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被人陷害
相處了這么長時間,烏珠也知道我的喜好了,讓廚房做了清淡的吃食:小米南瓜粥、清炒藕片、清炒油麥菜。
中午吃的都是硬食,到現(xiàn)在還不很餓,便吃了點南瓜粥,馕餅是一點都沒有動。
見我吃的如此少,烏珠皺眉道:“主子,您多吃些,要不然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我愣了一下,遂點了點頭。
見我興致懨懨,烏珠問道:“主子,您今天跟著可汗去哪里了?”
我夾了一片藕片,細(xì)細(xì)地嚼著。
“在集市上轉(zhuǎn)了一圈。對了,你妹妹病情好些了嗎?”
烏珠樂呵呵地說道:“已經(jīng)大好了?!?p> 只見烏珠跪在地上,我忙道:“你快起來,這是做什么?”
烏珠磕了個頭才說道:“求主子讓我妹妹來服侍您,您如果給可汗說一說,這件事情肯定能成。”
一想到要低三下四跟阿保機(jī)說這件事情,我就有畏難情緒,我永遠(yuǎn)都是躲著阿保機(jī),更別說主動跟他說事情。
但是看到烏珠渴求的小眼神,我只能應(yīng)允了。
“我擔(dān)心可汗不會聽我的?!?p> 烏珠站起身來說道:“怎么會?可汗對主子您最是上心的,尤其是您懷孕之后地位更高了。您知道嗎?宮中有傳言說您懷的不是可汗的孩子,第二天那些散步謠言、傳播謠言的人就死的死傷的傷,傳您謠言的人皆沒有好的下場,現(xiàn)在都三緘其口,沒有人敢說一句您的壞話?!?p> 我心中一驚,從羽陵部回來的時候,宮中也不乏謠言,但是謠言只傳了兩天,便沒有人再多說一句,難道這些人都是阿保機(jī)讓人收拾的。
可是我怎么也不敢相信,阿保機(jī)有這么好心會為我清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是阿保機(jī),我又實在想不出在這后宮中誰有這么大的能耐做這個事兒。
“主子,您在想什么?”
我從思緒中抽離,說道:“等見到可汗,我說說試試。”
烏珠興奮得像個孩子,不過她本身也是一個孩子。
因為太過疲憊,一晚上睡得還算踏實,沒再做噩夢,可是我卻挺想做噩夢的,至少可以在夢中看到我所在意的人。
每每在夢中見到父親母親哥哥,還有修浚,夢醒時分,我都會細(xì)細(xì)回想,回想夢中他們的音容笑貌。
起床洗漱過后,便去給太后請安。
太后正在看書,見我進(jìn)來,便放下書招呼我進(jìn)去。
今日太陽很好,朝陽懸掛在東窗,金色的陽光灑滿一地,外面的楓樹紅燦燦的,很是好看。
“昨天你跟阿保機(jī)出去了?”
“說是帶我散散心。”
太后拉住我的手,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手白皙而粗糙,歲月在上面無情地留下了太多痕跡。
“有了身子,就應(yīng)該去透透風(fēng),老在這四角天地里呆著,難免不呆出病來?!?p> 接下來我們又閑話些家常,許是口干舌燥了,太后便讓人端了一杯茶,也給我端了一杯。
她剛喝完水,便皺起眉頭,疼痛難忍的樣子。
我慌忙扶住她,關(guān)切地問道:“太后您怎么了?”
她冷漠地看著我,之前的慈眉善目都不見了。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太后便吐了一口濃血,整個人暈倒了過去。
我搭上她的脈搏,還沒等我探好脈,她身邊的一行人將我狠狠地推開。
她們?nèi)绱诉@般到底是怕什么?
我很快便明白過來,我鉆進(jìn)了有人設(shè)好的圈套里,我被人算計了。
“讓我給太后把把脈,看到底怎么回事兒。”
太后的貼身侍女一改以前的敬重和善,惡狠狠地說道:“貓哭耗子假慈悲,剛才跟太后單獨在一起的就是你,太后如此這般,定是跟你脫不了干系?!?p>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很快宮里就聚集了很多人,熙熙攘攘:有妃嬪照看,有太醫(yī)診治,宮女端水,我就好像一個局外人站在那里。
阿保機(jī)和朵古麗很快便趕了過來。
阿保機(jī)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想是剛才在路上已經(jīng)有人告知他了情況。
他坐在床邊,太醫(yī)跪了一地。
“怎么樣?”
他皺緊眉頭,很是急切的模樣。
為首的太醫(yī)說道:“回稟可汗,太后是中毒所致,好在所攝不多,否則就是華佗在世也再難回天。眼下已經(jīng)服下解藥,要多加休息,沒什么大礙了。”
“你們先退下,在偏殿候著,太后有什么閃失,唯你們是問。”
太醫(yī)們皆瑟瑟發(fā)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