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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諭之弈

第十五章 巨犬加爾姆

神諭之弈 牧尋 1746 2021-01-18 18:00:00

  正當(dāng)奧里克沉浸在軟綿綿的柱子上,竭力想摸明白他面前的龐然大物究竟是什么時(shí),那兩只綠色的燈籠里卻充滿了怒火,伴隨著一聲狂怒的犬吠,奧里克倒在了巨犬加爾姆面前。

  血盆大口朝奧里克張開,幾乎要將奧里克整個(gè)都吞噬掉。這時(shí)候身后的托爾將雷神之錘朝加爾姆砸去,正砸在加爾姆的鼻尖上。

  加爾姆因?yàn)橥蝗缙鋪淼奶弁赐笸肆送耍w任克斯趁機(jī)將奧里克拖了回來。

  “我又救你一命,小子。”托爾說道。

  “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小男子唯有以身相許?!眾W里克開玩笑似的說。

  托爾白了一眼奧里克,隨即又轉(zhuǎn)向了加爾姆。加爾姆正在惡狠狠地望著托爾,隨即它就朝托爾撲了過來。

  這巨犬竟活生生將高大的托爾給撲倒了,托爾的雷神之錘支在加爾姆的脖子上以免加爾姆將他生吞。

  緒任克斯又從背上卸下弓箭連著朝加爾姆射了三箭,第一支箭射向了加爾姆的眼睛,第二支箭射向了加爾姆的額頭,第三只箭射向了加爾姆的肚子。

  加爾姆抬起前面的兩只腿將弓箭打落在地,托爾趁機(jī)從地面起來,他的雷神之錘里包含了太多的憤怒,所以這一錘子砸下去,黑暗的赫爾之門里被藍(lán)色的閃電照亮。

  奧里克和兩位神祇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巨犬身上全是血跡,而奧里克和托爾的衣服上也沾染了血跡。

  “我的手上全是血?!眾W里克說道,“不會(huì)海姆達(dá)爾被這巨犬吃了吧!”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蓖袪枖偸终f道,“剛才我沒注意,所以被巨犬撲倒了。但我有信心打敗這條狗?!?p>  托爾在漆黑里又高高飛起,他總試圖用雷神之錘敲碎敵人的腦袋。

  但顯而易見的是,加爾姆雖然體型巨大卻依然靈活無比,它的頭總能輕而易舉地躲過托爾的錘子并試圖咬住托爾。

  托爾與加爾姆斗了近百個(gè)回合依然難分難解,直到奧里克和緒任克斯舉起了火把。

  作為山林女神的緒任克斯可以任意取用世間的木材,所以他們?yōu)橥袪栒樟亮藨?zhàn)斗的環(huán)境。

  現(xiàn)在托爾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加爾姆的樣子了,而加爾姆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火光嚇到了,它望著兩個(gè)火把身軀微微顫抖。

  原來在黑暗中生活了許多年的巨犬將光明當(dāng)作了怪物,習(xí)慣了黑暗的眼睛竟無法習(xí)慣光明。

  所以顫抖著的加爾姆逃走了,它必須重又回到黑暗里去,因?yàn)橹挥泻诎挡抛屗X得舒適。

  “我又一次憑我的聰明才智幫了你,托爾?!眾W里克說道。

  “你得不到火把,也不能把它點(diǎn)燃?!鄙搅峙窬w任克斯說道。

  “那還得多虧我們漂亮的女神了?!眾W里克說道。

  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向前方走去,愈往前走愈寒冷,這種寒冷顯然已經(jīng)超過了斯堪的納維亞冬季的寒冷,能夠?qū)⒎踩藘鏊馈?p>  但兩位神祇和奧里克盡管覺得寒冷無比,卻依然沒有大礙。只是奧里克將手中的火把靠得更近,以確保他的臉龐仍然暖和。

  他們來到了一條極窄的河流之前,這條河流只有不到一米寬,但河里是鮮紅的血液。奧里克和兩位神祇輕而易舉地跨過了這條河流。

  緊接著,他們一連跨過了五條河流。

  第二條河流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河床上流過的是人的哀怨。

  第三條河流流過的是疾病。

  第四條河流流過的是人的悲傷。

  第五條河流流過的是沉淪。

  直到第六條河流,這里流過的是皚皚白骨。

  等到他們跨過前六條河流時(shí),一個(gè)并不幽深的溝壑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山溝里依然是河流,但這條河流流的是蛇的毒液。

  河流上面架著一座頭發(fā)鋪成的橋,每?jī)筛^發(fā)之間有著約摸一米的間隔。

  奧里克一只手抓住托爾,輕輕地踩在被當(dāng)做橋梁的頭發(fā)上。

  頭發(fā)沒有斷,奧里克小心翼翼地走過橋去,他望了一眼橋下面的毒液之河,很多蛇正吐著信子望著他。

  第八條河也在這樣一個(gè)并不幽深的溝壑里,這條河里流過的是鋒利的尖刀。

  并且河流在此處尤為湍急,所以鋒利的尖刀不時(shí)會(huì)高高躍起。女神緒任克斯的手臂就被這里的尖刀所劃傷。

  奧里克在緒任克斯被割傷的那一刻發(fā)現(xiàn),受傷的女神顯得楚楚可憐,反倒更增添了一份別樣的美麗。

  但是緒任克斯立馬就處理了她的傷口,就像剛才的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同時(shí),第九條河流也出現(xiàn)了他們面前。向溝壑里望去,第九條河流并沒有水,而是一個(gè)干涸的河床,他們甚至可以望見皸裂的土地。

  “原來干涸的河流才是最可怕的?!眾W里克說道,“我以為血液、白骨、疾病、沉淪、悲傷、哀怨、毒液、鋒刃任何一個(gè)都比干涸更可怕?!?p>  “干涸意味著什么也沒有?!本w任克斯說,“其他的,盡管不好,但還有改變的可能。”

  “要是沒改變的可能呢?”,托爾問道。

  “那就會(huì)和第九條河一樣——死去?!?p>  “但偏偏在死去之前又是最可怕的,對(duì)不對(duì)?”奧里克接著問道。

  “對(duì)的,因?yàn)樗廊ブ笆亲詈蟮寞偪衽c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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