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羅柯開著瑪莎拉蒂再次把羅玥蕾送到了學校。
“你不是辭職了嗎?”
“是啊,明天就把車還給他?!?p> 送完羅玥蕾后,羅柯又去學校大門的早餐店買了一袋饅頭,導航到了何雨姍住的地方。
十分鐘后,何雨姍提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羅柯替她打開了車的后備箱。
“還是昨晚那里吧?”
“嗯?!?p> 羅柯覺得還是淡妝更適合她。
“我把房租轉給你?!?p> “行?!?p> 他昨晚告訴何雨姍讓她從原來的房子搬出來,因為那也是那個老總給她安排的。
羅柯重新找了間屋讓何雨珊搬過去,離他住的地方很近。
到了KTV,何雨姍走在前面,羅柯跟著她進了一間裝飾得很好的辦公室。
“張經(jīng)理,我不想在這里了,我要辭職?!?p> 何雨姍低著頭對著坐在電腦旁的中年男子低聲說。
“無所謂,這是你自愿來的,想走就走唄?!?p> 對面的男子抽出一根煙遞給羅柯。
“不過還是要記住,你爸媽欠的也不是高利貸,這些錢你在法庭上也躲不掉……”
男子帶著微笑又看向羅柯。
“好好對她,這孩子不適合干這行?!?p> “當然。”
走到外面,羅柯忽然想起了陳哲的話,她真的是自愿的嗎?
他們兩人走出辦公室。羅柯可以看出何雨姍神色放松了許多。
【宿主與何雨姍親密度:30】
“好!”
“什么?”
“哦,我去趟廁所?!?p> 羅柯說完抬頭看著洗手間指示牌走了過去,何雨姍也跟著他。
“我也要走這邊,我還要收些東西…”
“嗯?!?p> 辦公室內(nèi),中年男子把煙在煙缸里熄滅,撥通了手機號。
“喂,龍哥?!?p> “她好像吊了個大款,開著瑪莎拉蒂呢?!?p> 男子看向窗外。
電話另一邊傳來了咳嗽聲。
“讓她按時還錢就行了,我們都是講道理的?!?p> 通話結束,辦公室里的男人搖著頭笑了笑。
“她爸的事搞定了嗎?”
“放心,她的家產(chǎn)已經(jīng)廢了,除非……”
電話那邊突然安靜。
“如果出了意外,咱們就把責任全推在陳哲那傻小子的頭上,然后盡量討好她就行了,在你這兒她也沒受太大的委屈,應該沒問題的……”
辦公室外面,羅柯和何雨姍兩人沿著指示牌走向廁所,何雨姍轉身去了二樓,她要跟一個平常很照顧她的姐姐打聲招呼。
羅柯走進男廁,看見里面有一個保潔阿姨在拖地:“不好意思啊,要不你去二樓吧!”
“嗯?!?p> 他抬頭看見何雨姍正站在二樓樓道口張望著什么。
“怎么了?”
“沒什么?!?p> 何雨姍轉頭站在上面對著他苦笑:“她好像出去了……我就只有手機里跟她說了?!?p> “你好了?那我下來咯?!?p> “不用,我要到二樓的廁所去,一樓這里有保潔阿姨?!?p> 等羅柯踏完最后一步階梯后,眼角的余光瞥見旁邊2樓與3樓交界的那一層樓道下面臥躺著一個曲線曼妙的少女,有著一頭綠色長發(fā)。
“她喝醉啦?”羅柯看向何雨姍。
“估計是的,很多喝醉了就是這樣的?!焙斡陫櫟赝@位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女孩,在KTV工作的這幾年,這樣喝醉了酒就安靜的睡著已經(jīng)算好了。
羅柯從男廁所出來后,他站在外面看著這個睡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女孩,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小時候父親喝醉時的樣子,明明已經(jīng)在樓下了,他還是要打電話讓媽媽來接他,有一次他問媽媽原因,媽媽說沒有電梯,喝醉了的人如果上樓萬一踩滑就……
“走吧。我去跟他們打個招呼,看看能不能聯(lián)系她?!?p> “不對。”
羅柯眼神變得凝重。
“什么不對?!?p> “這KTV里來來往往這么多人,她不可能是昨晚喝醉了一直躺在這兒……”
羅柯朝何雨姍笑了笑。
“你知道的,在這種地方,沒有人忍心讓這類少女在樓道躺一夜的?!?p> “那她有可能是今天早上……不過也不太可能?!?p> 她是摔下了樓暈倒了嗎?
羅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背。
“喂,你好,妹妹……”
沒有反應。
“??!羅柯你看,她臉上有血??!”
何雨姍走到旁邊看見了女孩右眼眉骨的血痕。
“你先別動她!我去叫醫(yī)生!”
羅柯快速下樓跑到了大門外。
“喂,你好,徽陽人民醫(yī)院?!?p> “龍?zhí)俪荎TV里有人暈倒了,你們快派人來?!?p> “先生,待會還得麻煩你打110,是不是醉酒鬧事吧?”
“不是的,是一個大概20歲的女孩,她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另外你們來的時候一定要帶上PBT彈性繃帶、CPR呼吸面罩、醫(yī)用酒精、冰袋……她臉上有血?!?p> “哈?”
還挺專業(yè),不是醉酒鬧事就好,或許他是有過從醫(yī)經(jīng)驗,得重視起來,他們以往去那兒都是警察通知去包扎的……
羅柯也沒有忘記通知警察,這個女孩摔下樓的原因的確需要他們來調(diào)查清楚。
醫(yī)護人員和警察幾乎同時趕到,暫時聯(lián)系不上他的家人,羅柯和何雨姍只有一起去了醫(yī)院去。
“你們是在這里的工作人員?”
“曾經(jīng)是,今天我們約好一起來這辭職的?!?p> 坐在救護車的座位上,羅柯自嘲地笑了笑。
女孩沒有大礙,聽警察說她的父母此時正在外地出差,一聽到消息就急忙往回趕了。
在KTV里看監(jiān)控的警察也趕到了醫(yī)院,他說這個女孩是放學后和幾個朋友在這里喝酒唱了一通宵的歌。早上走的時候似乎是在電梯門口產(chǎn)生了爭執(zhí),所以這個女孩沒有跟他們一起坐電梯,然后下樓梯的時候就不小心摔倒了,在剩最后3步的時候踩滑崴了腳,不過頭也著地了。
她摔倒后過了30秒何雨姍剛好從二樓大廳出來,接著羅柯就上來了。
女孩已經(jīng)摔破頭失去了知覺,如果再晚個幾分鐘后果就嚴重了。
去了警局做完筆錄后,羅柯開車送何雨姍回家。
“真險啊,都以為她是喝醉了?!?p> “是的,聽警察說她還沒滿1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