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瞎取名,還是讓師傅取吧?!睏钅宋恼f道。
“師傅也來了嗎?”田宇吃驚道。
楊乃文點頭,兩人很快就回到了云城。
下馬后,田宇才有機(jī)會細(xì)細(xì)的打量剛才獲得的那桿槍。
越看越喜歡。
田宇甚至懷疑,這把槍就是給自己量身訂做一般。
很快,田宇就看到了高老元帥。
隨后將自己獲得一把神兵的事情說了出來,并且希望高老爺能夠給這桿槍取名。
“如寒風(fēng),似麥芒?!?p> 師傅還沒有取名,一旁的三師兄很快就被這桿槍吸引過來。
一個鐵匠,而且是一個打造兵器的鐵匠,比任何人都懂得一把兵器的好壞。
將槍從師傅的手中拿到后,他并沒有像別人那樣拿到后先抖個槍花,而是細(xì)細(xì)撫摸起這桿槍,就如同撫摸羊脂玉的肌膚一般,認(rèn)真,細(xì)膩。
“我想起了一個傳說?!?p> “傳說?什么傳說?”
“這是我從一個落魄的乞丐口中聽說的,當(dāng)時我只是給了他一碗水,他就給我說了一個故事?!?p> “說在很久以前,云城北方那座山上并沒有湖水,就更平常的荒山野嶺無異,那日天外飛來一物,直插在山之巔,所過之處,塵土飛揚,灰塵在到了三天三夜之后才完全散去?!?p> “在灰塵散去之后,人們剛看清山的樣子,就開始下雨?!?p> “云城雨水并不多,但那場雨水卻下了整整半個月?!?p> “而且最為神奇的地方是,雨只在山上一處下,從遠(yuǎn)處看去,就如同天上塌陷了一塊,而那一處不斷的有雨水落下?!?p> “雨停后,有些許好事者想要去一探究竟,不過下水之人皆無一生還?!?p> “時間久了,這件事也就被人忘卻了,只知道山上的湖水是一處禁地。”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槍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年天上遺落之物。”
“既然這槍是從天上二來,不妨就叫它飛來槍吧?!?p> 三師兄的話剛說完,田宇還未反駁,就被師傅一口否決。
“你不會是為了能讓你的師弟,接受你取出的這個庸俗名字,現(xiàn)編的一個故事吧?”
“怎么會,師傅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嘴笨,哪會編故事啊?!?p> “不如就叫寒芒吧?!?p> “比飛來好點,但我還是覺得差點意思?!睏钅宋恼f道。
“那你倒是取一個啊!”聽到自己取出的飛來被人連續(xù)諷刺,三師兄也是有些惱火,不過不敢沖師傅,只有將氣都撒在楊乃文的身上。
“我是不會取,但我也不會瞎取?!睏钅宋姆瘩g。
自己這兩個師兄怎么回事,怎么一見面就火藥味十足啊。
“還是按師傅說的,就叫寒芒吧。”
田宇急忙將名字定了下來,若是在不定下來的話,他都有點害怕自己這兩個師兄會不會為了名字的事情,一直爭執(zhí)下去。
對于名字來說,田宇并沒有怎么在意,畢竟一桿槍的好壞,不在于他的名字。
只有說是這桿槍隨著他的主人,在馳騁沙場的過程中,一點點積累出來,哪怕是叫鐵槍,只要是名氣達(dá)到了,他也是一桿不同凡響的鐵槍。
三師兄并沒有呆多久,今天能夠看到這樣的武器,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非常的滿足了,這種滿足來自于內(nèi)心。
回到打鐵的地方,繼續(xù)打造兵器的時候,他的臉上都一直掛著微笑,搞得那些給他打下手的伙計們,都以為他是不是思春了。
在田宇的誤打誤撞下,胡人的先行軍被消滅干凈,但沒有人會認(rèn)為云城的危機(jī)就這樣解除了。
“師傅,你覺得下次胡人來的時候我們還有什么辦法沒有。”
因為有了師傅在,楊乃文本欲將為首的位置交給高老元帥。
可惜,還是被高老元帥拒絕,說自己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了,在一旁聽著就好,有什么觀點出謀劃策就好,現(xiàn)在北伐大將軍是楊乃文,讓他學(xué)著能夠獨當(dāng)一面。
“精兵屯糧,死戰(zhàn)一場?!?p> “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嗎?”楊乃文問道,也許是因為田宇這次誤打誤撞的緣故,讓他對于這樣奇跡的事情發(fā)生,存在了一絲的幻想。
“古往今來,兩軍交戰(zhàn),比的就是氣勢。而今胡人氣勢雖勝,我軍氣勢也不弱,不覺得有一戰(zhàn)的可能?!?p> 師傅的話在楊乃文聽來,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作用。
可他也不得不說一句:“師傅,您說的對?!?p> 可楊乃文也清楚,所謂氣勢,就是由將軍帶給士兵的,那時候高老元帥在領(lǐng)兵之時,正是因為他所向披靡的實力,才能讓手下的士兵擁有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
可現(xiàn)在的自己的幾斤幾兩,楊乃文是再明白不過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在經(jīng)歷了死牢的五年時間,現(xiàn)在能夠獲得這樣的機(jī)會,他早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zhǔn)備。
“剛才你二師兄的來信說,糧草五日內(nèi)能到云城,希望到時候能安全進(jìn)城。”
“五日會不會有點長?”楊乃文問道,時間對于他來說真的很重要,一旦時間過長,胡人大部隊來后,包圍了云城,哪里還有進(jìn)城的機(jī)會?
“不長,他口中的五日,肯定比五日短,你二師兄辦事,從不會讓人等待?!?p> 楊乃文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田宇在一旁沒有說什么,但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現(xiàn)在的他好想試試這把寒芒的威力。
“回去好好站樁,這幾天別瞎跑?!?p> 師傅的一句話讓田宇所有幻想破滅。
“為什么?。繋煾?,告訴你我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有了獨自戰(zhàn)斗的能力,從清風(fēng)縣到云城這一路下來,你不知道我殺了多少胡人,為何不讓我下場去戰(zhàn)斗呢?”田宇不解。
“不為什么,哪有那么多的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師兄,你就勸勸師傅啊。”
“小師弟,這點我也無能為力,既然師傅不讓你上戰(zhàn)場,讓你好好站樁,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你還是挺師傅的話,畢竟師傅說的對?!?p> “師傅說的對,師傅無論說什么你都說他說的對,這件事明明是師傅說的不對啊,為什么就不讓我上戰(zhàn)場呢?”田宇繼續(xù)追問道。
“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讓你去做!”高老元帥終于被逼急了。
“什么事?”田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