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拒絕交出玉碟
沈櫟進(jìn)來的時候,封千山就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他像一個衛(wèi)道士一樣,出現(xiàn)在封千山旁邊,指責(zé)他作為一個外門弟子。
不該利用陸晚晚的同情心,收下這種東西。
以后被人發(fā)現(xiàn)了,會敗壞陸晚晚的名聲。
沈櫟打斷了封千山的話,拿出陸晚晚寫的信,交給封千山。
今天,就讓封千山徹底死心。
讓他明白無論封千山他如何努力,還是攀不上那高山之花。
封千山看到信件上的字,失控的將信件撕的粉碎。
“我要陸師尊當(dāng)面跟我說。”
明明看出了沈櫟眼里的嘲諷,封千山還是冷著臉,依舊死死地握緊著手里的玉碟。
這讓沈櫟不禁有些暴怒,“你一個外門的廢物弟子,憑什么跟我爭?就憑你死的快嗎?憑你武功低?”
他突然出拳,朝著封千山冷冰冰的臉上揮去。
封千山側(cè)過身子,不甘示弱的出拳回?fù)簟?p> 他出拳的那一刻才意識到,自己的體內(nèi)涌著一股近乎狂熱癲狂的血,似乎要沖破束縛,叫囂著釋放天性。
事情很快敗露了。
封千山被關(guān)進(jìn)了山門的水牢里。
沈櫟被打的重傷昏迷不醒。
師門對封千山隱瞞半妖的身份指責(zé)不已,一致認(rèn)為他的存在就是對修仙的挑釁。
陸晚晚接到掌門傳信的時候,正在給殊兒做飯。
“什么?封千山是妖人?”
她的笑容凝滯在了嘴角。
這讓站在遠(yuǎn)處的殊兒對此頗為不滿,心中充斥著煩躁和嫉妒。
這些感情交織在一起,殊兒更不想放陸晚晚離開了。
最終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將飯菜打包好,讓陸晚晚帶走。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桌邊,食不知味的夾起一塊糖醋排骨,干巴巴的嚼著。
不知為何,心里還是空蕩蕩的一塊,微風(fēng)吹過空蕩的心。
好像沒法填滿心里的悲傷。
*
陸晚晚提著食盒回到山門的時候,掌門正在山腳上堵她。
“晚晚師妹。你是千秋峰的峰主,是山門乃至修真界的驕傲。你怎么能將代表你身份的玉碟交給那個半妖?”
這一通高帽戴在陸晚晚的頭上,真的是絕了。
她本想著隱瞞她不知道封千山是半妖的身份,但是被掌門攔住。
“晚晚師妹當(dāng)真不知情嗎?還是說晚晚師妹是早就和這半妖串通好的呢?”掌門將陸晚晚肩膀上的一根貓毛摘了下來。
“很濃的妖氣。”
陸晚晚撇了撇嘴角,等著掌門繼續(xù)發(fā)話。
她才懶得跟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解釋呢。
但沒想到的是,掌門突然當(dāng)著山門的人,對她咒罵。
像是被親密的人背叛似的,掌門發(fā)瘋似的指責(zé)她串通妖界。謀害修真界。
晚晚冷冷的掃了一眼狂飆演技的掌門。
想起沈宅的疑云,突然有種撥云見月的明朗感。
病愈的沈櫟站在石柱邊,雙手藏在袖子里,緊緊的握成拳。
他寧愿掌門罵的人是他,也不愿意師尊站在那里,受盡指責(zé)和白眼。
陸晚晚不說話,讓掌門一個人沉浸在獨(dú)角戲里,他迷醉又癲狂的演技讓他眼角的皺紋爬了上來。
半瞇著的眼演著世界最正道的人。
“講完了沒?”陸晚晚聽不下去了,冷著聲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