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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徽音趕緊反駁,
“不不不,他沒問題,是我的問題,可能我和他的磁場不合,總之我看見他就不喜歡他,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老師你隨意啦”
她可不是亂說別人壞話的人,至少這輩子梁攸寧什么也沒做,而且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他人還不錯。
“嗯,老師明白了,”
接著又偷偷嘀咕一句,而許徽音的耳朵又剛好很靈敏,于是,
“兩個小孩青梅竹馬多好多浪漫唉”
許徽音:…
就知道老師是這么想的,還好她機靈,不然老師可是真的會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
“老頭子,出來吃飯了”
“等下,我還沒下完呢,下完再出來”
“嘿,這老頭兒”
許徽音就知道師公的這盤棋是下不完了。
果不其然,老師進了師公的房間把他趕了出來,
“我還不知道你,等你下完,我午覺都睡起來了,你不吃飯,你學(xué)生也不餓啊”
這便是夫妻幾十年的默契,早就知道這老頭的德行了,
“唉,唉,唉,我的一盤好棋喲,不下完我心里直想著啊”
師公爾康手,仍想著找機會遛回房間,
這下惹毛了師父,
看來不來硬的不行了,
“小寧啊,師母麻煩你一下,去把棋盤收拾了,”
跟在后面出來的梁攸寧看了眼師母,看了眼老師,出于男人的直覺,瞬間決定按照師母的話去做,
“唉唉,別!唉”師公為時已晚,默默的放棄了掙扎,
許徽音憋笑,這樣子的場面難得的親切呢,她上輩子可看過太多次了,最后都是以老師收拾棋盤為結(jié)局,
梁攸寧收拾好了出來,就看到許徽音看著老師和師母笑的那么開心,
仿佛第一次敞開了心扉,毫無芥蒂的笑,笑的真的好開心,不像從前,笑里總是保留了幾分,
不敢讓她注意到他在看她,打攪了這份純粹的快樂,看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吃啥啊,你做飯了嗎”
“哎?小劉沒做飯啊”
“你這個老太婆,真的是記性不好,小劉不是早上就說了中午要去給孩子開家長會來不了嗎?瞧我都被你弄糊涂了”
“哎喲,對,我真給忘記了”
兩個老人一臉歉意的望著兩孩子,
原以為能馬上吃上飯的許徽音和梁攸寧:…
不說還不餓,但是老師為了吃飯鋪墊了這么久,許徽音覺得自己是真的餓了,
比如這時候她的肚子就發(fā)出了不合時宜的咕咕叫,
有一點點尷尬。
“我學(xué)生真餓了,老頭你趕緊去做飯吧,做點簡單的吧,速戰(zhàn)速決”
“唉?憑啥我做飯啊,君子遠(yuǎn)庖廚,你懂不懂啊,”
只見張老師把師公很熟練的推進廚房,
師公雖然掙扎,但往廚房的步伐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要是真的不想做飯的話,老師也推不動啊,以前小時候她不懂,還問過老師,老師說這叫情趣,
許徽音長大了就懂了,甚至樂于學(xué)習(xí)老師的一嗔一笑,對付不同的男人,在這一方面,老師也算是自己的啟蒙撩漢老師呢。
“你們兩位小朋友在外面看看電視,吃吃水果吧,茶幾上有巧克力,音音你先拿著填填肚子,我在廚房幫幫你師公”
說完不等回應(yīng)就關(guān)上了廚房的門,隔絕了兩個空間,一邊是充滿煙火氣油煙機聲音的廚房,一邊是尷尬安靜的客廳,
許徽音本來坐下沙發(fā)中間,余光瞥到梁攸寧來了,光速移動到了沙發(fā)的一頭,
而梁攸寧也就從善如流的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頭,
許徽音看到梁攸寧這么做,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看來這孩子放棄了對自己的執(zhí)念。
“我覺得你想的有點早”009突然開口,
“怎么說?”
“難道你覺得梁攸寧來這學(xué)畫畫是一場意外嗎”
“啊不然咧,他來這里比我還早”
“也是哦,那你們確實孽緣深重,你就從了他吧,宿主”009發(fā)出盒盒盒的賤笑,
“?真的不能屏蔽你嗎?你真的好煩”許徽音掐著009逼問,
“咳咳咳,放開我,我再也不亂說話了”
一時不妨,居然被宿主抓到了系統(tǒng)體,真是太丟人了,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許徽音這才狠狠的松開了鉗制不聽話的小系統(tǒng)的手。
“你怎么好好的想來學(xué)圍棋了”
說完也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我的意思是說,以前沒聽說過你對圍棋感興趣”
“嗯…確實,以前不是很感興趣”
像是很緊張似的,咽了口口水,才接著說,
“但舅媽說還是有一門特長比較好,我想了想,琴棋書畫,我對圍棋比較感興趣,舅媽就給我找了老師了”
頓了頓,試探性的又多問了一句,
“音音姐姐,你呢”
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也有些可憐。
“我啊,我本來就喜歡畫畫的,就來學(xué)了”
梁攸寧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引得這個話題并不是很好,他和澄先一個班,又玩的這么好,肯定早就聽說音音姐姐的事了啊,
這句話問出來音音姐姐肯定覺得他故意沒話找話,看吧,真是一點也不會聊天,梁攸寧懊惱。
許徽音要是知道梁攸寧腦子里這些奇奇怪怪又敏感的小想法都要感到驚訝,她根本沒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