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抓住他的弱點
“小欣,謝謝你今天能夠過來?!?p> 唐秀婉摘下眼鏡,擦拭了一下掛著淚珠的眼角。
楊小雨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看向徐欣的時候,沒有前兩天那么冷漠了。
她們漸漸從驚懼中冷靜下來,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靜靜地等待。
【您在楊小雨母親心里的好感度增加,技能點+1】
【您在楊小雨心里的好感度增加,技能點+2】
腦海里飄過兩道縹緲的聲音。
按理說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眼下這種狀況,徐欣高興不起來。
他坐在了病房門口的塑料椅子上,心中一直想著事情。
“楊小雨,”他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剛剛離開的常勇男,還有什么自強散打搏擊俱樂部,你了解多少?”
楊小雨坐了下來,看了徐欣一眼,“我以前聽我爸談起過,這個常勇男,好像是一個很厲害的散打冠軍,在咱們市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樣子。剛才你不該得罪他們,那些人動手沒輕沒重的,經(jīng)常打傷別人。”
“就他們剛才那個傲慢的姿態(tài),打傷了人一點歉意沒有,你能忍?擺明了就是欺負人!”
徐欣知道楊小雨是替他的安全考慮,可作為一個男人,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楊景福年過半百的老年人,他們居然能夠下的去狠手,直接把人的肋骨踢斷!
尊老愛幼的傳統(tǒng)美德,都被他們給敗壞掉了!
楊小雨很感激徐欣愿意替她們出頭的行為,但是也不贊同徐欣繼續(xù)把這件事情往更深的深淵拽下去,“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等我爸醒過來,他會處理好的?!?p> “這已經(jīng)不是我管不管的問題!他們不但打傷人,還要奪走你爸的散打館!”
面對這種不公,徐欣是滿肚子怒氣。
社會復(fù)雜,黑暗的角落無處不在。
大多數(shù)時候,普通人面對欺壓,往往只能忍氣吞聲,權(quán)當(dāng)是人生的一次深刻教訓(xùn)。
那是實在沒辦法情況下的不得已妥協(xié)。
這一次,徐欣覺得自己能夠做一些事情。
“我必須要去找這個常勇男講道理!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他們傷了人,毫無悔意,還要強取豪奪!”他捏著拳頭。
腎上腺素的飆升,激發(fā)出了昂揚的斗志。
現(xiàn)在的想法就是,打一架!
“你學(xué)了幾年散打?”
楊小雨想起了昨天徐欣把自己的老爸打倒的畫面。
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搞懂徐欣怎么會把自己爸爸打倒!
自己的老爸,年紀大了,反應(yīng)速度大不如從前,可全國散打冠軍的底子還在,普通青年根本不可能是老爸的對手!
“沒學(xué)過?!毙煨廊鐚嵉膿u頭。
“沒學(xué)過?”
楊小雨不大相信,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滿眼不可思議。
本以為徐欣怎么也是學(xué)過幾年散打的。
那些學(xué)過兩三年散打,掌握了基本散打技戰(zhàn)術(shù)的人,往往自以為很厲害,殊不知他們跟真正的散打高手之間有著鴻溝般的差距。
“你不要小看我。”
徐欣說不清楚自身散打技能的來由。
“像常勇男這樣的職業(yè)散打選手,基本上是從小開始培養(yǎng),都是練散打十多年,甚至是二十年。你無法想象,普通的散打愛好者和職業(yè)選手的差距!”
楊小雨看著徐欣,說出誠懇的話,“很多事情,并不是說有一腔熱情就能夠解決的。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p> 徐欣知道楊小雨不認可他的散打?qū)嵙Α?p> 他自己也對自己的散打?qū)嵙]有一個具體的認知,畢竟是通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方式,掌握了這項技能。
不過有一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散打技能,來自于楊景福。
算起來,楊景福應(yīng)該算是他的師傅。
于情于理,這個事情,他都不能置身事外。
【您已在楊小雨身邊持續(xù)十分鐘,技能點+1】
腦海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傳來叮鈴叮鈴的提示音,技能點一直在持續(xù)增加。
當(dāng)天晚上,徐欣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待在了醫(yī)院,跟楊小雨、李慧蘭三人輪流看護。
楊景福手術(shù)后恢復(fù)情況非常好,當(dāng)晚就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第二天醒了過來,而且氣色還不錯。
“年紀大了,不中用咯!”
他摘下來呼吸面罩,神態(tài)比病床旁邊的人更放松,“一腳踢在我的左胸,聽到咔嚓一聲,我就知道壞了。”
李慧蘭帶著厚厚的眼鏡,嗔怪的瞪著老伴,“你就沒有安生過,到老了還那么爭勇斗狠,現(xiàn)在知道自己老了,打不動了吧!”
“打不動了,這回我是徹底認輸了?!睏罹案B(tài)度很坦然,還不忘散打館的事情,“小雨,你趕緊給散打館的學(xué)生挨個通知一遍,告訴他們最近沒辦法教他們散打了。對了,把學(xué)費也給全部退回去,給他們道一聲歉,畢竟是我們違約了?!?p> “哦。”楊小雨輕輕點頭。
“小欣也來了,讓你見笑了?!?p> 楊景??吹叫煨勒驹诓〈才?,高興地呵呵直笑,牽動傷口忍不住又發(fā)出一陣咳嗽。
“自強散打搏擊俱樂部的人下手太重了,把人打傷了,到現(xiàn)在沒有一句道歉的話!”徐欣看著楊景福花白的頭發(fā),還有胸口纏繞的白色紗布,莫名的感到一陣心痛。
“習(xí)武之人,這種事情很平常,沒有對和錯,只能怪自己實力不濟?!?p> “他們十多個人,對您一個人,這就是不講武德!”
“你不要誤會,當(dāng)時只是我跟常勇男一對一,他們來的人多,其他人也只是在旁邊助陣罷了。”
“那個常勇男二三十歲的年輕小伙,對您這樣的前輩動手,這就是欺負人!”
“私下切磋,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你不要太在意。這樣也好,我也安心退出武林了,從此以后安度晚年?!?p> 楊景福說罷,不免有些唏噓,“別看常勇男只能在咱們市內(nèi)逞強,走不到全國的舞臺。還別說,他的腿法,練了十幾年,力量是真的很重。他敏捷度差點,這是制約他走向更高舞臺的弱點。要是年輕二十歲,我分分鐘把他KO!”
散打無非是拳法、腿法、摔法。
“我能打贏他嗎?”徐欣還真沒底。
“如果你能夠抓住他的弱點,打贏他不難?!睏罹案:呛且恍Γ俺S履芯毴?,你一個一級散打教練證都沒有的菜鳥,不要自找沒趣?!?p> “我昨天不也把你打倒了?!毙煨勒J為自己昨天贏得還挺輕松。
如此看來,全國散打冠軍也不過如此。
楊景福一愣,老臉通紅,“你這是覺得我今天輸?shù)貌粔驊K,來給我落井下石是不是?”
李慧蘭給老伴仔細的掖被角,溫聲道:“小欣昨晚守在病房一夜,讓他先回去休息,你也要休息了,有什么話以后慢慢聊?!?p> 她把徐欣和楊小雨送到了病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