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舞和芷蘭到了湫雨軒,見里面十分熱鬧,一時竟沒人發(fā)現(xiàn)她們。
“怎么回事,小二都在忙什么,也不來招呼一下?!避铺m不滿的說道。
“無妨,我正好想到樓上找一下云哥哥?!甭逑璧?,“你先在樓下找個位置坐,回頭我再下來找你?!?p> “好吧?!避铺m應(yīng)道。
二樓廂房。
羅光透正與慕云澤在對飲。
“我說,空空回來了,你不去陪他,反倒賴在我房里作甚。”慕云澤笑著對羅光透說道。
“那小家伙,一回來,整個湫雨軒的人都圍著他轉(zhuǎn),我就不去湊這熱鬧了,省得他太得意?!绷_光透不以為然道。
“我怎么覺得,平日里空空不在,整日在我耳邊念叨他最多的人便是你了?!蹦皆茲尚Φ馈?p> “那是因為,”羅光透自斟自飲了一杯道,“除了我,誰愿意靠近你方圓十里啊?!?p> “你這是想說,大當(dāng)家我沒有你二當(dāng)家受歡迎是嗎?”慕云澤戲謔道。
“那倒也不盡然,”羅光透道,“大當(dāng)家還是很受美女歡迎的,比如說,你如今家里藏著那位洛小姐,可是無論你怎么冷眼相對,對你仍是癡心一片。我說,你到底上輩子積了什么德,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怎么就偏偏鐘情于你,還為了你差點就殉情了?!?p> “你若再這般口無遮攔,莫怪我不客氣了?!蹦皆茲赏蝗幻嫔怀恋?。
“怎么了?我哪里說錯了嗎?”羅光透嘆道,“我怎么就沒有這等艷遇?!?p> 慕云澤突然不說話,一口氣連飲了三杯酒。
“你這是怎么了?”羅光透有些不解道,“心里有事?”
“沒有?!蹦皆茲傻?。
“又是這個死樣?!绷_光透道,“你這個人啊什么都好,就是什么事都喜歡藏在心里。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應(yīng)該說出來,讓別人開心開心才是?!?p> “你——”慕云澤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不過,”羅光透認(rèn)真道,“你既已幫她贖身,又接到你府內(nèi),打算什么時候給人家一個名份啊?”
“快了。”慕云澤道。
“快了?”羅光透笑道,“看來,我們很快有喜酒喝了。要不,到時侯酒席便也不要在你慕府辦了,直接在湫雨軒辦吧,這樣也方便?!?p> “也行?!蹦皆茲傻?。
“不過,”羅光透挑了挑眉道,“我怎么覺得你這個準(zhǔn)新郎倌似乎當(dāng)?shù)貌⒉惶_心了啊,難不成,你還在介意她的身份?”
“不是?!蹦皆茲傻?。
“那是為何,今日見你總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羅光透疑惑道,“難不成你是介意她上次拋繡球一事,那事,小魚兒和柳清溪不是都跟你解釋清楚了,不過是當(dāng)著大家的面作了一出戲罷了。那洛溪舞雖身處青樓,可始終為你守身如玉,這份堅貞你可不能辜負(fù)了?!?p> “我只是——”慕云澤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難不成你還是放不下小魚兒?”羅光透笑道,“那倒也無妨,男人三妻四妾原本就很正常,若是小魚兒愿意,你便可兩人一起娶進(jìn)門,便做平妻,也不委屈了任何一個?!?p> “那絕對不行?!蹦皆茲傻?,“若是如此做法,那么我便是同時負(fù)了她們兩個?!?p> “那你就只能選一個了?!绷_光透攤了攤手道,“不過,想來,你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你就認(rèn)命吧。莫要再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了。”
“其實,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如今的洛溪舞變得有些陌生?!蹦皆茲晌⑽櫭嫉?,“有時,她就在我面前,我卻不知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似乎已不是多年前我所認(rèn)識的那個洛溪舞了?!?p> “她當(dāng)然不會是當(dāng)年的洛溪舞了,便是你,也不是當(dāng)年的慕云澤了?!绷_光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有些事情你只需想清楚該怎么做才是對的便可,至于其他,細(xì)想得越多,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何必呢?”
門外,洛溪舞駐足了許久,片刻,輕輕敲了敲門。
“何人?”慕云澤道。
“難不成是小魚兒叫人來給我們加菜了?”羅光透笑著前去開門,看到門外竟是洛溪舞,大感意外。
“沒打擾你們吧?!甭逑栊Φ?,“方才我和芷蘭去買些婚禮用的物件,便順道過來看看?!?p> “何來打擾一說?!绷_光透趕緊道,“洛姑娘大駕光臨,我們湫雨軒可是蓬蓽生輝,歡迎至極啊?!?p> “其實我今日過來,主要還有一事?!甭逑铚\笑道,“早上我與云哥哥商量過了,打算認(rèn)小魚兒做義妹,我想著,要不,過兩日,便請小魚兒、羅大哥還有柳公子一起到府上去,我們便正式把這親給認(rèn)了,也好讓羅大哥與柳公子一起做個見證,不知羅大哥意下如何?”
“認(rèn)小魚兒做義妹?”羅光透向慕云澤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道,“此前怎么沒聽阿澤說起?!?p> “許是還沒有問過小魚兒的緣故,云哥哥才未告知羅大哥吧?!甭逑栊Φ?,“我今日來,也是想來問問小魚兒的意見,也不知她愿不愿意?!?p> “那小丫頭,沒心沒肺的,自然是愿意的。”羅光透笑道,“況且她一向喜歡你,若真的能認(rèn)你為姐,自是歡喜的?!?p> “羅大哥,當(dāng)是她認(rèn)云哥哥為兄,認(rèn)我為嫂才是?!甭逑栊χf道。
“對,對,對。”羅光透笑道,“是我失言了?!?p> 鹿夢魚果然如羅光透所言,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洛溪舞一向她提及,她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便定在三日后,在慕府?dāng)[一桌酒席,洛溪舞邀請了羅光透與柳清溪做見證,此事便這樣定下來了。
洛溪舞與芷蘭在湫雨軒用過午膳便先回了慕府。
亥時,時云破依照約定來接空空,這次仍走的后門。
待他到時,鹿夢魚和空空已經(jīng)在那候著了。鹿夢魚知道他不喜見生人,便把其他人都先支開了。備了四個食盒,另外還用油紙包了兩只香酥雞??湛杖f分不舍的離去了。
不唱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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