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許諾猶如受驚的小貓一般彈起身子,眼角掛著的淚珠還來不及擦拭,羞怒異常地怒視陳玄。
陳玄平靜道:“我知道,有些東西很寶貴。可再怎么寶貴,都不如小命寶貴,不是么?活著,才是最好的?!?p> “你懂什么……”
許諾貝齒輕咬紅唇,眼里浮現(xiàn)水霧,恨聲道:“這種事情……若是男方想,完全可以在過程中強行榨干女方修為,以求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陳玄愣了。
原來如此。
難怪許諾一直不肯,若是男方不地道,她不僅突破不到練氣期,甚至連胎息修為都保不?。?p> 就連同舍近三年的關(guān)山海她都不是很信任,現(xiàn)在關(guān)山海死了,她又怎么可能去找其它舍樓的胎息巔峰男修?
其他男修,又能有幾個“地道”的?
陳玄思慮良久,才看著她輕聲道:“喂,許諾。如果是我的話……你信不信?”
許諾一臉煩躁,“我不是說過了么,只有胎息巔峰,才能保證我一定能破入練……”
話未說完,陳玄身上便爆發(fā)出一股屬于胎息巔峰的強悍氣息!
許諾呆愕當(dāng)場。
陳玄溫和地笑了笑,“你……怎么說?”
許諾垂眸,沉默許久。
窗外,夕陽漸漸落下。
直至月亮升起,許諾才終于開口。
“所有人,滾出去!”
……
一個時辰后,陳玄終于找到了那一點契機。
而二者陰陽交匯之際,竟是在那宮中形成了一團精純至極的先天靈氣。
陳玄似有所感,他似乎……確實能控制這份先天靈氣的走向,能完全收入自己體內(nèi),不給對方留半點。
想來,這就是許諾一直以來的顧忌。
不過最終,陳玄還是一分為二,將一半的先天靈氣推入對方體內(nèi)。
而后內(nèi)視丹田,引導(dǎo)自己的那份先天靈氣的走向。
這份先天靈氣一入丹田,猶如帶動了整片丹田靈力的質(zhì)變一般,整個丹田靈氣都開始朝中心匯聚。
不知過了多久。
整片丹田,再無一絲靈氣。
但中心處,卻憑空出現(xiàn)了一滴……水。
更準確地說,這是一滴由靈氣不斷提純煉化而出的,液化法力!
只有法力,才可以施展真正的法術(shù)!
而陳玄丹田出現(xiàn)了這一滴法力,也代表了另一件事。
陳玄,在這陰陽交匯之際,正式成為練氣期修士!
……
凌晨時分,驕陽初現(xiàn)。
“吱呀——”
屋舍房門緩緩打開,陳玄一邊系著道袍,一邊從中走出。
心情愉悅的他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清新口氣,舒暢地笑了笑。
總而言之,還是挺不錯的。
額……他的意思是,突破到了練氣期這件事,挺不錯的。
陳玄想了想,還是決定就這么在門口坐下,閉目打坐,緩緩運轉(zhuǎn)《引靈決》。
境界不同,運轉(zhuǎn)這門功法的氣象也渾然不同。
陳玄呼吸沉穩(wěn)有力,呼氣似有一條白霧游龍噴涌而出,吸氣則宛若北冥鯤魚進食。
胎息期的他吐納如涓涓細流,現(xiàn)在練氣期卻如鯤如龍,氣勢恢宏。
天地間的靈氣不斷被他吸入煉化。
日上三竿,他丹田內(nèi)終于出現(xiàn)了第二滴法力。
而此時,一位身穿白袍的中年人也緩緩而來。
“喂,你……額……”他神情一陣疑惑,遲疑道:“這位……道友?”
這位練氣修士心里打鼓,他觀陳玄氣息確實是練氣期,可為何卻身穿胎息期弟子的灰色道袍?
陳玄瞬間便明悟?qū)Ψ叫闹兴?,于是行禮道:“這位師兄見笑了,師弟于今日早晨才剛剛突破。”
“哦哦,原來如此啊?!敝心耆撕蜌獾匦α诵?,道:“我叫周平,道友既然突破,便無需稱我?guī)熜?,你我二人道友相稱便是。”
陳玄也笑著作了一揖,“在下陳玄,見過周道友?!?p> “哈哈,陳道友客氣了?!敝芷蕉Y貌微笑道,“我待會便帶道友你去辦練氣期弟子的一應(yīng)事宜,只是現(xiàn)在觀里事務(wù)纏身,只怕要耽擱片刻了?!?p> “哦?”陳玄好奇道:“周道友有何要事,可有陳某能幫上忙的?”
周平思索一番,道:“陳道友此前是住這處舍樓的?”
“正是?!?p> “哈哈,那還真有勞煩道友之處了?!?p> 周平笑了笑,問道:“不知陳道友,可認識一名叫做許諾的女弟子?她入觀三年之期已到,我是來帶她去往白骨殿,助師父修行的?!?p> 陳玄聞言,輕笑搖頭,“道友,怕是沒法帶她去白骨殿了?!?p> “嗯?”周平一愣。
“吱呀——”
二人身后,舍樓房門緩緩打開。
一位紅光滿面,容貌堪稱絕色的女子緩緩走出。
只是觀此女走路姿勢,卻有些許怪異,好似……行動不便?
下一刻,一股獨屬于練氣期的強悍氣息,從這位絕美女子身上散發(fā)而出。
“我就是許諾。”她淡淡道。
周平搖頭失笑。
原來如此。
許諾轉(zhuǎn)頭看向陳玄,一雙清冷的丹鳳眸子里,眼神復(fù)雜無比。
她咬了咬赤紅朱唇,剛想開口說話卻被陳玄打斷。
陳玄后退半步,彎腰,十分正式地作揖行禮。
“陳某,恭賀許道友突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