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他淡淡道。
“城主有何吩咐?!眱蓚€守衛(wèi)從小門轉出,俯身道。
“即日起,涂娘子不準踏出城主府半步,若出疾風院,要隨侍跟著?!?p> “是?!弊o衛(wèi)齊聲領命。
秦宿下完命令,便大步流星地出了疾風院。
涂靈嬌的聲音在身后罵罵咧咧地:“秦宿,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嫁給你的!”
“姑娘,你真是玄水城少夫人???”
見秦宿走遠了,綠屏揣了把瓜子從假山后出來道,瞧她這架勢也不知已經(jīng)在假山后頭磕了多久。
“是啊,姑娘果真是真人不露相。竟還有這般來頭呢?”彩衣跟著道。
“嗯?!?p> 涂靈嬌興致缺缺,暫時不想展開分說,只點頭回了一聲。
“姑娘,你就答應了我們城主吧,現(xiàn)成的城主夫人可比什么玄水少夫人氣派多了?!?p> “誰說不是呢,再者咱們城主沒爹沒媽,有錢有權的,又對你這般上心,這般尊榮在這整個烏金城姑娘是頭一份,日后還不是姑娘怎么說,城主便怎么做。多逍遙快活?!?p> 兩個丫頭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
綠屏吃完了手里的瓜子,又從彩衣手中抓了一把邊嗑邊道。
涂靈嬌也從她手中分了一小把瓜子道:“你們城主是不是有病,自己家里放著個天仙美娘子不要,專喜歡搶別家的老婆?!?p> “姑娘慎言?!?p> 綠屏聞言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壓低聲音道。
“雖說香雪大人也很不錯,長得漂亮,還能打?!辈室骂H認真地點評起來,咂咂嘴道:“但是太兇了呀。”
“是呀是呀。香雪大人太冷冰冰的了,不是城主喜歡的那款?!本G屏附和道。
“什么,你們也知道香雪海喜歡秦宿?”涂靈嬌啐了口瓜子皮,瞪大了眼睛一副吃到瓜的表情道。
“這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咱們整個城主府的下人都知道。”彩衣四處瞧了瞧,這才放心地又說道。
“我有次進城主房中灑掃時,曾看到房內(nèi)一直掛那位的小像?!本G屏接話道,聲音壓得很低,“這本是樁密辛,但姑娘就要嫁給城主了,遲早要知道的。說來其實也沒什么,那位都故去多年,對姑娘的地位構不成威脅。”
“什么密辛?快同我說說?!蓖快`嬌覺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她正苦尋不到秦宿的弱點。
“那位姑娘叫君宓,是城主的師妹,從前城主還沒坐上城主之位那會與她十分要好?!本G屏回憶道。
“其中細節(jié)奴婢也不大清楚,畢竟那是咱們還沒進城主府發(fā)生的,據(jù)說城主大人當時并不得寵,還時常被其他家世子欺侮,可憐的很?!本G屏從懷中摸出一包炒栗子,遞給涂靈嬌道:“小廚房剛炒的糖栗子,姑娘用些嗎?”
“謝謝,暫時不要?!蓖快`嬌擺了擺手,又問道:“然后呢?”
綠屏手中剝起栗子殼,繼續(xù)說:“那會城主和他的娘經(jīng)常被其他家世子、側夫人欺負,可憐的很。但據(jù)說某日城主他帶回來一個武林高人,說是拜了師傅。老城主自來待他不上心,對他這些事也自是不在意的。誰知那師傅來了之后城主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竟在城主儲位爭奪中于各大家世子里脫穎而出。老城主這才對他另眼相看起來?!?p> “說的不錯,城主自從坐上儲位后,逐漸露出鋒芒,老城主又是個愛美人不愛政事的,不過半載便將一切事物都交由城主定奪?!辈室乱惭a充說道。
“那,那位故去的君宓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呢?”涂靈嬌聽罷,出口問道。
“那位是城主的師妹。聽說是滄師尊來時便帶著的?!本G屏又捏開一只糖炒栗子外殼,發(fā)出輕微的脆生生的破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