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一畫
——夜
郊野,狂風(fēng)肆虐著,掀起漫天的飛雪。曲折幽深的小徑,通向了夜的深處,在一座大到?jīng)]有邊界的莊園,馬車停了下來。
【莊園】
下了馬車,壯漢喘著粗氣拎著幾個麻袋走進了正中央的大房子里。屋子里生著火,熱氣騰騰的,一個穿著西裝的高個子品著紅酒,坐在壁爐前。
“真是見鬼,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掛起了暴風(fēng)雪?!眽褲h很無禮地把手中的麻袋丟到了地上,撣掉了身上的雪漬抱怨道。
“哦天,這可不是什么物品,你可輕點吧,扎奧尼?!?p> “反正都那個樣?!眽褲h沒好氣地說道。安頓好馬車,馭手也來到了屋子里,幫著壯漢一起解麻袋。他帶著黑禮帽,穿著黑風(fēng)衣,黑長褲,就連靴子也是黑色的。他裹得嚴嚴實實的,除了左臉上的疤痕,幾乎看不明白他到底長什么樣,感覺古怪極了。
麻袋解開后,露出一張張孩子的臉,高個子走上前,捏著臉蛋,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著,“不行,太瘦了。不行,這也太瘦了。不行,怎么滿臉的芝麻,也太難看了……怎么盡是些賣不出手的貨,扎奧尼你今天挑貨也太隨便了吧?!备邆€子抱怨道。
“嗤……”壯漢不屑地板了他一眼,指著他的鼻尖嘲諷道:“這鬼日子哪來的好貨,你難道想搶那些有主的崽?”
“說得也是?!备邆€子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余光瞥向被扔在角落里的那個格格不入的小男孩,嘴角微微上揚起來,表情十分奸詐。
小男孩奮力地掙扎著,嘴巴上的封條被高個子撕下的一瞬間,他狠狠地咬了一口高個子。
“喲,這么有精神吶?!备邆€子拿出手帕擦了一下手指上的鮮血,拍著小男孩的臉蛋笑瞇瞇地說完,使了一個眼色,壯漢順著意思把其他人都帶了下去。大廳里只剩下了高個子和小男孩兩個人。
小男孩瞪著高個子,大聲呵斥道:“你們這些壞蛋,到底想要干什么?!?p> “啊……哈!”高個子壞笑著,捏著小男孩的臉狡黠地說道:“多謝夸獎,要干什么嘛,當(dāng)然是要賣掉咯。瞧瞧,這白白凈凈的臉,這對像蛇一樣的金眼,還有這白發(fā),可惜瘦了些,要是再喂胖點,準能賣個好價錢?!?p> 那副得意的嘴臉,小男孩心里總有一種想要給他來上一拳的沖動,他大聲嚷嚷。在地上撲騰了好久。壯漢忙完從地下室走上來,見他吵吵嚷嚷的,板著臉,提著他的領(lǐng)子,狠狠地抽了兩巴掌,罵道:“你這沒人生養(yǎng)的雜種,給我安分點,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世界。再吵吵,我定把你扔到雪地里喂狼。”
“帶他下去吧!”高個子皺著眉頭擺了擺手,壯漢便帶著小男孩離開了。
壯漢走后,高個子撿起了剛剛掉在地上的木匣,仔細端詳著,得意地笑了起來,蹦蹦跳跳地坐回壁爐前。
地下室安靜極了,有許許多多的孩子被關(guān)在了這里,他們蓋著棉被癡癡地睡著,臉上多多少有些傷痕。壯漢收走了小男孩的棉襖和玉簫,把他單獨關(guān)了起來。冰冷的鐐銬拴住了他的雙腳,他冷極了,瑟瑟縮縮地蜷在角落里,除了一地的茅草和身上的衣服外再沒有其他東西能為他保暖。
這一切發(fā)生得有些突然,他難過極了,雙眼噙著淚水,極力想要堅強下去,不讓淚水掉在地上,這一夜讓他難眠。
仇千離默千殤
大背景是在15世紀-17世紀的歐洲,所以故事很虐是肯定的,寫到這兒我其實挺擔(dān)心會不會被冠上血腥、暴力的標簽給斃了,二畫就要見血了。這個就是那個時代的現(xiàn)狀,黑奴貿(mào)易、戰(zhàn)亂、黑死病、種族歧視、女巫獵殺什么的后面都會提到。只是怕寫不動那個時候。后面的故事原稿還是會發(fā),不過先在這里征求一下意見吧,要不要大面積的和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