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絨在北極白狐的府邸發(fā)呆,她手里拿著一朵殘菊,一片片地拽著花瓣,“回來、不回來、回來、不回來、回來、不回來……”
花瓣扒光了,又是不回來,這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難道是真的嗎?
沒想到這家伙剛走雪絨就開始想念他,唉!
這時,魚兒拿著一個漂亮的包裝盒走到雪絨身邊。
“雪絨姐,送給你……”魚兒邊說邊打開盒子,取出一個精致的白玉瓶遞給雪絨,繼續(xù)說,“這花露膏是我們北極冰川下的千年雪紅花研磨成粉,再萃取出五個月大的小海豹膽囊油,經(jīng)過七七四十九天的低溫錘煉才制成的,不光是珍貴,潤膚除皺的效果極佳,狐族里有臉面的女人們都在用呢,不信你聞聞?”
雪絨很好奇,接過魚兒手中的花露膏,打開瓶子聞了聞,“好香呀!”
魚兒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雪絨姐,今天是狐族的祭祖盛典,族長不在,長輩們要我來請你過去?!?p> 魚兒的語氣很溫和,魚兒一直對她不冷不熱,雪絨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小狐女這么溫柔地和她說過話,還送了這么貴重的禮物,她不免有點感動,看來她們在慢慢接受自己,心中很是歡喜。
“可是,我又不認識他們。”雪絨猶豫了。
“哎呀,沒事兒的,大家都認識你啊,知道白狐要娶一個漂亮的妖貓~”
魚兒夸她漂亮,這讓雪絨很受用。
“祭祖盛典,為什么不等白狐長老回來?這畢竟是大事兒呀!”雪絨還是覺得不合適,她沒名沒分,一個妖貓憑什么參加狐族的祭祖盛典?
魚兒看她還在猶豫,尋思了一下又說,“雪絨姐,白狐長老為了你千里迢迢上招搖山取經(jīng),難道你就不能為了他出席一下祭祖盛典嗎?”
這話說得分量很重,雪絨不得不重新考慮。
“好吧,我這就去。”
北極狐族的男女老少們?yōu)蹉筱笠淮笃?,圍在一個圓形的祭壇旁邊,祭壇正面擺放著公雞、烤羊等祭祀的用度。
圓形的祭壇中央顏色很重,就像一塊黑鐵一樣,從中心向外圍,顏色由深到潛,到了最邊上已經(jīng)成了青白色,所有人都圍在白色之外。
看到雪絨走過來,火狐舉著一個火炬迎上去,把火炬遞給她,雪絨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大腦一片空白就把火炬接在手里,心里卻惴惴不安。
“雪絨,快過去,走到最中心,給祖宗磕個頭,然后把火炬扔到香爐里?!?p> “可我是……”雪絨不知道如何表達,“妖貓”兩個字沒好意思說出口,看見這么多北極狐族的族人們目光都投向她,她不知道如何面對。
“別說了,我都知道,你快過去吧?!被鸷謴娬{(diào),態(tài)度很謙和。
“雪絨!雪絨!雪絨!”大家齊聲喊起她的名字,聲音震撼著整個祭壇,雪絨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熱情,也無法抵擋這么大的感召力,只能顫巍巍向中心走去。
她從青白色的邊緣向黑色的中心走去,剛走幾步,感覺腳下沉重,她立刻覺得不對,想要返回,可是看看周圍的人們,依然,“雪絨!雪絨!”地大喊著!
難道是要考驗我的耐力嗎?雪絨心想。
于是,雪絨突破阻力,一步步朝著中心走去,她越走越艱難,越走越累,直到走進黑色的正中心,她終于撐不住了,一下子跪倒在地,膝蓋磕在堅硬的石頭上生疼……
她感覺整個身體就要被吸附在黑盤上,她強撐著身體,不讓自己攤在上面。
這時,“雪絨!雪絨!”的呼喊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放肆的歡呼聲!
雪絨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她又一次因為無知和迎合別人把自己葬送了,好歹這回沒有陪葬,只是她一個人。
“不要臉的妖貓!你就在這里好好反省吧!”火狐大罵雪絨。
“滾出狐族!滾出狐族!”眾狐妖大喊,人聲鼎沸!
“我們要不要干脆把她殺了,送進鬼界,然后……”一個老者給火狐出主意。
火狐面色猙獰,“不必了,死了多沒意思!在乾坤重力盤上,她很快就會變成個老太太,我看白狐還怎么稀罕她,哼!”
原來,這根本不是什么祭壇,而是乾坤重力盤,狐族關(guān)押囚犯的地方!
在三維七度的空間里,雖然沒有生死,按照常規(guī),物種的本體永生不滅,這就沒法懲罰一些犯人。
乾坤重力盤其實是隕石撞擊地球的結(jié)果,中心黑色的部分就是其他星球的殘體,中心的引力是地球引力的一千倍,后來被狐族發(fā)現(xiàn)后,修建了這樣的祭壇,懲罰那些犯了法的族人。
一旦進入中心,不管你有通天的本領(lǐng),所有法力盡失,別想著逃出去,只能被禁錮到里面,以每天一千倍的速度衰老,更可怕的是,這種衰老對人體的破壞力極強,它會讓你的五臟六腑互相擠壓,互相傷害,痛不欲生!
火狐用這種方式對付雪絨,可見對她早已恨之入骨!
“火狐,萬一白狐回來早了,怎么辦?”那老者繼續(xù)煽動。
“不可能,怎么也得走個十天八天的,那里可是有他的相好呢。”火狐一邊挖苦白狐,一邊滿是醋意。
而此時的雪絨正在忍受到身心的痛壓,她額頭冒汗,試圖張嘴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甚至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要被擠壓出來四處噴灑!
吳起墨今天最后一天上學(xué),明天休息一天,之后就要進入考場了,所以他今天格外放松,而且他的衣兜里還揣著個師父呢,別提有多高興了!
“起墨,你們學(xué)校女生多不多?”瑤姬坐在他的衣兜里,向外觀望。
吳起墨為了讓師父在衣兜里待著舒服點,把她放在胸前的外衣兜,上面開了一個小小的窟窿,這樣方便師父隨時看到外面的世界。
以前雪絨可沒有這樣的待遇,基本上是揣在褲兜里,有時候吳起墨一不小心差點把她當(dāng)廢紙扔掉了。
“女生?女生和男生基本對半吧,或者更少點,目前男女比例有點失衡,班主任之前講過,有可能我們這一代很多男性會娶不著老婆,哈哈,師父你說這些老師怎么還操這個心啊,真是的?!?p> “這是個大事兒,有什么可笑的?”瑤姬反駁他。
“師父,你也這么認為呀……”吳起墨有點失望。
“你們班有沒有你喜歡的女生?”瑤姬又問。
吳起墨突然語塞了,他想到了趙藝婷,這可能是他三年的高中生活最牽掛的一個人吧,可惜她已經(jīng)不在人間了,吳起墨情緒失落。
“問你話呢!”瑤姬的語氣變得強硬。
“沒有。”
“好吧,到了班里,在每一個女生面前多呆一會兒。”瑤姬給他下達任務(wù)。
“師父你要干嗎?我怎么好意思?”吳起墨不樂意了。
“少廢話,讓你干嗎你就干嗎!”
“師父,這……和虎斑貓長老的血靈籍有關(guān)系嗎?咱們做事情能不能不跑題?”
“每天題題題的,你腦子學(xué)傻了吧!……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聽我的!”
瑤姬的話語干脆利落,根本不容反駁。吳起墨又想起了雪絨,雪絨那么溫順可愛,他說什么做什么基本沒啥意見,這師父,居然這么霸道,吳起墨突然有點想雪絨了。
可師父就在他的胸前,離心臟那么近,一路聽著他“砰砰”的心跳聲,這回又感知到了他的心聲,心里暗自竊喜,這小子,心里惦記的人可真不少??!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班級。
還不到上課的時間,教室里亂哄哄的,同學(xué)們互相談天說地,有的拿著筆記本互相留言,寫一些告別的話,或者貼一張照片。
“起墨,你要不要整一個留言冊?”宇風(fēng)過來和他說話。
“這么俗,我才不要,現(xiàn)在大家不是在QQ上留言嗎?搞這些干嗎?”吳起墨反問。
“你還不知道吧,今年流行這個呀,我們要回歸,要復(fù)古!”宇風(fēng)又說。
“喂喂!吳起墨,讓你和女生說話呢,你和一個男生磨嘰半天干嗎?快換人!”瑤姬又給吳起墨下命令。
“哦?!?p> 吳起墨一臉的不情愿,但必須執(zh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