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挖掘機(jī)技術(shù)哪家強(qiáng)
這是第三次了,望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我怎么逃呢?”蕭去疾試著接話。
“我見你骨骼驚奇,是個修仙的好苗頭,我這里有本秘籍……”
蕭去疾已經(jīng)聽不清后面或者根本不想聽后面的話了,本以為老叟應(yīng)該是個靠譜的人兒,現(xiàn)在聽他一番話,更像是宣傳邪教的江湖騙子。
“小說里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笔捜ゼ矅@了一口氣,想到了上次遇到那絕美的白衣女子還以為是自己的真命天女,結(jié)果,被人坑害到了這個地步,此刻的他吟唱著悲傷,對老頭的喋喋不休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
“……”聽到蕭去疾吟唱著他不懂的歌詞,老叟也著實(shí)有些懵逼。
“你的秘籍我買不起,而且我都這么慘了,一屆階下囚還有什么能被你騙的?”蕭去疾對著失聲的黑曜石戒指道。
“認(rèn)真地,免費(fèi)送,我只是想助你離開這個地方?!睖喓竦穆曇繇懫穑嘎吨┰S的滄桑感。
“當(dāng)真?”蕭去疾的目光重新燃起了希望,雖然老頭的話并不是太可信,但眼下自己好像也沒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總比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等死的好。
“若能出去,性命得以保全,前輩若有所請求,晚輩也一定不負(fù)所托。”蕭去疾也很知趣的說道,他明白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笔捜ゼ惨呀?jīng)開始幻想自己的無敵之路了,從這個監(jiān)獄中破開一條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那些裝逼打臉的橋段蕭去疾早已經(jīng)爛熟于心,那姓柳的,還有武煉和古二通那伙人,給小爺?shù)戎?,帶著這種報復(fù)的心理,蕭去疾一咕嚕從地面上翻起,熱血重燃于心中。
“什么秘籍?”幻想終究還是要落到現(xiàn)實(shí)的奮斗之上,蕭去疾問道。
“《黃龍千里》。”聲如洪鐘,老叟的聲音在識海中泛起。
“好霸道的名字?!笔捜ゼ矊賹?shí)有些興奮。
就從這本秘籍開始,在這個世界大展拳腳,蕭去疾是這樣在心中種下種子的。
如果能回到原世界這確實(shí)是最正確的選擇,但如果回不去,在這個世界也要混出個名堂,蕭去疾是這般想的。
最重要的,這個世界只有他知道的,他并非來這個修道世界原生的土著,他想明白自己這副和穿越前一模一樣的身軀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黃龍千里》在蕭去疾的識海中,一篇篇的展開來。
土黃色的靈力在不斷的在蕭去疾的全身匯集,靈力在蕭去疾全身經(jīng)脈游走,頗有撞破經(jīng)脈溢出之勢。
蕭去疾忍著劇痛,喉嚨處隱隱有血滲出。
靈力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囚室,不過還好囚牢內(nèi)沒有人把守,不過說來,對于關(guān)押蕭去疾這種修為的監(jiān)獄又需要什么把守,說破了天這個囚牢能關(guān)押的也都是一些阿貓阿狗。
土黃色的靈力沐浴在蕭去疾全身,不知不覺間,蕭去疾掌心已然有一只金色的小龍浮現(xiàn),金色小龍的軀體還沒有蕭去疾的指甲蓋大。
識海中的秘籍又翻過一頁,蕭去疾若有所思,感悟著動作。
雙手合十于胸前了,金色小龍開始在十指之間游走。
蕭去疾雙手的皮膚開始龜裂,皮膚的裂痕之上,血絲透出,金色的小龍不斷的啃食這些血絲,于是金色小龍游過的地方皮膚煥然一新。
新的皮膚不斷生成也在不斷的變老,龜裂周而復(fù)始,土黃色的靈力時而在雙掌迸濺,展現(xiàn)著狂暴的殺傷力。
蕭去疾的嘴角時不時咬緊牙關(guān),嘴角偶爾有一些抽搐,著實(shí)是有一些痛苦。
“倒是有一些韌性?!笔捜ゼ驳耐纯?,老叟能感覺的到,便自言自語的夸了一句。
從黃昏到日暮,蕭去疾的修煉并未停止,雙手間龜裂的速度在減緩,土黃色的靈力沖刷的速度也開始減慢,大概是因?yàn)槭捜ゼ搽p掌的承受能力在增強(qiáng)。
最終靈力的沖刷停止了下來,手掌也很難再現(xiàn)龜裂,金色小龍也漸漸停止了貪婪的啃食。
蕭去疾再也無法坐穩(wěn),一脫力在囚牢中酣睡起來。
日出時分,蕭去疾起身看著自己的雙手,蕭去疾本就是少年,年輕的皮膚現(xiàn)在更是如同蛻變了一般,顯得白皙了不少。
“還好是個金龍,不是麒麟?!笔捜ゼ沧猿暗?,不然去修仙世界闖了一遭,回去和別人吹牛都只能說自己練就的不是什么神功,而是麒麟臂那是要被嘲笑的。
“前輩,現(xiàn)在我感覺我恢復(fù)的已經(jīng)不錯了,咱們是不是等有人來監(jiān)獄踢人,就一路殺出去?”蕭去疾內(nèi)心的英雄主義便是這樣的,能夠再教訓(xùn)一下那個柳姓的師兄出一口惡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無緣無故成為別人的利用的工具,這種滋味可比吞了蒼蠅還要惡心。
“不必,開挖即可?!崩羡诺?。
“開挖?什么意思?”蕭去疾已經(jīng)弄不清到底誰是穿越者了,他完全摸不透這個老頭的套路。
“黃龍千里已經(jīng)足夠破壞這座囚牢稀微的靈力了,刨出一條隧道,不發(fā)生任何沖突便可以離開這里,萬無一失?!苯€是老的辣,和蕭去疾這種年輕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樣,穩(wěn)妥,是第一要義。
“搞了半天你擱我跟這玩,挖掘機(jī)哪家強(qiáng)呢?這一點(diǎn)都不光明磊落。”蕭去疾氣急敗壞道,自己那么痛苦的修煉,現(xiàn)在居然以如此茍且的方式過活。
“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等著把守來,光明磊落的死?!崩羡烹m然沒太聽明白蕭去疾的意思,以為是句胡話,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們的交流。
“本以為是仗劍天涯,奈何居然要在此上演一部肖生克的救贖。”蕭去疾小聲嘀咕道。
沒辦法,蕭去疾雙眼一閉一睜,嘆了一口氣,展開了自己的《黃龍千里》——狗刨式,頗有韓信胯下之辱的大義之感。
“這一定只是暫時的低頭,不丟人?!笔捜ゼ残闹邪参恐约?。
“對了,還未請教前輩的姓名。”蕭去疾向識海中傳過聲音。
“為了保證你我的安全,你還是就叫我老頭,前輩,老叟吧”慵懶的聲音回應(yīng)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