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杏雖然有一身好的潛伏本領(lǐng),但是她對藥理確實一竅不通。對于云巔山們選拔門人的考驗,她簡直如同一個白癡,甚至被一起來求學(xué)的人嗤笑。
“這個小子,連最基本的草藥都認(rèn)不清,還有膽子來云巔山求學(xué),可笑可笑!”
“就是?。『退谝黄鸷喼崩驮蹅兊乃?。為什么監(jiān)考官還不把他轟出去?!?p> “夠了!你們兩個人在說什么?我們醫(yī)者仁心,本心是救治世人,你們這么說,踐踏別人的自尊心,和毀人有什么區(qū)別?”一女子發(fā)聲質(zhì)問,聲音清脆悅耳。
“……是,是,監(jiān)考官大人?!睅讉€人趕緊鞠躬道歉。
監(jiān)考官不是花兒還是誰?
自從和元桃和解后,二人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元桃指點她武功,她教元桃藥理,兩個人經(jīng)常一起游山玩水,吃喝玩樂,不像主仆,像親密無間的朋友。
本來伺候朱若是她自己的意思,現(xiàn)在她對朱若早就沒了想法,朱若更是愿意,直接讓花兒擔(dān)任云巔山的重要職務(wù),這次的入門考核監(jiān)考官就是其一。
花兒的父母生前都是朱若的暗衛(wèi),為人精明厲害,花兒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這些年一廂情愿耽誤了不少自己的本領(lǐng)。
本來花兒想喊元桃一起來,但是元桃懶得湊熱鬧。
雖然那幾個人嘴上不敢說話了,但是看姚月杏的表情還是各種鄙夷不屑。姚月杏沉住氣,故意弄亂自己額頭幾縷頭發(fā),看起來更加狼狽,他直接跪在花兒腳下,低著頭,沒人看清楚她的表情。
花兒皺眉:“怎么啦?”這孩子是想干什么?
“我……”姚月杏沙啞著嗓子,只說了個我字。
“嗯?”花兒警覺,但是一看到這孩子風(fēng)塵仆仆的衣服和額頭的碎發(fā),竟然有幾分心疼,多瘦弱的孩子啊,看樣子絕對是遠(yuǎn)道而來,無人照料的。
“我可以留在云巔山嗎?我不求學(xué),我當(dāng)個雜役便好,留在云巔山是我從小的夢想,嗚嗚嗚……”姚月杏一邊說,一邊小生啜泣,晶瑩的淚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流下來,花兒哪見過這場面,其實以前的監(jiān)考官也沒見過這場面。
一起的考生更是下巴張得老大:這小子搞什么鬼!云巔山的門人選拔還能靠賣慘了嗎?
“姐姐你不答應(yīng)我是不會起來的,我無路可去,還不如死在我愛的云巔山腳下?!?p> “這……”花兒心中一片憐惜,但她不傻,知道這樣來路不明的人不能輕易收入山門。但是,他真的好可憐??!還有這副清秀俊美的樣子,如果好好過幾年定然是個翩翩公子,花兒心中糾結(jié)地不行,只好給一旁的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讓男人過來。
“你看那孩子,可有修為?”
“修為很弱。”
花兒松了一口氣,如果修為很弱的話對山門是沒有風(fēng)險的,就怕看不出他的修為活著他修為很高。
花兒又找來名冊翻看,找到姚月杏那頁。
月珺,年十六,廣陵人,父母雙亡,流離至此。
果然和自己想的不錯,太可憐了!從廣陵到云翼,那可是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啊,他還沒有什么修為,簡直和登天一樣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