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客人她今天出的風頭已經(jīng)夠多了,是時候吧場子還給徐子清了。
她笑著回了句借你吉言便坐了下來,沒有接話的意思。
張悅還想說些什么,便被云枝打斷了:“今天的主角是子清姐,大家分清主次,別光揪著我??!”
開玩笑的語氣,既不會顯得太刻意,也不會讓張悅尷尬。
徐子清被云枝這插科打諢的語氣逗樂了,笑罵:“你這小滑頭?!?p> 云枝笑呵呵的應了幾聲,說了幾句關懷的話便沒再開口,場子終于徹底還給了徐子清。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原本差點成了聚會半個東道主的云枝,存在感越來越低到之后幾乎沒說過幾句話。
云枝雖然擅長社交,卻并不熱衷。
不是什么重要的場合,她是能不說話便不說。
等到散場的時候,裴鶯簡單的找她聊了幾句之后便離開了。
云枝也算松了一口氣,她原本還在想待會應該編點什么把事情混過去。
沒想到裴鶯壓根沒打算問她。
之前就聽說裴家養(yǎng)女情商高會做人,她并不放在心上。
今天這么一看,倒是名副其實。
她沒想到的是會在角落里看到自家蠢弟弟。
男人全副武裝看起來比明星還像明星。
一看著打扮,云枝大致能猜到裴司年跑這來的理由,但看到他這憨比行為,她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裴司年顯然也聽到了,身子微微一僵,在看到她的時候,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云枝看到他這傻帽樣,實在是不忍直視。
她突然有些好奇裴司年知道自己干的蠢事被她看完了的表情。
想著,她朝著裴司年走了過去,直接把裴司年的全副武裝給拆了。
一個陌生人對他態(tài)度如此熟稔,照理說他應該將人推開。
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眼前這人給他點感覺同姐姐太像了,他一時間忘了拒絕。
直到他聽見那句。
“我怎么會有你這種傻缺弟弟呢?”
只有他的姐姐才會用這種語氣同她說話。
幾乎是一瞬間,裴司年的眼眶直接紅了,他顫著手揪著云枝的袖子,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姐姐?”
云枝才剛點頭,裴司年瞬間放飛了自我,也許是太過激動震驚,裴司年說話幾乎用喊:“你沒死!我好開心!”
也許是這話透露出的信息太過戲劇性,周圍的路人都紛紛頓住了腳步,豎起耳朵聽,有些甚至裝也懶得裝直接回過頭明目張膽的看。
云枝真的恨不得一錘子砸死這個傻逼弟弟。
她發(fā)誓她這兩輩子就沒這么丟臉過,見裴司年還想說什么,她直接一把捂住以絕后患以防這傻缺再說什么語出驚人的話。
裴司年這才意識到周圍人一樣的眼光,臉頰微微發(fā)燙。
除了尷尬更多的確實自責。
他好像……讓姐姐丟臉了。
想著,他像一只收到了巨大打擊的大型犬類,蔫吧蔫吧的。
見裴司年腦子暫時恢復了,云枝才松開手,說起了正事:“你跟我說實話,裴鶯落選那事,你插手了沒?”
自家弟弟她了解,在她面前傻,在別人面前卻精明的很,對關于裴鶯的事更甚。
她不止一次說過,就算是情侶也不能太念著,要給彼此一點空間。
偏偏這人嘴上應了實際左耳進右耳出。
加上裴鶯平日也慣著,她索性也不當這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