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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重生?。?/h2>

第三十四章:將門才子

我真的想重生??! 囗十力人 4060 2021-02-05 09:00:00

  羅逸暗中嘀咕著,果然是鴻門宴,其中玄機一波接著一波。

  “那這樣,羅逸就交給你處理,該打打該罰罰!”龐墨聲口氣肅冷,把繡球整個地拋了出去。

  “罰倒不至于,”李局面向羅逸說,“沒想到,老羅那個倔……”

  見李局把后面的話卡了回去,呂蘋哈哈笑著接話:“倔老頭……李局,又沒外人,有什么不能說的?!?p>  李局訕笑了下說:“我是說將門虎子。沒想到羅逸還是個大作曲家??!”

  此話一出,只有劉正東一片懵懂,嘴時的一口大蝦忘了吐皮,生生咽了下去。

  怎么?這孫子不光覺醒了功夫,還作上曲了?你特么還讓我混不?

  羅逸雙手推擺著:“不敢、不敢。我那是急了才瞎編的?!?p>  聽了這話,李局面色深沉。

  “我姑娘在中央音樂學(xué)院讀研,她的導(dǎo)師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作曲家,從電話里聽了你的《死了都要愛》后,都驚得不行了!”

  “啪!”

  呂蘋的筷子落在桌上,“老李,有這么嚴重?你沒喝多吧?”

  龐縣長感慨地說:“讓老李喝多,咱家旁邊得建個酒廠!”

  羅逸躲著大家的目光,捏著山根,心里一陣陣苦笑。

  “大才子,來,伯伯敬你一杯!”

  聽到李局說“敬”,羅逸忙站起身來,連說“使不得”。

  “這杯酒不是白喝,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但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伯父,我洗耳恭聽?!?p>  “人家大教授相中你了,破格錄用你當座下弟子,只要我放人,立碼給你發(fā)中央音樂學(xué)院的錄取通知書!”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尤其劉正東,竟然鼓起掌來,“太好了!”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母女三人一同白了她一眼。

  羅逸則出人意料地淡定自若,他輕笑了下,“李伯伯,音樂學(xué)院的事先放一放,您說下一件事吧?!?p>  說著,他還望了一下龐曉霞。她忙低下頭,研究筷子上的魚香肉絲。

  這個眼神也被龐家夫妻捕捉到,心里莫名地別扭了一下。

  劉正東心底罵聲不斷,從興奮一下轉(zhuǎn)入了沮喪。

  對羅逸出人意料的反應(yīng),李局長和龐墨聲交換了一下眼神,心有默契。

  果然是大才有大境界,否則從二類大學(xué)躍升到一類大學(xué)的跨越,竟激不起一絲波瀾!

  “那好,我就說第二件事,羅逸你聽了可別急啊?!崩罹珠L說著,面現(xiàn)難色。

  “您說吧。”

  “那個披頭玫瑰確實人品不端,風評很差。但是人家也在體制內(nèi),是省級單位的歌唱家,在上級文化部門,人家有背景的……”

  ……

  從李局的談話中,羅逸得悉,自己得罪人了。

  如果他不在媒體上向?qū)Ψ劫r禮道歉的話,不光李局長,就是分管縣長龐墨聲,也無法向上級文化部門交待。

  1992年,走穴風潮興起,體制內(nèi)的演員不甘心幾百塊的死工資,都紛紛下海掙外快。

  但這都要瞞著本單位的領(lǐng)導(dǎo),上級曾多次下發(fā)文件令行禁止,如有發(fā)現(xiàn),立即解除演員公職。

  等李局說完,羅逸稍一沉吟,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

  首先,他先描述了走穴群體的亂象,對他們不安于位擾亂文化市場的行為予以抨擊。

  接著把焦點轉(zhuǎn)到披頭玫瑰身上,把他貶斥為渣滓中的渣滓,說他風評最差,在多次走穴中,利用所謂名星身份眠花宿柳的丑惡行徑。

  聽到這騷詞,龐曉霞和馬愛華臉上泛紅,劉正東文化課不好,一時不能理解。

  而龐薇最為率真,加上好奇心,嗲聲嗲氣地拉了下羅逸的胳膊。

  “哥哥,眠花宿柳是什么啊?”

  呂蘋剛想罵過去,羅逸的回答讓她噗嗤一下笑了。

  “噢,是植樹造林?!绷_逸勾著小妹妹的鼻頭說,“但這是文言文,平時不能用的。”

  呂蘋聽了,心里直夸羅逸想得周到,她還擔心小女兒亂用這個不能見人的成語。

  對披頭玫瑰的劣跡,龐墨聲并不知曉,見李局點了下頭,他心里才有了底。

  “行啊,羅逸,讓你這一挑唆,事件性質(zhì)由人民內(nèi)部轉(zhuǎn)化成了敵我矛盾了。我既然分管文化,也不能一味媚上,身上還是有幾根骨頭的。”

  “英明!”羅逸豎起了拇指。

  讓這小子給夸了兩回了,龐墨聲本想借這事訓(xùn)得兩句,但現(xiàn)在,成了愛你在心口難開了。

  “行了,說人家唐老板抹蜜,我看你小子蜜里調(diào)油了?!?p>  羅逸哈哈笑了一下,接著忽悠。

  “我若賠禮倒無所謂,但是,把李局長的面子給撂了還得了?我看這事這樣辦……”

  說到這里,羅逸食指大動,泛黃的食指讓龐墨聲瞅了個明明白白,從兜里掏出盒華子扔了過去。

  “抽一支,沒事!”一聲令下,龐曉霞想要阻止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羅逸吐了口煙圈,接著說:

  “披頭玫瑰不是有上級領(lǐng)導(dǎo)嗎?把他領(lǐng)導(dǎo)和想治罪給咱的頭頭叫一塊吃頓飯,再讓披頭玫瑰賠酒……”

  余下的話,羅逸沒往下說。

  土星頭李局聽了,緊捏著下巴,往椅背仰了下身子,陽光泄入,它光滑的頭頂油光閃亮了一下。

  龐墨聲則服氣地笑了。

  他嘴邊嘶~了下,說:“有點陰。不過,此計甚妙。老李,這就去辦!我就不信了,偌大個河?xùn)|一縣,治不了一介流氓藝人!”

  圣旨一出,李局長才敢表態(tài),他笑吟吟地說:“此處該有掌聲?!?p>  滿場笑聲伴著節(jié)奏感極強的啪啪聲敲打在劉正東心坎上,如秋風摧殘著枯葉。

  他找了個去衛(wèi)生間的理由離了席,出餐廳門時,腳步有些踉蹌。

  呂蘋擔心劉正東醉酒摔倒,就支使小女兒:“薇薇,出去睄一下,看來喝多了?!?p>  不一會兒龐薇就返回來了,還咯咯咯地笑。

  “笑什么?死丫頭。你正東哥沒事吧?”呂蘋笑問。

  “他哭了。”

  “怎么會?”

  “他頭拄著墻角哭的,我過去問時,正東哥說,羅逸對河?xùn)|縣的赤誠之心,把他給感動壞了。”

  “這孩子,”呂蘋貌似欣慰地說,“不再是以前的淘氣包了,有覺悟了?!?p>  聽老媽說劉正東有了覺悟,龐曉霞腹誹,媽,您摸摸自己的良心好吧?

  我的日記還有私人信件你都翻了個遍,這里面的事沒有人比你清楚的,還說這種風涼話。

  這次鴻門宴,羅逸不光洗清了罪責,甚至被譽為大才子,還成了河?xùn)|縣的守護者。

  四瓶五糧液下肚之后,除了羅逸和幾個小女生,其余人都醉意盎然。

  土星頭閃閃爍爍地,竟連喝三杯后,逼著羅逸唱起了《死了都要愛》。

  不過,每逢高音區(qū),都由龐曉霞不耐煩地跟上一嗓子。

  酒足飯飽、依依惜別之際,羅逸一直惦著的四百塊錢也被龐墨聲塞回到兜里。

  李局長也連連要羅逸代問“羅老”好。

  下了樓上了紅旗以后,羅逸才咂摸出來“羅老”就是指的羅漢國啊。

  蒼天啊,一個供銷社主任,江湖人稱倔老頭子,幾時間,竟成了羅老了!

  令車后座的劉正東痛上加痛的是,酒醉和匆忙中,自己捎來的兩瓶茅臺竟然抱在羅逸懷里,而且抱得很緊,打死也不放手的樣紙。

  “老羅是個好同志??!孩她媽,把這酒帶給漢國,犒勞犒勞他!”

  耳畔響著這句他本以為是客套的話,但現(xiàn)實卻明明白白地擺在這兒。

  羅逸,你還要臉嘛,都是下級給上級送禮,你倒好,這個你也真敢收啊。

  特別是,那不是縣長老爺?shù)?,那酒是我爸的呀?p>  但榮幸地坐在副駕駛上的羅逸,并不像他表現(xiàn)得那樣酩酊大醉。

  他心里還在思量著借著酒意向龐墨聲透露戶外工程的事時,對方的回答。

  “這……怪我只有屠龍之技啊!”

  但隨即,龐墨聲又神充了一句,“贈你四個字,‘事在人為’?!?p>  這其中的奧義,羅逸吃得很透,那就是放手去做,把事情引他可以插手的方向……

  下午兩點二十分,羅逸把同學(xué)們約到了少年宮八角亭下。

  天氣有些燥熱,蟬聲陣陣,偶有一些涼風拂來,大家也有空氣對流帶了一絲感激。

  全體成員俱在,包括龐曉霞和劉正東,甚至龐薇也纏著姐姐跟了過來,她攀著羅逸的臂膀,凈問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什么你以后會當明星嗎,到時候不要忘了我哦。甚至還說,其實我姐也沒啥好的……

  “滾過來!”

  龐曉霞怒斥著妹妹,“真是魚找魚、蝦找蝦!”

  被姐姐拉扯走的薇薇別著臉對羅逸說:“你看啊,讓我說對了吧,羅逸哥哥?!?p>  劉正東看在眼里,恨在心頭,眼光瞭到了八角亭旁的人工湖,有股想跳下去的沖動。

  “羅逸,你過來?!?p>  龐曉霞說著,徑自離開亭子,下了臺階,往一條芳草小徑走去。

  羅逸跟了過去,左手間還掛著一個蹦蹦噠噠的小龐薇。

  龐曉霞回過頭來,纖臂伸直,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手槍的動作。

  小龐薇這才吐了下舌頭,返回了八角亭。

  “羅逸,你對正東是不是有點過了。大家畢竟都是同學(xué)?!?p>  長嘆一口氣,羅逸才說:“其實,整蠱正東時,我何嘗不心疼呢?但也是迫不得已啊!”

  眉頭一蹙,龐曉霞斜眼刺了他一眼?!拔业挂犅牐趺磦€迫不得!”

  “別忘了,過一會兒,就輪到劉正東到供銷社扎胎了。如果萬一被抓住,像他這種暴戾性格,必然要和我爸激起沖突,一龍一狼,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唉,這詞用的,老羅不過是一個小主任,咋成了龍了?

  龐曉霞暗誹著。然后冷笑了下。

  “你的意思是磨掉他的戾性,萬一被抓后,他能給你爸低低頭?”

  羅逸哈哈一笑,說:“不可能。劉正東性格傲橫,他斷不可能低頭。我是想利用他本性中的無恥元素,讓它徹底暴發(fā)出來?!?p>  他沉了下說,“所以,事先要粉碎掉他公子哥的傲嬌。到時候,別吃眼前虧?!?p>  龐曉霞哦了一下,但并沒有完全理解。

  偶然一瞥,她見劉正東正立在人工湖岸較,望洋興嘆。

  緊緊地揪著羅逸的衣襟,龐曉霞說:“你看啊,他不會跳湖吧?”

  人工湖有六米深,前不久剛把一個落榜生的青春給吞沒。

  ‘暫時不會。不過,他現(xiàn)在的心理狀態(tài)正到了火候,和水子拉到了同一水平線上,甚至更低。這時,正是讓他執(zhí)行行動的有利時機……’

  阻住他,龐曉霞急道,“你讓我順順……”

  為了被抓后脫身,羅逸這家伙給水子的預(yù)案是賣慘,可劉正東家境優(yōu)渥、橫行霸道的,無慘可賣啊?

  還沒想出個頭緒來,羅逸的吆喝聲響徹:“正東,過來下?!?p>  很快,劉正東帶著一臉我很高興的笑容來到兩人面前,還意猶未盡地說:

  “平時沒注意,這湖里的荷花這么美??上в袀€大蒼蠅破壞了風景?!?p>  “不是一只,是兩只?!饼嫊韵伎┛┮恍?,“你倆嗡嗡吧,我躲一下?!?p>  兩人的眼神一同向著婀娜的背影流連了一下,才轉(zhuǎn)過臉來,目視彼此。

  “正東,扎胎的任務(wù)就拜托給你了。但是,如果你要臨陣逃脫,我也不勉強你……”

  “屁話!”

  “那好。欲成大事,必有退路。你仿照水子的做法,在行動前做個危機預(yù)案,萬一被抓……”

  “閉上你的烏鴉嘴!”

  “行行行,我不多說了,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p>  羅逸說完,費勁地、討好地把劉正東的胳膊拉過來,重重地握了下手。

  隨即,在同學(xué)們的目送中,劉正東大步豪邁地奔赴“做案現(xiàn)場”。

  供銷社大院里,因夏日午休,下午兩點五十分,職工們才陸續(xù)就位。

  羅漢國提前來了一會兒,正在辦公室和同事們商量招個修車鋪在樓下的事。

  關(guān)于扎胎賊的猜測,王主任前天才一個電話把王向炳給送進了聯(lián)防辦,現(xiàn)在卻說:

  “我懷疑是內(nèi)部人干的,特別是下崗職工,因為對單位不滿?!?p>  另一位張姓后勤科長也連連稱是,說不要冤及無辜。

  筆直進坐在老板椅上的羅漢國,這時卻冷笑一下倚躺在椅背上,用煙頭點著王主任說:

  “收了人家的好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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