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氣比較反常,1月20日本是農(nóng)歷二十四節(jié)氣中的大寒,外面卻是陽光明媚,室外溫度高達27度,哪還有一點寒冬臘月的樣子。
銀灰色的蘭博基尼Veneno猶如一抹亮眼的色彩,閃耀在霞溪鎮(zhèn)的鄉(xiāng)道上,一路飛馳而過。
道旁的路人只聽得一陣轟鳴聲響起,還不待細看,那聲音的來源就“咻!”地一聲消失在視野中,令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好在華夏國新農(nóng)村建設(shè)工作落實得比較到位,平整筆直的柏油馬路,一直延伸到全國的每一個鄉(xiāng)鎮(zhèn),貫穿了每一個自然村落。
否則,就要如那一眾帥氣的讀者老爺所說,這好好的一輛豪華超跑,開上一趟就得進修車場。
從高鐵站出來后,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蕭寧生活了十余年的金峰村,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中。
以蘭博基尼毒藥的速度,十來里的路程本是很快就可以跑完,奈何鄉(xiāng)道只是兩車道,再加上臨近年關(guān),路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熾,蕭寧不得不放慢了車速。
過了一會,經(jīng)過一個小山坡,蕭寧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小山村,金峰村,也就是他的老家。
近了,更近了。
爺爺奶奶家的房子近在咫尺,那是一幢八十年代修建的磚瓦房,占地雖有一百八十多平,卻只有一層而已。
門前有一個刷了水泥的平地,夏天的夜晚可以納涼,冬天閑時可以曬曬太陽,只是如今時日長久,顯得破敗不堪。
“轟!”
一個漂亮的甩尾,蕭寧將車子停到了平地上,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周圍早有眾多村民圍了過來。
“哇,好漂亮的小車,這得多少錢啊?”看到蘭博基尼進村,村民甲驚呼出聲。
他旁邊的村民乙聽到這話,一幅你就是鄉(xiāng)巴佬的眼神,不屑的說道:“少見多怪了吧,這是跑車,起碼也得七八十萬吧!”
村民甲瞪大雙眼:“什么?七八十萬?這么貴?。俊?p> 村民乙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當然了,我當年在南粵府打工的時候就見過跑車了,不是真正的有錢人,根本就買不起!”
一輛與眾不同、造型奇特、聲音轟鳴的跑車進了村,早已經(jīng)驚動了閑著無聊的村民們。
只是,他們都萬萬沒想到,車子竟然停到了蕭寧的爺爺家門口。
“什么,下車的竟是衛(wèi)國家那個小子?”
“看來,衛(wèi)國真的在南粵當了大老板,發(fā)了大財了,就連他兒子都買這么貴的小車開了!”
“這話說的,那衛(wèi)國他賺了錢怎么不修一幢新房子給有生叔???寧愿讓他爹娘還有兒子都住在老房子里呢?”
“這…我怎么知道,你問衛(wèi)國啊,問我干嘛呢?”
眾人一看蕭寧下了車,更是轟動,立時圍了過來。
“阿寧回來了,在外面賺了大錢吧?”
“阿寧,這車子是你新買的吧?真好看!”
“發(fā)達了,有生叔家可算是發(fā)達了!”
眾人七嘴八舌圍上前,看著蕭寧的眼神露出了羨慕之色。
見到這些同村同宗的叔伯嬸子,蕭寧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抱拳團團一禮:“各位叔伯言重了,我在外面混口飯吃而已,算是賺了一點小錢,低調(diào),低調(diào)!”
說完,他掏出兜里的1916,往外散煙。
“有財公,來,恰支煙!”
“有賢公,賞臉恰支煙哈!”
“小平叔,小根叔,恰支煙!”
國情如此,煙酒開道,概莫如是。
“好后生!這煙不便宜吧!”
“那可不是,要100圓錢一包呢!”
“什么?那一支煙豈不是要5圓錢?恰的是金子么?”
一眾村民接了蕭寧散的煙,議論紛紛著。
蕭寧卻是轉(zhuǎn)頭看向自家的老房子,外墻的磚都已經(jīng)很多破了大洞,成為老鼠們的溫馨家園,到處顯得破敗。
畢竟是三十多年前的房子,還是蕭寧的爺爺蕭有生青年時建造的,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還能屹立不倒,也算是比較牢固了。
“對了,爺爺奶奶呢?怎么沒看到他們出門?”
按理來說,這么大的動靜,他們二老不可能會沒有絲毫察覺,蕭寧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疑云重重。
他擠出人群,走到大門口,見到大門沒有上鎖,不過也是,鄉(xiāng)下地方,除非是出遠門,否則一般都不會鎖門。
推開房門,蕭寧走了進去,進門就是大廳,嘴里喊道:“爺,奶,我回來了!”
卻是無人回應(yīng),他又打開臥室的門,走進里間,也沒人,來到廚房,還是沒人。
“莫非是去小叔家了?”
帶著疑慮,蕭寧走了出來,看向眾村民,問道:“各位叔伯,我爺我奶呢?怎么不在家?。俊?p> 聽到他說話,圍觀著跑車嘖嘖稱奇的村民們不由得面面相覷,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蕭寧心中咯噔一聲,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他急忙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們快點告訴我啊!”
人群中,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人站了出來,顫顫巍巍的說道:“寧伢子,這事啊,他們不說,我來說!”
聽到他的話,蕭寧連忙奔上前,一把扶住老人的手臂,說道:“有財公,麻煩你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
老人蕭有財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是薔丫頭出事了!”
蕭薔?叔叔的女兒,她能出什么事?
蕭寧問道:“薔薔出啥事了?”
蕭有財點點頭,說道:“昨天是周五,孩子們放學(xué)后,薔丫頭被人給堵了,臉上撓了兩道好深的杠杠,血流不止,后來送到城里的醫(yī)院,大夫說是以后會留下疤痕,很難復(fù)原!”
“這兩天,你爺你奶跑上跑下,陪在醫(yī)院里,還沒有回來呢!”
“薔丫頭這娃兒,破了相,以后算是給毀了!”
蕭有財說到最后,長嘆一聲。
“什么?破了相?這么嚴重?在哪個醫(yī)院?我去看看!”
蕭寧臉色一冷,肅然問道。
這個堂妹,蕭寧從小看著長大,盡管他和自家叔叔關(guān)系不好,對蕭薔這個妹妹卻很是寵愛。
此時驟然聽得巨變,蕭寧強忍著怒氣,只想先了解妹妹的傷情,日后得了空閑再去處理兇手的事。
“好像就是在人民醫(yī)院吧,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叔就知道了!”
蕭有財想了想,回道。
“好的,先謝過有財公,我先去城里!”
蕭寧快速說著,打開車門,點火,給油,銀灰色的蘭博基尼瞬間就飆了出去,眨眼間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