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看天氣,又快要下雨啦?!敝x晉元對著正在穿著日軍軍服的馬超說道。
馬超抬頭望了一下,輕聲一笑道:“是啊,又要下雨了。就是不知道,松井石根大將歡不歡迎我們過去做客啊?!?p> “想必,他是很不歡迎的?!敝x晉元說道。
“那可就由不得他了,惡客上門,那能由得他歡不歡迎??!”帶上日軍屁連兒的馬超說道。
“你確定要跟我們一起過去嗎?”
“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nèi)ッ斑@個險,而我卻在這里安享其成?!蓖瑯邮谴┲簧砣哲娷娧b的謝晉元說道。
不同的是,馬超穿的是軍裝掛的軍銜是一杠兩花的中尉軍銜,謝晉元穿的是軍裝掛的軍銜是兩杠一花的少佐軍銜。除了少佐的軍銜外,其余的軍裝軍銜都是從那些被干掉的小鬼子尸體上拔下來的,少佐的那副是馬超干掉仁太郎后帶來的。
走出辦公室,看著下方已經(jīng)換好衣服并準備好的百十號人,謝晉元和馬超對視一眼,默默地走了下去,匯合進隊伍之中。
原計劃只有八十人的突擊隊,在杜老板的支持下變成了一百余人。本來馬超是不贊同的,可是架不住人家確實厲害。最終馬超還是同意了他們編入隊伍,并且負責在前方清理小鬼子的暗哨什么的。
青幫的正式弟子都有習武的傳統(tǒng),并且在民國時期,上海的武術風氣絲毫不次于天津,佛山等地。
清末民初,在“武術救國論”的背景下,武術由一門普通的技擊術上升到了“國術”的高度。隨后,政府的尚武政策、上海的經(jīng)濟地位,使得越來越多的武術名家齊聚“十里洋場”。
像霍元甲、顧留馨、王子平、蔡龍云、傅鐘文等武術名家便是一時代表。
因此,財大氣粗的青幫也為幫眾弟子遍尋名家,學習各路技藝。對內(nèi)強身健骨,對外便是追命閻羅。
因此在見識到刀子等人的能力之后,馬超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下來。
而運來的物資,其中有一部分是何香凝夫人等愛國人士籌集慰問物資。大部分則是馬超抽獎得來的東西,按照萬墨林的話說,是除了那一條步槍的生產(chǎn)線外,都運過來了。包括那一批粘性性自航水雷。
馬超查看了說明后發(fā)現(xiàn),這種水雷有兩種模式。
一種是防御模式,是只要將他啟動布置在相應的水域后。它就會處在設定好的深度。并通過內(nèi)置的微電腦進行判斷,在通過聲吶確定目標后就會啟動動力系統(tǒng),進行追逐,與目標貼合后就會爆炸。
另一種是圍困模式,是在目標周圍放置后,它就會自行搜索目標,在發(fā)現(xiàn)后,就會激活安裝在彈體內(nèi)的電磁鐵對其進行吸附。在目標達到相應條件后就會起爆,這個條件可以是速度,也可以是范圍。
而且,續(xù)航能力極長,通過鹽水發(fā)電理論設計出的發(fā)電器足以讓它進行超長待機了。
就在了解過后,馬超第一時間就為他們找到了相應的去處,隨即便拜托萬墨林將它們帶走好好保存。
隨著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整支隊伍也已經(jīng)養(yǎng)足了精神。趁著蒙蒙秋雨,套上雨衣就順著倉庫的水門走了出去。
整個隊伍首先是一部分青幫的高手們手持匕首等冷兵器在前方游走探查,負責解決掉那些暗藏的崗哨跟提前預警。
中間就是馬超和謝晉元帶領的隊伍,謝晉元負責假扮已經(jīng)死亡的仁太郎少佐,馬超扮演負責護送仁太郎前往指揮部的軍官,后面的就是假扮日軍護送小隊的朱勝忠陳樹生等老兵。
最后,依然是青幫高手,他們負責掩飾痕跡并處理掉那些屬于小鬼子的的明崗暗哨和通訊設施。
整個隊伍游走在宛若死城的SH市區(qū)。順著著那滿目瘡痍和無人處理的尸體中出現(xiàn)的道路,靜靜地向HK區(qū)的日軍司令部前進。
刀子帶領的青幫高手們像是一群無聲的幽靈一樣,順著殘垣斷壁不停地游走著。不時的從某個角落里或者縫隙中發(fā)現(xiàn)一個隱藏起來的日軍崗哨??上?,在這幫武林高手的眼中,他們的隱藏就是一個笑話。
刀子手中反握著匕首,悄悄地向著前方一個隱藏在屋頂已經(jīng)坍塌了一半的閣樓走去。穿著軟底布鞋的他像只貓一樣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放緩的呼吸聲也是在沙沙的秋雨中完美的隱藏了起來。
陰冷的天氣使得這個暗哨有些困頓,口中的哈欠接連不斷。趁著他打哈欠的瞬間,一個飛撲就將小鬼子壓在了身下。一手捂住小鬼子的嘴,另一只手就將匕首穩(wěn)住狠的扎進了他的心臟,隨即狠狠地一擰。
還在掙扎的小鬼子隨著冰涼的匕首扎進心臟一擰,力氣如潮水般退去。噴涌而出的血液溜了滿地。
“好想再吃一回媽媽做的壽喜燒啊?!彪S后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咕咕·咕咕?!苯鉀Q掉這個暗哨的刀子發(fā)出來兩聲暗號,就馬不停蹄的向下一處探去。
不遠處,聽到暗號的大部隊,繼續(xù)沉默的前進著。漆黑的雨衣,無聲的前行,都令他們顯得是那么的詭異。
雨越下越大了。
HK區(qū)日軍派遣軍司令部。
松井石根站在窗前,望著連綿不絕的秋雨,眉頭緊皺。
他總覺得心神有些不安,但又不知是哪里不對。
“也許是自己都想了吧?!彼[隱的安慰著自己。
“柳川平助到達那里了。不再關注窗外的松井石根對著一旁的參謀官問道。
“司令官閣下,最新電報顯示,半小時前。柳川平助中將乘坐的專列抵達武進車站,進行加水加煤。預計在十五分鐘后再次出發(fā)?!?p> “好的,第十軍有什么情況嗎?”
“沒有,最新情報顯示第十軍的所有將士都在原地駐扎,等候命令,并沒有任何舉動?!?p> “上海西郊的那些支那士兵有什么舉動嗎?”
“他們那里依舊是在繼續(xù)向南京撤退,因為下雨,所有現(xiàn)在已經(jīng)暫停了,其他的沒有消息傳來?!?p> “太過平靜了,平靜的都有些不可思議啊。到底是哪里有問題呢?四行倉庫哪里有什么情報傳來?”
“據(jù)前沿觀察哨匯報,在下午十分,有一只大約一千人的士兵進入到了四行倉庫,并且在晚些時候,有一只船隊帶著物資進入。之后一直沒有出來?!?p> “哪里不對???”心中不安的松井石根捏著脹痛的眉心想到。
此時,馬超和謝晉元帶領的突擊隊也來到了司令部的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