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性命之劫
那個擁有治愈異能的男子這才回過神來。
他一邊檢查女同伴的身上有沒有傷勢,一邊小聲說著什么。
又把晶體拿出來反復(fù)查看,再次放回口袋里。
他四下看了看?;剡^頭朝白遙大聲道:“小同學(xué)!你很有趣哦。有興趣進(jìn)帝國軍的話,報我名字說不定能給你開個后門餒~”
笑呵呵的男子被女子咯噔打了一下后腦勺。
女子立刻垮下臉,語氣中滿是訓(xùn)斥,似乎故意要讓白遙聽見:“榮幸!你小子不要誤人子弟!帝國軍豈是有趣的地方,莫誤導(dǎo)人家未成年人。你如果把玩命當(dāng)作有趣,那當(dāng)我沒說!”
白遙聽見兩人的話,剛才反應(yīng)話、過來自己好像穿越過來后的身體是個未成年人哦。
以一個未成年人的身份去做剛剛的事情,再怎么說也是挺逆天離譜且大膽的。
好在這帝國軍的兩人都沒有太在意的樣子,白遙暗暗松口氣。
另一邊被換做榮幸的男子依舊一副戲謔的樣子:“安啦。對了!小同學(xué),這家伙叫趙席諧,別把恩人忘了哦。”
“沒必要。”女子打斷了男子的話。
這時候,女子回頭,“你只需要記住救你的是第四區(qū)的帝國軍就可以了?!?p> 旭日帝國除了領(lǐng)導(dǎo)者“旭日皇室”和帝國軍總部所在的中央?yún)^(qū)以外,按照發(fā)達(dá)程度分為了八個區(qū)。
每個區(qū)都有自己的前線,以八個扇形的姿態(tài)把中央?yún)^(qū)作為圓心包裹在里面。
白遙和這對帝國軍男女都是屬于第四區(qū)的。
女子朝白遙一笑。
清風(fēng)再次拂過,帶起女子的烏黑的秀發(fā)。
那一刻,女子那雙堅定的眸子里映著夕陽的余暉,格外明亮。
她算不上是那種五官驚艷的美女,但此刻的她,卻是白遙眼里此生見過最漂亮的風(fēng)景。
“趙席諧,榮幸?!卑走b在心里默念,“我記住了。”
同樣,他在心里記下的,也有這陽關(guān)下的驚鴻一瞥,和那從天而降的背影。
遠(yuǎn)處,妹妹白青青從遠(yuǎn)處跑來。
小姑娘像是剛哭過一樣,那精致可愛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
和白遙同色的栗黃色頭發(fā)也亂糟糟的。
十幾歲的模樣此刻委屈的像個孩子。
她在白遙的面前停下,語氣中滿是歉意:“哥。對不起?!?p> “多大點(diǎn)事兒啊?!卑走b擺擺手,故作瀟灑,又伸手摸摸妹妹的頭,“你沒事就好。”
全然忘記了自己這具身體也不過是個17歲的未成年,僅僅記得這便宜妹妹白青青僅僅14,萬一被嚇到可不好了。
當(dāng)然,也能是因為他穿越前有個相依為命的龍鳳胎妹妹意外去世了,小時候還和現(xiàn)在的白青青長得那叫一個一模一樣,宛若復(fù)制粘貼。
失而復(fù)得的心情讓他不由得對這么個妹妹狠不下心來,哪怕她剛做了很離譜差點(diǎn)害死自己的事情。
小姑娘吸吸鼻子,像是要把眼淚憋回去的樣子。又一下子來住白遙的衣袖,使勁地瞪著他。
那姑娘一副萬一眨眼了哥哥說不定就沒了的表情,看得白遙突然心里毛毛的。
他無奈之下只能再次伸手摸摸妹妹的頭。
看著她和上輩子的龍鳳胎妹妹一摸一樣,只是縮小幼年版的臉,陷入沉思。
兩張臉無限重疊。
白遙原以為自己上輩子作為一個父母雙亡,
沒錯就是,某點(diǎn)孤兒院中多一個少一個都不影響的成員。
作為孤兒,他真的覺得自己能混到成年就已經(jīng)是不容易且謝天謝地的事情了。
特別是他和其他孤兒不一樣,有個龍鳳胎妹妹互相扶持,簡直就是孤兒中的戰(zhàn)斗機(jī)這種幸運(yùn)等級。
他原本對于自己的前半生可以說是很滿足的。
可就在他穿越之前的半年里,他那相依為命的龍鳳胎妹妹也在前不久突然去世了。
想想那個16歲為了供他讀書就獨(dú)自出去打工的妹妹,白遙就一陣心疼。
捫心自問,白遙很清楚其實他上輩子挺不爭氣,寫個10幾年小說也就還是勉強(qiáng)糊口。
著實對不起那個為他付出了一切的龍鳳胎妹妹。
眼瞅著終于新書小火了一把,兩人手上終于有了兩個小錢,可妹妹還沒過上好日子就天人兩隔了。
一邊回憶,一邊摸著這輩子魂穿自帶的老妹柔順的長發(fā),
白遙覺得現(xiàn)在穿越到了自己早年寫的黑歷史小說里什么的,
還變成炮灰中的炮灰路人甲什么的,
估計活不過三年什么的,
似乎也不是那么慘的一件事情了。
父母雙全,有妹有房還附贈青梅竹馬,比起上輩子完全算是神仙日子。
你看,這不還能免費(fèi)感受一下什么叫瀕死體驗。
不過白青青,和上輩子的龍鳳胎妹妹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龍鳳胎妹妹是妹妹,白青青是白青青。
她們終究不是同一個人。但上輩子的遺憾,這輩子不能讓白青青也同樣留下,白遙在心里暗暗道。
既然上天又給了他一次機(jī)會,這一次,他一定會做一個好哥哥,好好保護(hù)妹妹。
堅決不能讓她受到一點(diǎn)傷害。
雖然這么做并不能彌補(bǔ)他對不起龍鳳胎妹妹白琴的那些日子,但總不能再讓另一個小姑娘失望。
特別是這個小姑娘對身為哥哥他無比依賴。
想到這里,白遙一把抱住主動撲上來把他緊緊抱住的妹妹白青青:“小傻子,哥哥一定會保護(hù)好你的。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會保護(hù)好你的?!?p> 緊接著,他似乎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
大男人的,這么煽情叫什么個事情啊。
能不能有點(diǎn)骨氣了。
他可是哥哥哎,不能哭。
于是白遙一把推開妹妹,假裝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開始整理自己的頭發(fā)試圖掩飾尷尬。
又一邊無視掉妹妹驚異的眼神,白遙拍拍身上的灰塵,“好了,回家別跟媽說發(fā)生了什么,就說你哥在路上摔了一跤?!?p> “行?!卑浊嗲啻饝?yīng)道,小臉上總算是有了一點(diǎn)笑容,卻仍然是又哭又笑。
哥哥越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白青青越是覺得愧疚。
自責(zé)的心情壓得小姑娘透不過氣來。
回想起哥哥那消瘦卻故作堅強(qiáng)的身體護(hù)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白青青又覺得鼻子一酸。
“對了,帝國軍呢?”白遙問道。
白青青指向回家的反方向:“那邊走了?!?p> 兩人溫存期間,帝國軍的那一對男女早就靜靜的離開了。
不知為何,白遙在心里莫名升起一個念頭。
如果能加入帝國軍,能和那兩個人,特別是能同那個叫趙席諧的女子比肩的話。
說不定就能保護(hù)好身邊這個柔軟的妹妹了。
想著,白遙撿起自己地上的包道:“算了,下次有機(jī)會再道謝吧?;厝ヌ?,老媽要擔(dān)心的?!?p> “好?!卑浊嗲喔松先?。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狹長。
到了家,飯菜的香味讓白遙終于有了一種死里逃生的實感。
廚房里忙碌的母親,羅女士的背影令人無比安心。
以后還是注意點(diǎn)安全吧,白遙琢磨著,雖然父親時不時的確會打生活費(fèi)回家。
羅女士一個人作為年輕漂亮的離異母親,
拉扯兩個孩子其實真的蠻不容易的。
讓她擔(dān)心真的不太好。
哦,我,大孝子~
“幺兒,幺妹?!绷_女士注意到了白遙和白青青到家了,從廚房里走了出來,“你們回來啰?搞辣樣去嘍,咋搞到這么晚才回來勒?“
她打量了一下兄妹兩個,“哎呀,哪樣得啦么臟撒?!闭Z氣有些嫌棄。
白青青救下的小貓此時很懂事地伸出自己橘色的頭:“喵?”
“媽媽?我可以養(yǎng)它嗎?”小姑娘小聲問道。
“好嘛?!绷_女士伸手把貓咪抱了出來,“誰都拒絕不了啦么可愛嘞一張小臉是不是?!?p> 小貓再次奶聲奶氣地“喵”了一聲。
“哥哥?”白青青又看向白遙。
白遙嘆氣,也沒有辦法:“你想養(yǎng)就養(yǎng)唄?!?p> “耶!嬌嬌你聽到了嗎?哥哥同意啦!”白青青開心地沖小貓樂呵道。
白遙表面上無奈地笑了,其實內(nèi)心:
“等等?嬌嬌?
名字都起好了?
等于問我的意見就是走個流程咯?
算了,白遙想,反正自己也不討厭小動物,她開心就好。
不過。白遙的視線落在了貓咪尾巴下的作案工具。
這。。。叫嬌嬌的公貓還真是不忍直視。
從見到蟲獸的那一刻起,白遙就覺得自己意識里,總有一個長方形的東西,一直在閃。
亮得他頭疼。并沒有心情和這對母女糾結(jié)一只貓咪的名字問題。
等他洗完澡出來,擦頭發(fā)的時候也并沒有覺得好多少。
那長方形的物體并不繼續(xù)再閃。
但還是以一個破本子的外觀,存在于白遙的意識里。
破破爛爛的本子隨風(fēng)而動,翻開到了目錄。書頁上亂七八糟的字跡和奇奇怪怪的書名讓白遙有種奇怪的即視感。
或者說封面上赫然寫著一個疑似書名的玩意,如果那狗爬一樣的符號真的是文字的話。
還沒來得及一探究竟。
伴著門鈴聲,一個屬于少年的聲音于門外響起。
“青青,青青你在嗎?”
千慕言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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