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歷兩年,見血,見殺人的事并不少,善存以為再見到當(dāng)場殺人的畫面,他已經(jīng)不會太過慌張。
事實卻沒有想象的簡單,當(dāng)無辜的普通人白白丟了性命時,善存看到如何忍得?。?p> “一個和尚?走走走,別妨礙我們大事!”官兵收了刀,推搡著善存,差點沒把人推地上去。
一地鮮血對他們來說似乎早已習(xí)以為常。
“你們征兵怎么能殺人?這樣誰還愿意被征?”善存強壓下沖動,嘗試心平氣和地交涉。
官兵們哪聽得這種話,眉毛一豎:“你算老幾?還敢命令我們?快滾回去念經(jīng)!”
……
看來是不能好好聊了?!靶∧?!打人吧!”
話音落下,小木“嗖”得一聲自門外竄了進來,提劍就朝兩個官兵砍去。
手起劍落,頓時血花四散。小木劍術(shù)好,連刺了好幾劍,都沒讓人倒下,但官兵的慘叫聲無不顯示,這一劍劍都刺得極疼。
官兵囂張慣了,哪里見過敢提劍就砍的?一個沒反應(yīng)過來,就全身是洞。
看著血如泉涌的官兵,善存發(fā)現(xiàn)這一次,他的心中格外平靜,甚至隱隱有些快意。
善存一驚,忙甩掉不該有的想法,面無表情地看著捂著傷口慘叫的官兵:“疼嗎?死在你手上的百姓更疼,他們的家人更疼,比你身上的傷要重千倍百倍!”犀利的聲音惹得官兵有些膽怯。
誰能想到,魏國強行征兵,不配合的百姓竟然直接下刀殺人!
“你竟然敢對我們動刀子?反了你了!”
官兵惱羞成怒,強忍著疼痛,提刀反擊。
奈何,小木武功高強,官兵不是對手,只一招就被撂倒了。
人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官兵只好丟下任務(wù),急急忙忙跑走。
待人走遠后,善存走到血泊中的尸體前。
這屋子的男主人大睜雙目,眼里的不甘似乎要溢出眼眶。
善存嘆了口氣,蹲下身輕輕將其眼睛閉上。
默念著佛經(jīng)。
這樣的無妄之災(zāi),希望他下輩子不會再遇到。
“你們……節(jié)哀。”善存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語言在此時時是最無力的。
婦人抱著孩子,踉踉蹌蹌得跑進房中,撲倒在尸體邊大哭不止。
善存沉默得退了出去,看了看天色,菩提應(yīng)該快回來了吧!
“小木,我在之前的城池里,對魏國其實有些改觀的?!鄙拼嫱蝗徽f。
小木:……
“但如今,我覺得,當(dāng)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李歸離絕對不能贏,他不是個好君主!”
“嗯!是不能!”小木點頭。
剛剛那一幕,若是他們早些回去,可能事情就不會發(fā)展成家破人亡的場面。
若是魏國的君主不是李歸離,若是這最后統(tǒng)一的君主是個仁善的人就好了。
幸而,他們正在朝推倒李歸離的方向努力向前。
菩提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村子有些奇怪,本來應(yīng)該是閑暇散步的時間,現(xiàn)如今各個門窗緊閉,瑟瑟發(fā)抖得躲在家中。
這是怎么了?
菩提急急忙忙跑回暫住的人家前,進屋后發(fā)現(xiàn)善存魂不守舍得坐在屋中。
“發(fā)生什么了?這個時候都關(guān)門了?”菩提問。
……
“今天,有官兵來征兵了。”
聞言,菩提心中咯噔一聲,魏國可不像秦國征兵一樣全靠自愿,那是強行帶走,如果不愿意,吃的苦頭更多。
“那村里人……被帶走了?”
她都錯過了什么??!
“沒有帶走,就是死了一個人?!鄙拼嬲f。
……
征兵竟然還殺人???
“魏國這是強盜嗎?不愿意征兵就殺?。俊逼刑崤陌概?,作勢要奪門而出。
善存嚇了一跳,忙把人攔?。骸澳阆葎e沖動!魏國官兵人那么多,就算是你也不好對付!”
“一開始大娘讓我們跟著他丈夫走,我們稀里糊涂跑出來后,我和小木又回去攔人,但還是沒來得及,讓一個人丟了性命。”
“不過后來,小木出手,暫時把人趕跑了?!鄙拼姘咽虑槿P說出。
菩提聽后心中更是氣憤。
魏國常年征兵,軍隊人數(shù)極多,竟然還如此強拉人當(dāng)兵,這不是強盜嗎?
“不行!他們被趕跑了,用不了多久一定會再回來!我到時候一定好好修理修理他們!”菩提說。
修理二字被說得別有深意,善存已經(jīng)想象到了官兵們卷土重來的時候的慘像了。
這一家人的男主人直到深夜才偷偷摸摸地跑回來,回來后也得知村里有人因為不愿意被征兵就死在官兵的刀下,心中又是悲哀,又是慶幸。
不久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頃刻間就沒了,他記得他們家還有個婦人和稚兒,以后娘倆改怎么活呦。
燁禹
突然卡文,就很難受。新冠疫苗打了20多天了,過敏還是消不下去,好丑啊,那些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