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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慣壞我后,把我嫁給了她仇人

第十九章 夢境

  旬玙跟李芳菲兩個人趁著王先生不注意偷偷溜走,走前還留下了李芳菲的一個貼身丫頭,叫她看著點眼色,但凡王先生有要下課的跡象,就趕緊派人去院子叫她們回來簽退。

  然后兩個人就毫不心虛還有點逃學的小興奮的悄咪咪地跑了。

  然后兩個人就窩在一起討論起了熏香的事情。

  然后順理成章的因為討論的太過興奮,被路過的耳力極佳的李家大哥聽到。

  李大哥原本要去后面的馬廄,但因為之前妹妹說過今天女學要借用家里的演武場,為了避開演武場里聚著的那一大群未出閣的閨秀,李大哥只好繞一大圈走。

  誰知道路過妹妹的院子,居然聽見里面?zhèn)鱽砗么蟮膭屿o,像是有人在說話,熟知妹妹課表的他立刻猜到準是這小妮子又逃課了!

  不然就算是主子不在,下人們也不敢鬧出這么大的聲響來。

  .

  果不其然,他一過去就看到兩個丫鬟守在屋門口,一個是妹妹的貼身侍女沛春,另一個看著也有點眼熟,像是見過。

  那個眼熟的侍女正是銀繡,她跟沛春看到院門走進來一個男子,再細一看居然是李家公子,跟沛春兩人連忙迎上前去放大聲音問好:“公子安好?!?p>  “李公子安好?!?p>  屋里嘰嘰喳喳的聲音一下子沒了,叮鈴咚嚨一通響后,李芳菲獨自走出來迎她哥哥。

  她理理裙擺,摸摸自己的腦袋確認衣服沒皺,頭發(fā)沒亂,就跑過去跟她哥撒嬌:“大哥~你怎么來了呀~”

  李大哥板起臉:“撒嬌也沒用!說,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怎么在這里?”

  李芳菲說:“哎呀,這大冬天的教習也不會讓我們做些什么,上課活動的那點量都比不上我扎一個時辰馬步的!”

  李大哥看了一眼銀繡:“那你也不能帶著人家姑娘一起逃學啊,小心人家姑娘父母跟爹娘告你狀,說你帶壞自家姑娘!”

  李芳菲鼻子一皺:“才不會呢!阿玉對我最好了!”

  一聽阿玉這兩個字,李大哥瞬間反應過來銀繡是誰了,一顆心也放下了,雖說薊國公府比他們家要高出幾個臺階,但他也曾聽過傳聞,薊國公之女一向體弱,入了冬之后國公夫人就不愛叫她出門。

  要是國公夫人這會兒子知道女兒不僅沒上健體課,反而窩在妹妹的房里,說不定還會感謝芳菲叫女兒不至于長久地吹冷風呢。

  確定妹妹沒事之后,李大哥就走了,不然他一個外男在這里,對旬家姑娘的名聲有礙。

  ……

  李芳菲見大哥走遠了,趕緊回頭叫旬玙:“出來出來,我哥走啦!”

  旬玙扒著門框,拉開擋風的門簾試探性地伸出一個腦袋來,在確認李家大哥真的走了之后,才算是長舒一口氣。

  “你大哥來的也太突然了?!毖_說。要不說古代就這點不好呢,哪怕旬玙問心無愧也不介意,但還是得跟外男得避嫌,因為她現(xiàn)在代表的不僅是薊國公家的家風,還有丞相府謝家的臉面。

  “誰說不是呢?!崩罘挤埔脖г怪K邕@么突然來一下,可把兩個人嚇壞了。

  兩人失了繼續(xù)聊天的興致,見日頭也差不多了,就準備返回演武場去簽退,路上恰好遇見了來叫她們的丫頭。

  簽完退后,今天的課就算結束了,旬玙跟李芳菲揮揮手告別,就坐上家里的馬車回家去了。

  ……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太累了,旬玙吃過晚飯沒多久就覺得昏昏欲睡的,姜夫人原本還想留她說說話,問問今天發(fā)生了什么趣事,但見她這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著她趕緊回去休息去了。

  當天晚上,旬玙做了一個夢,這個夢栩栩如生還帶場景切換的,就好像是她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

  第一個場景是小旬玙第一次病好之后,原本以為自己會被爹娘痛罵一頓。她以為是因為她自己貪玩,非要在初春的時候跑出去蕩秋千,還不肯披披風,所以才會生這么一場大病,所以心中萬分忐忑。

  但沒想到的是,爹娘不僅沒怪她,反而比起從前更加寵溺兩分,

  再之后就是第二次高燒,這次病好后,她爹娘對她更是說是要星星不給摘月亮也不算過分。

  記得有一次她跟旬楠起了爭執(zhí),氣急之下把對方養(yǎng)的一朵花給剪了下來,事后雖然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十分的心虛,但怕父親責罵的她還是選擇了逃避,那段時間她跟只兔子似的,一里外聽到薊國公的蹤跡都要遠遠的避開,生怕被父親逮住了。

  薊國公后來還是知道了這件事,但奇怪的是他居然也不追究,只是重新買了盆花替她送給旬楠當做賠罪,然后將那件事情輕輕放下了。

  說起來旬玙去找旬楠麻煩,還是因為她從姜夫人那兒聽說了,旬楠養(yǎng)這盆花是為了替他姨娘爭寵,這才一氣之下過去找茬的。

  在這件事之后,旬玙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知道在自家府上她就是最大的,母親寵她,父親也疼愛她,于是就可勁兒的造作。

  若不是她身體還未大好,加上還有個宋嬤嬤鎮(zhèn)著,她怕是就真成了那花果山的齊天大圣,無法無天了。

  .

  第二個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子坐在她的床邊,跟別人說話的樣子。

  “嘶……”旬玙醒來之后,腦袋又開始脹痛,她揉了半晌才見舒緩。接著她想起來夢里發(fā)生的事,是什么時候了。

  第一個是她被宏正帝賜婚之后,而第二個則是她穿越過來之后第一次發(fā)高燒的期間,她雖然燒的迷迷糊糊的,但對外界還是有點知覺的。當時年紀小還病的重,她醒來之后就把這事忘了,此時睡了一覺做了個夢倒是想起來了。

  “那人是誰啊……我怎么好像從未見過?”旬玙呢喃道。

  而且好像就是在那個男子來了之后,旬玙就覺得身邊好像多了很多奇怪的人。

  一天晚上她爬起身想喝水,渾渾噩噩間沒注意位置,一不留神踢到了床邊的燭臺,眼見著就要倒了,一個黑影閃過,燭臺又穩(wěn)穩(wěn)地立在原地。

  當時的小旬玙還以為是自己睡糊涂了,沒有在意,現(xiàn)在想來,著實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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