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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女官

第五十五章:疑惑重重

天下第一女官 藍(lán)色青樹 4359 2021-03-19 12:36:55

  午時過后,顏汐蕓他們又來到了曲藝坊。

  陳氏打開門,邀請顏汐蕓和御景司等人進去。進去之后,陳鳳兒便取下惟帽放在一邊,這時候,一個伙計從后房跑了出來,他大吃一驚的看著陳鳳兒,接著跑上前去,將陳鳳兒和陳氏拉過護在身后。緊接著他對顏汐蕓等人比劃著什么。

  顏汐蕓不解的看向御景司,又看了看陳鳳兒。

  陳鳳兒拉過他,對他說道“小三子,沒事了。”

  原來他就是小三子?

  他居然......不會說話?!

  陳鳳兒笑了笑,拍拍小三子的肩膀,對他解釋道“小三子,大人此番來,是為了另一件案子。你放心,我沒事了!”

  小三子的手在空中比劃了一番,問:真的沒事了嗎?

  陳鳳兒點點頭,說“沒事了!”

  顏汐蕓上下打量著小三子,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小孩。

  小三子聽后,轉(zhuǎn)身向顏汐蕓拱手行禮。

  陳鳳兒趕緊解釋道“大人,小三子沖撞了你,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顏汐蕓笑笑,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我不在意的!”

  身邊的顏堇年輕輕戳了戳顏汐蕓的后背,附耳小聲的問道“長姐,他是啞巴嗎?”

  顏堇年自以為聲音很小,卻沒想到還是被耳尖的小三子聽到了。

  頓時,小三子低下頭去,臉上多了一層憂傷。

  顏汐蕓回頭瞪了眼顏堇年,示意讓他趕快閉嘴!接著轉(zhuǎn)回頭來對小三子解釋道“那個,家弟腦子不好,你別在意!”

  “長姐!”

  “閉嘴!”

  一點沒眼力勁!

  顏堇年委屈的低下頭,雙手抓著顏汐蕓的胳膊,緊緊的貼著她。當(dāng)著眾人的面被訓(xùn)斥,此刻,他臊的連臉都抬不起來了!

  陳氏沖陳鳳兒使眼色,示意陳鳳兒將小三子拉到一旁去。接著她走上前,指著被火焚燒過的二樓說道“顏大人,石二公子常在二樓向右第二間的房里聽?wèi)?。?p>  向右第二間......

  御景司順著房間,從左向右掃視了一眼,接著便對顏汐蕓說“昨日那條手絹,便是我在左盡頭第一間找到的。這樣看來,這兩個房間是連著的。”

  說完,顏汐蕓忽然想到什么,從懷中掏出手絹來,問道“鳳兒姑娘,這條手絹可是你的?”

  鳳兒仔細(xì)端詳了一下手絹,搖搖頭說道“顏大人,這不是小女的。小女自幼便不愛用手絹。”

  “是的大人,自從鳳兒住進我這曲藝坊起,她就從未用過手絹!”

  “那這手絹能是誰丟下的?莫非,是海蘭姑娘的?”顏汐蕓疑惑的小聲嘀咕道。

  這時候,御景司說道“不妨這樣。讓堇年和竹酒拿著手絹去劉府問問?!?p>  “我去?我不去!長姐我不去!”顏堇年一臉抗拒的對顏汐蕓撒嬌道。

  顏汐蕓將他的手從手臂上掰開,轉(zhuǎn)過身去,瞪了他一眼,緊接著將手絹塞在他手中,對他說道“顏堇年,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呢,是拿著手絹,和竹酒一起去劉府,二呢,是竹酒和你一起去劉府!”

  顏堇年看著顏汐蕓默默卷起的衣袖,后怕的咽了口唾沫。他將手絹放進懷中,一把抓住顏汐蕓的手臂,滿腔委屈的說道“長姐,能有第三個選擇不?”

  這時候,御景司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竹酒,竹酒無奈的聳聳肩膀,不明所以。

  顏汐蕓無情的推開顏堇年的手,見狀,顏堇年干脆將她的手臂摟得緊緊的,說什么也不肯撒開。顏汐蕓抬眼看向竹酒,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竹酒呆滯了幾秒,愣了愣后說道“顏大人,我.....我沒有?。 ?p>  “長姐~”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撒嬌,惡不惡心!

  顏汐蕓受不住顏堇年的撒嬌攻勢,無奈的看向御景司,御景司會心一笑說道“算了汐蕓,既然小舅子想和你在一起查案,那你就去吧。更何況,這二樓實在太危險了,我和竹酒會些輕功,上去下來方便些。”

  “嗯嗯嗯!”顏堇年點頭如搗蒜般的附和道“是啊長姐!你不能,你不能出事的,父親和娘離開的時候特意囑咐過我的,他們說你要是出了事........”

  “行了行了!別裝了,裝什么裝!”顏汐蕓毫不留情的戳穿道。

  “長姐~,你可是最疼我的!”

  顏汐蕓嘆了聲氣,對顏堇年說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說罷,顏堇年一臉興奮的拽著顏汐蕓的胳膊,蹦蹦跳跳的離開曲藝坊。等他們離開之后,御景司便走過去,拍拍竹酒的肩膀,寬慰道“沒事,他還小,等他長大就知道了!你呀,得有耐心!”

  “不是王爺,你誤會了......”

  竹酒五官擠弄在一起,蒼白的解釋著。

  御景司轉(zhuǎn)過身,隨機縱身一躍,飛上二樓。竹酒嘆聲氣,沖曲藝坊門外張望了一眼后,緊接著跟隨上去。

  小三子指著二樓,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陳鳳兒見狀,拍拍小三子的肩膀,溫柔細(xì)語的安慰他“沒事的小三子,他們只是查案!”

  說完,小三子才慢慢恢復(fù)平靜的情緒。

  御景司望了眼房間外,木門已經(jīng)被大火燒的漆黑,御景司走進去,房間里的簾帳什么的,全部都被大火燒成了灰塵,一點不留。

  竹酒隨后而進,他聞了聞房間中彌漫的味道,皺緊眉頭,不解的問道“王爺,這問道好像.......”

  御景司朝著房間里放床的位置看去,冷冷的說道“是死人的味道!”

  “死人?”竹酒尋他眼神看去,在床邊居然躺著一具燒黑了的尸體“王爺,這不會是.......”

  “不清楚。先將他帶下去!”

  “是!”

  片刻之后,竹酒抓著尸體從二樓上下來。他將尸體扔在陳鳳兒和陳氏三人的面前,見狀,陳鳳兒害怕的別過臉去,躲在陳氏的身后。

  竹酒拍拍手上的灰塵,御景司從二樓上下來,看了眼尸體,問道“你們可認(rèn)得他?”

  陳氏捂了捂鼻子,害怕的不敢上前去查看。一旁的小三子壯著膽子上前仔細(xì)看了看,接著對陳氏比劃了一番。

  陳氏看了眼地上的尸體,又看了看小三子,接著恍然大悟,雙手一拍,對御景司說道“哎呀!王爺啊,你瞧瞧我這記性!”

  “少廢話!這到底是不是石二公子?”竹酒不耐煩的問道。

  “什么?石二公子?你們誤會了!這是一個假人!”

  “假人?”竹酒疑惑的問道。

  陳氏點點頭,為他們細(xì)細(xì)解釋道“是假的!實不相瞞,我家鳳兒以前是在一所大戲樓里唱戲,后來那家戲樓出了事,鳳兒才來到了我這里。還有這小三子,他和鳳兒是同一家戲樓來的,小三子以前在戲樓里就是為他們做道具的,這假人就是他用木頭做的?!?p>  聞言,御景司看向竹酒,竹酒會意。拔出劍來狠狠的向尸體劈去,瞬間,尸體被一分兩半,但是沒有流血。不僅如此,尸體一分兩半后,還能聞見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接著竹酒起身,對御景司說道“王爺,確實是木頭!”

  “哎對了嘛!當(dāng)然是木頭!我這小三子別的不行,可就這手藝行!尤其最愛用帶香味的木頭做假人!”

  “也就是說,石二公子從未來過這里?!敝窬茖τ八菊f道。

  御景司點點頭,隨后又抬眼看向陳鳳兒,突然發(fā)現(xiàn),她緊握著雙手,眼神微微躲閃,似有難言之隱。

  于是,他便追問道陳氏“陳媽媽,你方才說鳳兒姑娘以前是在戲樓里唱戲的,敢問,是哪家戲樓?”

  陳氏強顏歡笑的嘆了口氣,對御景司說“這......婦人就不知情了!不過我想,鳳兒和小三子既然從那家戲樓離開,想必,呵.....許是那家戲樓經(jīng)營不善。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王爺若是想聽?wèi)?,就來我這曲藝坊,我免費讓王爺讓聽?wèi)?!?p>  什么經(jīng)營不善,恐是難言之隱。

  御景司嘴角勾起,冷冷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多謝老板娘的好意了!竹酒,走,再去問問石老爺!”

  “是!”

  “王爺慢走!”

  離開曲藝坊,走上河橋時,竹酒便小聲問道“王爺,咱們真的要去石府嗎?”

  “不去。你去查探一番陳鳳兒,看她以前在哪家戲樓。順便查查那家戲樓發(fā)生了何事!”

  “王爺難道是懷疑鳳兒姑娘殺人?”

  “本王倒不覺得她一個弱女子能殺人,本王想知道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何事,能讓她對那具假人如此惡心?!?p>  “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

  與此同時,在曲藝坊內(nèi)

  御景司離開之后,陳鳳兒便長吐一口氣,接著被小三子攙扶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陳鳳兒手心發(fā)汗,眼圈泛紅,身體制不住的微微顫抖。陳氏見狀,便走過來,抱住陳鳳兒,輕聲細(xì)語的安慰道“鳳兒,沒事,都過去了!”

  陳鳳兒緊緊抓著陳氏的手,眼眶中的淚珠終于奪眶而出,低落在陳氏的手上。只聽陳鳳兒聲音哽咽的說道“陳媽媽......,我,我心里......難受!”

  “沒事的鳳兒,那都是過去的事!你放心,等此事過去,我再想辦法,讓你順利離開這里!”

  “陳媽媽,可是,可是我好想他!”

  話音未落,只聽陳鳳兒突然痛哭流涕起來。陳氏心疼的抱著她,小三子也站在她的身后,他沒法說話,只能將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以此來安慰她。

  “鳳兒,他不是和你說,讓你等著他,他會回來娶你的!”

  陳鳳兒點點頭,接著又陷入思念的悲痛之中。

  ***

  離開了曲藝坊的顏堇年和顏汐蕓,一起來到劉府。劉府門外已經(jīng)掛上了紅燈籠和紅綢。

  劉府見她來,便立刻轉(zhuǎn)身回去,通報劉老爺和劉鈺洋。

  片刻之后,只見兩人著急忙慌的從后院跑來,對顏汐蕓行禮道“不知大人駕臨寒舍,有失遠(yuǎn)迎,失敬失敬!”

  “快起來吧!”顏汐蕓愣了幾秒,不知如何開口向劉老爺詢問,于是她話鋒一轉(zhuǎn),便看向劉鈺洋問道“對了,海蘭姑娘怎么樣?”

  “海蘭懷有身孕,現(xiàn)在正在后院與家母閑聊!”劉鈺洋笑著答道。

  顏汐蕓點點頭,接著便拉著顏堇年的手,說道“那我去看看她!”

  不等劉老爺兩人同意,顏汐蕓就拉著顏堇年跑去后院。正在這時候,海蘭忽然迎面而來,若不是顏汐蕓停的及時,兩人就撞在一起了。

  顏汐蕓不好意思的說“海蘭姑娘?不,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看見你......”

  海蘭微微一笑,擺擺手說道“無妨的大人!”

  “海蘭?你不是和娘在后院閑談嗎?你現(xiàn)在懷有身孕,不能隨意走動!”劉鈺洋擔(dān)心的對海蘭說。

  海蘭拍拍他的手,搖搖頭說道“沒事的!大人是我們的恩人,她來,我總不能躲在后院不出來吧?”

  “對了大人,不知您來有何事?”海蘭轉(zhuǎn)過頭來,詢問道顏汐蕓。

  顏汐蕓與顏堇年相視一眼,顏堇年忽然從懷中拿出手絹,直言道“這條手絹,可是你的?”

  海蘭看了看手絹,點點頭說道“是我的!我還以為手絹已經(jīng)被大火燒成灰燼了,沒想到居然被大人撿了去?!?p>  “這手絹真是你的?”顏汐蕓半信半疑的追問道。

  海蘭點點頭。

  于是,顏汐蕓從顏堇年手中拿過手絹,還給海蘭,并說“我想,或許是你們離開的時候,不慎掉落的。既然是你的,那你可就要收好,莫要再丟了。”

  劉鈺洋替海蘭接過手絹,對顏汐蕓感謝道“多謝大人了!實不相瞞,這手絹是我送給海蘭的,方才回來的時候,她突然發(fā)現(xiàn)手絹不見,著急不已?!?p>  “無妨的!這都是我們該做的!”顏堇年突然說道。

  顏汐蕓轉(zhuǎn)過頭瞪了眼顏堇年,咬牙切齒的沖他說“顏堇年,我讓你說話了嗎!”

  顏堇年低下頭,一臉害怕的退在一旁。

  “大人,天色漸晚,不妨留在府中用完晚膳在走吧!”海蘭溫柔的對顏汐蕓說。

  顏汐蕓擺擺手,笑道“不必了!府中還有事等我回去處理。對了,方才我見府上掛了紅綢,想必喜事將近了吧?到時,別忘了請我喝杯喜酒!”

  “那是一定的!大人和鳳兒姑娘都是我們的恩人,這份恩情我們不敢忘!”海蘭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喜笑顏開道“到時候,我們一定給大人和鳳兒姑娘留個好坐!”

  閑談了幾句之后,兩人便離開了劉府。

  在回府的路上,顏汐蕓一臉愁容,眉頭緊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顏堇年則一臉天真的張望四周,突然,他看見一個長相俊俏,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從酒樓中走出,他拍拍顏汐蕓說道“長姐,你看那個人!”

  顏汐蕓跟著他的手勢望過去,這時候,那個男子從她身邊經(jīng)過。經(jīng)過的那一剎那,她聞見那男子的身上有一股十分濃重的香粉味。

  顏堇年嗅了嗅,一臉嫌棄的說“一個大老爺們,怎么還學(xué)著女人撒香粉呢?”

  “這味道......是桃花!”

  “桃花?長姐,香粉鋪什么出新貨了?”

  “不是新貨。這味道只有一個人能做出來!”

  “是誰?”

  “曲藝坊——陳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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