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可汗強(qiáng)吻
阿保機(jī)語氣淡淡然然,甚是平靜,聽不出喜怒。
“我沒有懷孕?!?p> “把手給我?!?p> 我猶豫了一下,把手遞過去,他兩根手指搭在我的脈搏上,沒想到他這么粗魯?shù)囊粋€人竟然會把脈。
“這下你總相信了吧?”
我正想把手收回,卻被他反手抓住手腕,用力一拉,下一刻我便倒在他的懷里。
他從后面抱著我,頭放在我的肩頭,臉頰貼著我的耳朵,涼絲絲的,卻燙得我難受。
我使勁掙扎了一下,卻紋絲不得動。
“你放開我!要不然我……我喊了啊?!?p> 我實在不知道怎么威脅他。
他哈哈笑了起來,笑聲就在我的耳邊傳響,很是刺耳,他的胸膛因為笑劇烈地顫動。
“你是我的女人,誰還能說個不字。”他頓了一下說道,“你是永和公主嗎?”
我整個人仿佛被澆了冰水,一下子愣住了,難道……他知道了?
我故作鎮(zhèn)定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放開我!”
他手臂如鉗子,將我箍得緊緊的。
“都說永和公主刁蠻任性,倒是看不出你有這樣的性子?!?p> “刁蠻任性也要看在誰面前,在長安有父皇母后寵著,我自然可以,在這里又有誰會寵著我呢?”
他突然使勁,發(fā)了瘋一般,箍得我生疼。
我痛苦地叫道:“疼!”
他這才慢慢松開,但是依舊環(huán)著我。
房間里靜靜的,只有更漏細(xì)小的聲音,外面的天慢慢要亮起來了,灰蒙蒙一片。
“你還想著他?”
……
“誰?”
我疑惑地轉(zhuǎn)頭看他,卻被他整個地扳了過來,雙手握住的我的肩膀,一個猛烈的吻便蓋了下來。
他野蠻的時候就像野獸一樣,就如現(xiàn)在,根本不是親吻,而是啃咬,我仿佛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小舟,飄飄搖搖,躲閃不及。
就在我沒有辦法呼吸的時候,他才停止,看著我,近在咫尺。
我胸膛起起伏伏,大口地呼吸,反手給了他一巴掌,怒視著他。
一滴淚珠很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暴露了我的軟弱無能。
阿保機(jī)看著我,身上帶著一種我捉摸不透的情緒,像是傷心失落,又像是痛心疾首。
我打他時,他躲都沒躲,眼睛更是沒有眨一下,仿佛不知道疼,就像鐵石一般。
他看了我一會兒,突然松開我,下床,掀簾子氣呼呼走了出去。
我暗自垂淚,使勁蹬了幾下被子,生氣極了。
不過等我冷靜下來之后,我便意識到阿保機(jī)派人調(diào)查我了,還有他那句“你是永和公主嗎”,還有那句“你還想著他”,這個“他”指的是誰?
如果是修浚,那么我這個假公主的身份就暴露了。
永和公主李芷柔愛慕薛將軍長子薛平,在長安盡人皆知,稍微一調(diào)查的話,就會知道,希望阿保機(jī)口中的他指的是薛平。
我腦子中裝了太多的東西,翻來覆去,輾轉(zhuǎn)反側(cè),再難入睡,等到快要迷糊著的時候,外面一陣喧嘩,將我驚醒。
我剛坐起身,烏珠便跑了進(jìn)來,慌張地說道:“主子,快穿衣服,外面有敵人殺來了?!?p> 我接過烏珠遞過來的衣服,邊穿邊問道:“敵人?”
“具體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看著好像是拓跋濬的遺屬,估計是來尋仇的,外面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那些人窮兇極惡,見人就砍?!?p> 我在烏珠的服侍下很快穿好了衣服,這半天沒有看到春萼的影子。
“春萼去哪兒了?”
烏珠搖了搖頭,要去拿梳子。
我說道:“別梳妝了,就這樣吧,先出去看看什么情況再說。”
烏珠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經(jīng)過梳妝臺時拿了一根紅色的布帶子,咬在嘴上,將瀑布般的長發(fā)捋到前面,邊走邊編起了四股辮。
等走出帳外,我已經(jīng)很利落地將頭發(fā)編好了,把紅色的布帶子系在發(fā)尾,打了一個小小的蝴蝶結(jié)。
外面果然亂做了一團(tuán),女眷們都聚集在朵古麗的營帳前面,將士們里三圈外三圈把女眷們護(hù)住。
遠(yuǎn)遠(yuǎn)能看到人頭攢動,雙方正在進(jìn)行著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
這么亂……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趁亂逃跑,可是看這情形是逃不出去的,眼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跟著這群女人。
我?guī)е鵀踔橄蚰侨号熳呷ァ?p> 若是在中原,遇到這樣的情景,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們一定嚇得瑟瑟發(fā)抖,而這些契丹女人們卻截然不同,她們個個手握著彎刀,平靜地看著面前廝殺的場景,有些女人甚至想一展拳腳,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
我不由得佩服起她們來。
菓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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