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烏金城的秦宿將玄水控制了,此刻也不是說話的時機,這瓶傷藥效果很好,求師傅要找到韓非夜給他用上,我離開不了多久,秦宿那邊由我來拖著。靈嬌在此替玄水城多謝師傅?!蓖快`嬌將手中攥緊的瓷瓶交給北堂淵,雙手抱拳道。
“非夜受傷了?”北堂淵皺眉問道。
“他被迫自鎖了琵琶骨卻還未止血,這樣下去怕是撐不了多久的。”涂靈嬌愁然。
“非夜的事就是老夫的事情,你且放心,我一定將非夜找到?!北碧脺Y了然,將傷藥收進懷中。
“姑娘,你去哪了?那韓少君也不關在這處啊。涂姑娘!”
后頭綠屏的聲音傳來,涂靈嬌壓低聲音道:“一切都拜托師傅了,我這邊會盡量將秦宿拖住,還望師傅尋機會將非夜帶走。”
“孩子,一切小心?!?p> 北堂淵叮囑完,涂靈嬌便轉出假山,站在青石小道上沖綠屏揮手,“別喊了,我在這?!?p> “可算找到你了,姑娘還是先去用早飯吧,城主怕是等的要惱了?!?p> “他惱了,”涂靈嬌話到嘴邊又一想,此刻師傅去找韓非夜,若是秦宿惱了要提韓非夜來折磨就不好了。
想到這,她清了清嗓道:“那還不趕緊走,免得你家城主惱了。”
“哎!”綠屏這才松了口氣跟上去。
來到膳堂,秦宿已坐好等著她了。
食桌上擺了幾樣小點綠蔬與兩碗米粥,涂靈嬌徑直坐在離他稍遠些的位置。
“你來了?!鼻厮薜哪抗鈱捄?,似乎同她是尋常夫婦那般自然。
“秦城主動輒喊打喊殺,我都嚇死了,哪敢不來?”涂靈嬌冷哼道。
“嬌...”
涂靈嬌動筷道:“吃不吃,不吃我走了?!?p> 觀察著他的表情,涂靈嬌稍稍放心了些。她若不這樣做秦宿定會察覺有異,這只狐貍精明的很。她可不能在關鍵時刻被他看出什么來。
“昨天的提議,你想好答案了?”秦宿執(zhí)起木勺撥弄著碗里的湯湯水水,溫聲道。
“我...”
她正要說,卻瞥見一抹紅衣身影從窗邊經過,便刻意提高幾分音色道:“我想好了呀,秦城主你這般情真意切都追到玄水來,不惜以兵戎迫使我就范。我只得從了不是?”
見到那紅衣頓了頓,似乎很錯愕。后又快步離開。
“怕不是你的真心話吧?!鼻厮揄樦哪抗饪慈ィ巳坏?。
“知道了還問,哎,你真不考慮考慮她?”涂靈嬌朝窗邊努努唇,意有所指地道。
“不考慮。”秦宿喝了口粥,淡淡說道。
“為何?你們不是青梅竹馬么?兒時情誼,理應誓死相隨。戲本上都是這樣寫的,別同我說你不知道她對你的情?”涂靈嬌挑眉道。
“知道又如何,對于她,我早已說清楚?!?p> 涂靈嬌打量著對面這位長相也堪稱玉樹臨風的男人,不由道:“真是薄情啊...”
秦宿此刻顯得是有那么幾分涼薄,挑眉看她,薄唇淡淡一笑道:“嬌兒自己都焦頭爛額,還有空操心旁人的事?”
收回思緒,涂靈嬌道:“題外話,題外話?!?p> “呵,那現在可以說說我們倆的題內話了么?”
涂靈嬌一口粥差點沒嗆下去,“你急什么?這不正吃著早飯嗎?”
“好,那吃完再說?!鼻厮揎@得很耐心,順著她的話道。
獵物已經在陷阱中,大局皆為他掌控,他自然很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