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
坐在前臺的我發(fā)了一整天的呆,王栩學長叫了我?guī)状危瑹o非都是一些輕松一點的活兒。
自從早上從大奔家出來以后,我就一直心不在焉。我還是沒弄明白昨天哪句話促使大奔喝了那么多酒,還喝到發(fā)燒,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一整天了。
就在我還一籌莫展的h時候,大奔就已經出現在我面前了,悄悄揪了一下大腿,真的不是幻想出來的。
“大奔,你怎么來了?!?p> 大奔將手上一張票遞給我:“晚上來看我的音樂會吧?!?p> “音樂會?”我長大嘴巴,滿臉疑問的接了過來。
“都是省里畢竟有名的音樂家,我負責鋼琴板塊。”
“……好”
本來想拒絕的,因為這和我預想的根本不一樣。如果他不是對我有些什么特殊的想法,那他干嘛要這么做。
還是得想辦法搞清楚,要是誤會了,可就糗大了。
眼看就要到下班時間了,王栩學長這時候突然約我一起吃飯,我只得搪塞過去。唉,為什么啥事都遇到同一天呢?
剛走出門,大奔站在門外,挺拔的身姿像是軍人一般,神圣不可侵犯。他一直站著這兒等我?
“我知道大劇院怎么走,你其實不用等我的?!?p> 他回過頭來,還是那副溫柔的臉龐,略有渾厚的嗓音:“我看離下班也只有幾分鐘了,順便等你了。走吧?!?p> 我還是習慣于走在他身后,因為這樣我就可以知道他一直在。
“對了,忘了問你,你是考的北京的大學嗎?”雖然內心已經確定了,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停住,我也停住。
“不是?!闭f完立即抬腿往前走。
我呆住了,不是?記得當初他媽媽給我說過,他是想去北京讀大學,然后在那里生活的啊。
為什么?他回來,難道是來這里上大學嗎?他是為了我回來的嗎?
我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他回過頭來叫我,我才失神的走過去。
我不敢再問他什么,這六年來里做的所有事情成為了徒勞,本以為可以一直追隨著他,跟著他的腳步,他去哪兒我去哪兒。
我倆一直默不作聲,好想都各自有心事一般。
音樂會我一點兒也沒有看進去,只是到他上場的時候,盯著他耀眼的瞬間,萬丈光芒圍繞著他。
大奔,突然覺得我們之前的距離還是好遠。
大奔的節(jié)目表演玩后,實在克制不住崩潰的心情,提前離開了會場。
一路流著淚走到家。爸媽已經吃完飯在看電視了。見我回來心情低落,立馬敲了我房間門,我不作聲。
看著那一箱寫給大奔的信,眼淚又決堤了。
掏出手機,大奔剛剛更新了一條朋友圈:只有上帝知道我有多愛你。配圖有兩張,一張是兩個影子,看得出來是一男一女,一張是一束鮮花。
這句話出自《霍亂時期的愛情》,是烏爾比諾醫(yī)生生命最后一刻對他一生愛的人說的話。
他一直有自己深愛的人。
這一切才又有了合理的解釋:他和女朋友吵架,喝酒和發(fā)燒了,突然想到我就給我打了電話;那他大學不是在北京,肯定也是因為那個女孩子而回到這里。
抱著手機,眼里只剩無奈,沒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