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裴先生,這就不行了?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轉(zhuǎn)身,宋珂就要叫保安過來。
“那還真是好巧不巧啊”,拖著語調(diào),輕柔又散漫,江宛歌眸子淺瞇著睨了宋珂一眼,紅唇輕勾,“今天這塊地兒,就是我的。”
嘴巴張了張,“你...你的?”,嘲弄地輕呵一聲,宋珂撥了撥自己一側(cè)的發(fā)絲,怎么都不相信江宛歌的話,“眾所周知,五年前江家就已經(jīng)宣布和你斷絕關系了,你在這騙誰呢?!”
“誰說跟江家有關系了?”,揚聲,江宛歌挑眉,語調(diào)懶洋洋地,她輕笑。
宋珂嘴巴張著,有點訝異地看著江宛歌,實在是想不出除了依靠江家,江宛歌還能用什么手段來這里了。
“也是,這可是AY集團主辦的!跟你?呵!”
眼底帶著譏誚,宋珂一雙眼睛在江宛歌身上打量著,她穿得很簡單,全身上下除了脖子的那條鉆石項鏈就再也沒有什么了。
宋珂又笑了笑,“你這一身,該不會是從哪個地邊攤租來的吧?”
指尖發(fā)緊,江宛歌臉上的笑容一直維持著,皮笑肉不笑的。
宋珂被她看得心里長了草,摸不準,“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可愛啊~”,江宛歌輕聲,眼神冷了下來。
下一秒,宋珂嘴巴剛張開要說什么,一團紅色的液體揚在了半空中,看都沒有看清地,手連忙捂著臉,宋珂都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
再下一秒,那些紅色的液體全都灑在了地面上,準確無誤。
“......”,等了半天也不見那些紅酒潑下來,宋珂回過神抬頭看過去,“江宛歌,你......你沒潑?!”
宋珂不解,也不明白。
但是眼前的地板已經(jīng)被弄臟了。
緊接著,“啪”的一聲,指尖的杯頸被江宛歌捏斷了,發(fā)出一聲清脆的破裂聲,手中握著的酒杯也落了下去,摔在地上摔得個粉碎。
皺眉,“宛宛”,上前,裴照緊張地抓起江宛歌的手腕,細白的手指上面有一道很不明顯的劃痕,滲著細微的血珠,像是被紙片劃破了一樣。
有些不自在的,江宛歌抬手就要抽走。
“你老實點,別動”,耐著性子,裴照抬眸瞥了她一眼,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上拿了一張紙巾出來,替她清理著傷口。
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江宛歌也就不動了,盯著裴照仔細看了起來,越發(fā)地看不透了,抿著唇瓣,江宛歌舔了舔,“哥哥,你占我便宜,這錢怎么算?。俊?p> 手上的動作頓住,裴照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想了想開口:“這不是你的工作內(nèi)容嗎?”
“我的工作內(nèi)容不是幫你趕走那個女人嗎?”
“這算工傷”,唇瓣動了動,聲音聽上去有點冷,江宛歌沒有說什么,裴照低著頭幫她把傷口最后清理干凈。
“......”
一旁,宋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周圍多多少少有些目光看過來,“哎呀,看什么!?都別看了!”
“走開啊!”
越是這樣,周圍聚集的人就越多了起來。
扭捏著,宋珂拉過來在一旁站著的喬木東擋在前面,哼唧了好幾聲,氣得直跺腳,喬木東給了她一條手絹,“宋小姐,你先擋擋吧。”
沒過幾分鐘,五六個黑衣保鏢就走了過來。
偏頭,裴照朝著看了一眼,那些人腳步也停了下來,站在一米開外。
“宛姐”,為首的保鏢開口十分恭敬地對著江宛歌彎了彎腰。
“嗯”,江宛歌點著頭,下巴朝著宋珂那邊抬了抬,“她受驚了,你們送她回去?!?p> 幾個保鏢了然,走了過去。
“誰...誰受驚了?”,叫嚷著,宋珂底氣有點發(fā)虛。
“你們要干什么?”,看著這群逼近的人,宋珂往后靠著,手指緊抓著喬木東的衣角,“我跟你們說啊,我可是宋氏大小姐,你們要是敢......哎哎哎...你們干什么?!”
“宋小姐,請吧~”,為首的保鏢做了個請的姿勢,身后的兩人上前,架住宋珂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別碰我!”
“我跟你們說嗚嗚嗚.......”
“江宛歌——嗚嗚嗚......”
“混蛋!江宛歌!??!”
拖拽著,宋珂被抬了出去。
看了那背影好長時間,江宛歌這才慢了半節(jié)拍地有些頭疼地瞇了瞇眼睛。
還沒有看幾秒鐘,身子就被人給拉后退了幾步。
江宛歌轉(zhuǎn)過身,皺著眉,“你拉我干什么?”
“宛姐?”,學著剛才保鏢的稱呼,裴照盯著江宛歌看。
瞥眸頓了下,江宛歌點頭,“...啊?!?p> “今天這塊兒地,就是你的?”,想著她剛才說的那些話,裴照繼續(xù)問。
“...嗯”,江宛歌還是點頭。
喉結(jié)上下滾動,裴照眼睛半瞇著,有點散的目光在江宛歌那張精致的面孔上掃視著,“宛宛,你難道不覺得...你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私人問題,無可奉告”,環(huán)胸,江宛歌虛假地笑笑。
裴照:“......”
“好了,女人也幫你趕走了,裴先生,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轉(zhuǎn)身,江宛歌就要走。
“有”,裴照開口,眼睛落在她的后背上,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嗯..?.”,轉(zhuǎn)過身,江宛歌挽唇,“那就長話短說吧~”
“我們能不這么生疏嗎?”
不這么生疏...?
“那...我親愛的裴先生,你想聽什么呢?我都可以說給你聽?!?p> 裴照:“......”
江宛歌:“你看啊”,聳了下肩膀,江宛歌笑笑,“你又不說了?!?p> 裴照:“......”
...
一場鬧劇結(jié)束,剛才被弄臟的地板也很快被人清理干凈了。
江宛歌低語跟云執(zhí)說了點什么,就去了后臺。
競拍開始。
“下面,我們開始我們的拍賣活動,翡翠珊瑚珠,起價五百萬”,主持人開場,簡短介紹了一下拍賣的產(chǎn)品和起價。
接著,就有人開始叫價了。
“六百萬!”
“七百萬!”
“一千萬!”
“一千一百萬!”
“兩千萬~”,慢條斯理地,一道清潤溫和的嗓音就這么慢悠悠地飄了出來。
那人坐在椅子上,一臉的淡然。
身側(cè),江宛歌眉眼挑了下,往裴照那邊斜了一眼很快又收了回來。
“兩千萬一次,兩...”
“五千萬!”,最后排,聲音從哪里發(fā)出,足夠的響亮,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
“裴少,我們跟嗎?”,喬木東問。
裴照點頭,“跟吧?!?p> “六千萬!”,喬木東開口。
“八、千、萬、”
一字一字的,咬字清晰,后面角落里,男人身子前傾,坐得筆直,一頭犀利的短發(fā)隱匿在帽檐兒下,黑色的口罩捂著整張臉,只剩下右側(cè)的銀色耳釘有些明明晃晃著,耀眼。
“裴少?”
裴照:“加?!?p> “是”,喬木東繼續(xù)舉牌:“九千萬!”
后面:“一個億~”
聲音有點浪浪的,及其不正經(jīng)的樣子。
臉上有些猶豫,喬木東又看了一眼身側(cè)的老板,有點束手無策起來。
“我就要它,你拍下來”,抬了抬手腕,裴照身子往后靠去,手扶著額頭,不耐煩地閉上了眼。
“...是,裴少”,無奈地,喬木東只好繼續(xù)跟后面的人叫著價。
江宛歌這才又睨了他一眼,“裴先生,這就不行了?”
裴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