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真的十分謝謝你?!碧K小白真誠的道謝,明明是素不相識的人,卻能幫到這份上,她已經(jīng)很感激了。
這樣就好了,已經(jīng)很好了,為什么還要幻想一些莫名其妙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林一白抓著頭發(fā),還沒從剛才的尷尬緩過來,耳根還是紅的,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一見到她就這樣子,真是奇怪得很。
或許,得找兄弟問問?他也不怎么太會跟女生打交道,高中倒是跟一個女同桌關系不錯,但畢業(yè)不知道怎么就聯(lián)系不上了。
“那……你忙你的去?”蘇小白突然的開口讓正苦苦思考疑問人選的林一白一驚,忙開口:“好好好……”
蘇小白點了點頭,接過新鑰匙,在新鎖錄下指紋,又問大叔多少錢打算付錢,林一白全跟個呆子似得看著。
直到蘇小白要付錢時,他忙湊了上去:“我來我來,這是我家的鎖,當然得我付錢?!?p> 蘇小白自然不會讓他搶到這個機會,都欠了這么多人情了,再讓他付錢怎么行?
當然不行!
“謝謝師傅,師傅慢走!”蘇小白付完錢就笑瞇瞇的送著師傅走,徒留林一白拿著錢卻付不了賬。
“蘇小白,蘇小白,你搶著付錢干嘛呢,我都說了是我家的鎖了。而且你在我家還出了這樣的事,給,拿著,當這是精神安慰費好了。”
少年的臉上是少有的倔強,蘇小白不敢看他的眼睛,連連拒絕。
“不用了,你都送了我禮物了,零食還沒吃完呢,那個零食就當是安慰啦!”
蘇小白真的倔不過他,連忙開門躲屋里。
林一白剛想踏進去就吃了個閉門羹,無奈又好笑地對冰冷冷的鐵門喊:“那零食好吃我還給你買!”
“不用了,謝謝房東!”
哈,真有意思,是個有原則又率性的姑娘呢,好像,真喜歡上她也不錯。
少年在門口垂頭想著,心里生出隱秘的歡喜來。
蘇小白一天難得有點休息的時間,直挺挺地躺在沙發(fā)上,大腦放空。
時間像長了腿似的走的飛快。
接連幾日,沒再見過曹文她們,蘇小白也樂得清閑,估計是她們在自己手頭上吃到了苦頭,不敢再來找她了。
她看著日子一天天自己倒數(shù)著,就等著兩個月那天的大好暴富時機。
一天,蘇小白正走在學校的小路上,迎面一個熟人朝自己走來,她見到時幾乎控制不住表情,又想起自己是重活一世,忙裝作正常的樣子走過去。
那男生卻腳步一頓,正好擋在她面前。
“你好,蘇小白,我對你很感興趣也很喜歡,要不要同我交往?”
交往?什么,他怎么又這樣,又像前世一樣喜歡上她的臉結果自己玩膩了就把她甩了。
明明這世都活得不一樣了,怎么又碰見他了?
她抬頭仔仔細細的審視著他這張人模人樣甚至還有點俊朗的臉。
在心里吐了口口水,都沒林一白一半帥,前世自己是怎么看上這個死渣男的?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想談戀愛?!碧K小白冷漠拒絕。
秦杰卻咧開嘴,臉皮厚到已經(jīng)不把這輕飄飄的拒絕當回事兒。
“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褪乔皫滋炷莻€敢同張清叫板的漂亮姑娘嘛。你聽我說一句,張清這人記仇,沒那么容易放過你,你跟我在一起,小爺罩你!”
秦杰用力拍了拍胸脯,急切地證明著自己。
“我不怕她,也不需要你罩,再見。”蘇小白沒耐心再同他扯,秦杰就是一個典型的被家里寵壞的富二代,人雖不壞但是油膩得很,極為典型的喜新厭舊。
自己當初也是因為被曹文她們帶頭排擠再猛地遇上這個會哄女人的家伙,心里渴望被喜歡被愛才答應的。
卻不知還沒一個月,他就已經(jīng)變了樣子,越來越不耐煩她,對她從秒回信息變成了半天才回一兩句。
徹底傷透了蘇小白這顆對初戀有著美好向往的心,最后就當自己是喜歡了條狗,果斷分手。
“喂,喂……”秦杰見她抬腳就要走,趕忙跟上:“你這倔姑娘怎么就不信我的話呢,張清哪是好對付的女人啊,她心可黑著呢。”
“你不要再煩我了!”
“蘇小白……”
“秦杰你干什么呢?”
秦杰聽到這渾厚的男聲先是打了個激靈,他傻笑著以求混過去。
“沒什么,沒什么,文老師,我跟她請教問題呢?!?p> “哦?你們專業(yè)都不同,你請教什么?”
是那個幫過她的男老師,一身簡單的白襯衫加黑褲子,配了副金絲邊眼鏡,目光凌厲。
秦杰此刻真像個犯錯被抓的小屁孩一樣,乖乖的給蘇小白讓了道,慫得不能再慫。
無他,實在是這位老師“瘋”名太盛,所有學生,哪怕是刺兒頭也怕極了他,不敢同他爭辯什么。
那個在學生眼里很瘋的老師這時候見了蘇小白又露出極為和藹可親的表情來,詢問著她的近況。
“張清最近找過你麻煩嗎?如果遇到困難的事一定要來找我?!?p> “沒,謝謝老師,我去上課了。”
文浩見蘇小白人都還健全,神色也紅潤就沒再追問,只點了點頭,叫著秦杰走了。
秦杰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望向蘇小白,使勁地擠眼睛向她救助。
蘇小白通通忽略掉,該,這個死渣男!
夏天,十分燥熱,熱得蟬吱啊吱啊地叫,太陽火辣辣的,芽兒在努力的長啊長。
蘇小白微瞇了眼,風撲到臉上,也是熱熱的,但是好暖和。
她一向是討厭冬天的,不能忍受寒冷倒經(jīng)得住熱。
在這個燥熱的午后,人都熱得生出了困意,突然,不知道哪里傳出哭聲,給蘇小白哭醒了神兒。
她皺眉望向半敞的教室后門,聲音似乎是從外面?zhèn)鱽淼摹?p> 現(xiàn)在在上課,誰會在外面哭?
要管嗎?蘇小白猶豫地瞄了下離這里遠遠的講臺,算了,看一下怎么回事也好。
畢竟在這里哭一定是遇上事了,蘇小白雖不是個很善良的人,但也不是個硬心腸的人。
她慢慢低下身子往地上挪,打算慢慢挪走。
上了大學,同學之們的關系也不如高中那樣親近,應該是沒有什么人會管她要去哪里的。
蘇小白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