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樓里,倆人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包廂坐了下來,靈仙摸了摸后頸,提防著眼前的美麗少婦。
那一天她去永頃王府可是不少折騰府里的人,她猶記得那一日最是叫苦連天的就是這位少頃側(cè)妃,如今她卻像是和她如親姐妹一樣說笑,委實可怕。
“姐姐是從西域哪里來的?”離音笑盈盈問道。
“我從烏孫來。”靈仙干干的喝著杯中的茶水回道,想著永頃王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一字一句都回答的萬分小心。
“烏孫?”少頃眼中一亮“那可是西域三十六國最大的一族了!姐姐是須彌家的人?”
她阿爸是個生意人,除了做買賣就是四處掏東西,哪有機(jī)會看見單于呀,這女人到底是看到家鄉(xiāng)人親切還是八卦,問的問題委實可笑。
“我不是什么須彌的女兒,我阿爸是個商人?!膘`仙也不避諱說道。
“難怪我看姐姐在西涼生活的如此習(xí)慣,定是跟著你爸天南地北的習(xí)慣了?!?p> 靈仙實在不愿意見到一個人就解釋一遍自己的身世,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難得碰到同鄉(xiāng)就繼續(xù)聊下去吧。
“王妃是哪里人?”還是有來有回那個道理,既然離音都問了她,她當(dāng)然要問回去。
“我是車師來的?!鄙夙暬氐?。
車師?龜茲旁邊那個小族?難怪剛才少頃聽到她的家鄉(xiāng)竟然會有如此羨慕的目光。
她西域里面亂竄,可知道這車師不但族小被人欺,上一任的單于還死在了匈奴王的劍下,新上來這個據(jù)說上任之后立馬就投靠了西涼,哪怕旁邊已經(jīng)是龜茲那般是匈奴的羽翼,可必定有殺父之仇,是斷然不可能做到安定和誠服的。
這幾年的車師可謂流年不利呀。
如今有了西涼的庇護(hù),龜茲多少還留了幾分薄面給他,真的打起來,龜茲也是自討沒趣。
“你一個人從那么遠(yuǎn)的地方嫁過來,不想家嗎?”靈仙低眉,吃著盤中的點心隨口問道。
少頃周身一震,臉上一青,樣子霎時沒了方才的嬌媚,眼中一絲悲傷轉(zhuǎn)瞬即逝說道“我愛上了一個男人,所以為了他不辭萬里來到西涼,姐姐猜猜那個男人是誰?!?p> 靈仙一愣,這難道是個冷笑話嗎,“我猜。。。。是。。。。四殿下嗎?”靈仙說出來都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少頃頓時彎著眼睛笑了起來,同樣在西域長大,離音的笑聲猶如銀鈴一般,而靈仙卻像駝鈴。
少頃笑的喘不上氣,眼中眸色漸暗,壓著嗓音說道“聽聞王妃姐姐和落玉兒交好?”
聊了半天,靈仙覺得這少頃側(cè)妃終于說了句打心眼里想說的話。
靈仙嘴里含著酒,緩緩地點了點頭,眼神似有似無的瞧著離音的表情。
少頃身子一探,說道“那落玉兒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如此晦氣的人姐姐還是遠(yuǎn)離她為好?!?p> 落玉兒可是她兩個恩公看上的女人,怎么會差,況且自己與落玉兒的好壞與她何干,這女人說話真是讓人火大。
“不知王妃對落玉兒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少頃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靈仙,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什么,可此時的靈仙卻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水汪汪的看著離音。
少頃心中一笑,虧還是從烏孫來的,不過就是個慫包,不足為懼。
“姐姐可不知道那女人的厲害之處,不過有些事情姐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怕姐姐聽了晚上會做噩夢的?!?p> 靈仙假模假樣的抖了一抖,咽了口水,說道“那還是不要說了,我有點害怕。”
“哎?!彪x音嘆了口氣,扶著額角,嫵媚之際,若靈仙是個男子,都要懷疑著少頃是不是在勾引自己了。
“妹妹為何嘆氣?”靈仙關(guān)切問道。
“你我同從西域過來,也算同族了,妹妹見姐姐嫁給了二殿下心里真替姐姐捏了把汗,二殿下固然是個才子,可畢竟容貌。。。。”
靈仙見少頃分明欲說還休的樣子,心中不禁鄙夷了一下。
不就是嫁了一個四殿下嗎,有什么厲害的,不過也好,她倒要看看這少頃還能驕傲到什么時候。
“哎,我也是走投無路混口飯吃,能當(dāng)個王妃已經(jīng)很不錯了,哪里輪得到挑剔的份?!?p> 少頃說道“是我說,以姐姐的容貌就算是太子殿下。。。。”少頃裝作失言的模樣捂住了嘴。
“太子?”靈仙左眉一挑,她怎么會和她提起太子,難道她身為段無雪的枕邊人,竟然不知道太子和段無雪的關(guān)系嗎。。。。
兩人之間,少頃看不到靈仙懷疑的模樣,她喊著身邊的丫鬟為靈仙再斟一杯酒,
靈仙方要抬眼看向離音的神色,卻被面前的人驚住。
她神色雖沒有異常,但心臟卻提了起來,那丫鬟倒酒的時候手臂輕輕一側(cè),袖口上滑,醒目的三道紅印子隱隱的顯露出來。
“姐姐不知道太子嗎?”少頃的聲音將靈仙從恍惚中拽了出來。
靈仙看著眼前的少頃,一瞬間的恐懼化作了滿腔的憤怒,原來,她是太子的人,原來她是來收買自己的。
“太子不是已經(jīng)有太子妃了嗎?”靈仙小心問道。
少頃一笑,仿佛聽見了一個笑話一樣笑了許久,捂著嘴說道“姐姐怎么和妹妹裝糊涂了,男人嘛,你我都懂得,何況是太子,他可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后宮三千佳麗,他為何要獨取太子妃一瓢?!?p> 靈仙聽著這令人作嘔的話,是啊,男人的確三心二意,可是這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呀。這女人今天說這個話難道就不怕她轉(zhuǎn)頭告訴段無雪嗎。
也對,她不知道她是因何而來,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段無涯身邊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妃子,又怎么會和段無雪扯上關(guān)系。
即便說了又有誰會信一個民間女子的話。
她害怕的應(yīng)該是落玉兒才對。
“你今年多大?”
少頃一怔,她心中的喜悅方要升到頂點卻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她實在不明白靈仙問這個是要做什么。
“十。。。。十八。。?!鄙夙曈行擂蔚幕卮鸬溃凰苿偛棚L(fēng)頭旺盛。
“生辰是什么時候?”
“十月初八。。?!?p> 少頃看著儼然沒有了剛才軟弱的靈仙,心里像是懸了一段,已經(jīng)完全猜不透這個女人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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