖三流劍法...不然我林家也不會被余滄海欺辱上門?!?p> “所以你們將劍法獻給了朝廷?這也難怪...朝廷最不缺的就是太監(jiān)了?!痹漓`珊恍然大悟。
岳不群表面上笑嘻嘻,內(nèi)心里MMP,幸虧這次沒有動手,不然搶到了手里,練還是不練?
他今日聽到了這個消息,下意識就想要絕了這個念頭,否則夫人絕饒不了他。
若是旁人不知道練此劍法要“割雞”也就算了,可這消息林平之顯然就沒有想要掩蓋的意思...或許他是故意的?
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林家雖然是把劍譜獻給了朝廷,但手中一定留著副本,若還有人想要打劍譜主意怎么辦?
岳不群并不死心,在沒有見到劍譜之前,他是對林平之的話保留幾分懷疑...決心跟林平之搞好關(guān)系,看看是不是有雞可蹭。
“客官,您點的雞來了!”隔壁桌上了一盤香酥雞。
三人相談甚歡,尤其是聽到朝廷準備扶持福威鏢局,讓福威鏢局開遍整個大明時...岳先生的心里有起了許些漣漪。
少林武當為什么久盛不衰?
除了自身武功底蘊之外,兩家宗門與朝廷的關(guān)系都不錯,尤其是武當,據(jù)說與太祖也有著很大的干系。
而此時,一個年輕人,一身勁裝,手中提著一把寶劍,腰間掛著一只酒葫蘆,來到了岳不群面前,一拜:“弟子令狐沖,拜見師傅。”
“哼?!毙那椴缓玫睦显溃吹叫锞茪w來的令狐沖,頓時就把臉一沉:“逆徒,還知道回來?”
令狐沖眨眨眼,他也挺納悶兒,往常自己喝了酒,師傅雖然不高興,但也不會是這般模樣...心下有些詫異,想要詢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解釋也不解釋了,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早就習慣了。
下次...下次盡量別被逮住就是了,酒是萬萬不能斷的。
“你就是令狐沖?”
此時,在他腦后響起了一道聲音,讓他背后發(fā)涼,連忙回頭去看...
“大人,您來了。”林平之見到張秀從樓上下來,連忙站起來,對著張秀介紹道:“這位是華山派的岳掌門?!?p> “華山岳不群見過張大人?!痹啦蝗翰槐安豢?,對著張秀拱拱手,言畢,還瞪了令狐沖一眼:“還不快見禮?”
令狐沖是認識張秀的,張秀誘殺田伯光,救了儀琳的場景,他在不遠處看到了全過程,覺著張秀應(yīng)當是個好官,便也跟著一拜,道:“華山令狐沖見過張大人?!?p> “免禮。”
張秀虛扶了一把,笑道:“久聞君子劍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客套了幾句,張秀便領(lǐng)著林平之離去,并沒有多做停留。
二人剛出門,就有劉府管家趕忙迎接上來,道:“張大人且留步。”
“你是何人?有何事?”
“小人乃是劉府管事...師傅聽聞大人來了衡陽城,特意讓小人在此等候相邀,請張大人務(wù)必賞光?!彼仁莿⒏墓芗遥彩莿⒄L的弟子。
......
劉府門口。
劉正風就等在門口親自迎接,見到人過來后,趕忙向前走了幾步,一邊走一邊笑:“哈哈哈哈...張大人,張大人...劉某未曾親自相邀失禮了,失禮了?!?p> 眾所周知,江湖上兩人見面時,笑的越是大聲、開心、不尷尬,就越是沒有敵意。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劉正風笑的大聲,張秀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揚,笑著道:“呵呵呵呵,劉兄何故如此...不日你我便將同朝為官,此次前來,正是代表錦衣衛(wèi),為劉兄賀?!?p> 聽得張秀之言,劉正風頓時如春風拂面,都說錦衣衛(wèi)兇神惡煞,我看這位張大人就很和善嘛。
初次見面,雙方都很滿意。
張秀對劉正風的感官還是不錯的,就算是錦衣衛(wèi)的小黑屋里,也沒有多少劉正風的黑料,此人為人正派,年少時也喜行俠仗義,但極有分寸...還時常協(xié)助官府緝拿江洋大盜,現(xiàn)在家大業(yè)大,也能約束門下弟子,于人向善,在各方面都能配合當?shù)馗谩?p> 要知道在別的地方,這樣稱雄一方的江湖門派,向來是不將朝廷放在眼中的,衙門的令書,都不如他們說的話頂用。
一方面是當?shù)匮瞄T官員的不作為;另一方面,也是當?shù)氐睦习傩?,都是依靠大門大派吃飯。
劉正風顯然不走尋常路...從一開始就親善朝廷,所以才能有這個門路捐官,還是個參將...參將有大有小,最高能到正三品,是邊軍之中或是掌管漕運等事務(wù)的實權(quán)參將;最低便是劉正風這樣正的五品掛職參將,只有一個名分,每年領(lǐng)的俸祿,還不如他捐官花的錢。
“恐怕張大人的來意沒有這般簡單吧?”劉正風卻是笑笑,道:“我劉正風還沒有這個面子?!?p> 他很有逼數(shù)。
“本官此來,確實是收到了消息...嵩山派的左冷禪欲要對你不利?!?p> “左盟主?”劉正風稍稍一愣,道:“我雖然不支持他吞并五岳,可也從沒有公開反對過,如今我金盆洗手,歸順朝廷...對他來說有利無害,為何要對我不利?”
“你說呢?”張秀輕瞟了他一眼。
劉正風心頭一顫,莫非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