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善存三人還在監(jiān)獄中酣睡,沉重的牢門就緩緩打開,門口站了一位極其儒雅的中年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牽扯上陰謀的人。
門口的動靜驚醒了小木和菩提,兩人下意識向外看去,正好對上男人的眼睛。男人的眉眼平淡,溫和,毫無攻擊性。明明在普通不過的好人相貌卻莫名有些奇怪。
菩提心中微驚,仁城的城主和想象中的很不一樣,原以為是個迷信的頑固老頭形象,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個普通書生:“您就是仁城的城主嗎?”菩提換了個姿勢,側(cè)躺在稻草上,悠閑地晃蕩著腿,頗有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臐娖o賴模樣,與他們近日的行為倒是吻合。
城主不為所動,溫聲道:“在下正是仁城城主聶明,還請三位如實告知祭品的藏身之處,事后定會奉上大禮感謝?!睖睾偷恼Z氣,嘴上說的內(nèi)容卻是殘忍,一副好人相貌白白糟蹋了。
“我不說!”菩提閉眼裝死。
聶明見此,也不急躁,慢條斯理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顯然是做好了長時間對峙的準(zhǔn)備。
“那兩個孩子與你們非親非故,你們何必為了他們遭受牢獄之災(zāi)呢?”聶明問道。
“我覺得這里挺好的,都不想走了?!逼刑岵怀月櫭鬟@一套,直接把聶明堵得啞口無言,無奈之下,只好妥協(xié):“你們到底要怎么樣?”
有了聶明這句話,主動權(quán)便逐漸轉(zhuǎn)向善存三人。此時一通交談下,善存終于從睡夢中驚醒,還未搞清楚狀況,便看牢房歪坐著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瞬間,善存殘留著的瞌睡蟲統(tǒng)統(tǒng)消散了。
他們?nèi)?,無親無故,這里也不是他們家,能親自來探監(jiān)的怕是只有城主手底下的人了,看樣子,還來了有段時間了,偏偏沒人叫醒他!
善存狠狠地瞪了眼菩提,才對聶明開口:“這位施主好,您特意來此是有什么事嗎?”
······
聶明沉默一瞬,似乎是在平復(fù)情緒“我是任城城主,聶明,你們要怎樣才能把祭品交出來?等交出來后······”
“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
未待聶明說完,善存義正言辭地拒絕,并且半分余地也不留。
“先別急著拒絕啊?!甭櫭鲃駥?dǎo)。
“你們是想再把他們關(guān)進(jìn)去當(dāng)祭品吧!和你說,不可能!”善存厲聲道,這任城城主看著無害,卻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可怕至極!
眼看著這場談判要無疾而終,聶明看起來卻并沒有想象中的氣急敗壞,也沒有絲毫情緒波動,著實有些奇怪。
“其實,也不是不行,但城主大人,我們辛辛苦苦把人救出來,沒點(diǎn)籌碼,我們可想不起來人在哪?!逼刑嵬蝗豢?,一旁的善存滿臉不可置信。
聞言,聶明立即起身,吩咐人打開牢門:“既然如此,還請三位去城主府詳談吧!”
?????
怎么就進(jìn)了城主府了?善存一時還沒轉(zhuǎn)過彎來。
半路上,善存不著痕跡地湊到菩提身邊:“你剛剛是什么意思?我們這么容易就進(jìn)城主府了?”
菩提目不斜視,仿佛沒聽到善存的話,但善存腦中卻回響起她的聲音:“你別說話,聽我說就行。”
善存驚異一瞬,立馬垂頭,掩住眼中的情緒,剛剛菩提根本就沒有張嘴。
“我用靈力的?!逼刑峤忉尅奥櫭魃磉呂腋惺艿搅瞬簧偃嗽诒O(jiān)視他,想來,他這個城主當(dāng)?shù)靡膊皇悄敲错橈L(fēng)順?biāo)!?p> “你發(fā)現(xiàn)沒?這城主盤問的時候,不大對勁,一般人遇到我剛剛那樣的無賴,要么甩袖走人,要么直接大刑伺候了,再不濟(jì)也會生氣不是?但聶明剛剛太平靜了,就像之前審問我們的獄卒一樣,只是來完成任務(wù)而已。”
聞言,善存腳步微頓,如果真如此的話,也許這城主并非是這場陰謀的主使?不過是背后之人放在明面上的替罪羊罷了,可惜,聶明似乎并不甘心當(dāng)這個替罪羊??!
城主府離大牢還有不遠(yuǎn)的距離,坐馬車也要行駛個小一會兒,等下了馬車后,三人被請去了一處偏閣,而聶明,回來后就不見了人影。
“城主干什么去了?不是說要詳談嗎?”善存納悶,他還以為來了城主府,城主就能暴露些秘聞來著。
“應(yīng)該先去交差了吧!”菩提猜測。
小木靠在門邊突然道:“有暗衛(wèi)來監(jiān)視我們了,要解決掉嗎?”小木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這句話全數(shù)被房頂上的暗衛(wèi)聽了去,屋上的瓦片隨之發(fā)出了細(xì)小的響動。
來監(jiān)視的暗衛(wèi),火候還不是很夠啊“你劍被收了,一個人可以嗎?”
小木身形一動,幾個呼吸間,菩提就再也感受不到屋頂上陌生的氣息,再一晃眼,小木完好無損地回來了,直接用行動證明,他不僅可以解決,還可以不費(fèi)吹灰之力。
“雖然一直知道你武功不俗,但每次看到還是要驚嘆一下啊!”
燁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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