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樰梃帶著文姑姑來到偏屋一邊輕輕地洗著手一邊開口問文姑姑道:“姑姑……如何你可看出到底是什么毒了?可有解毒的方法?”
文姑姑臉上的表情頗有一些沉重,這讓奚樰梃心也跟著揪了起來。眼睛緊緊的盯著文姑姑等她說出結(jié)果。
“公主已經(jīng)看出來了吧?那是兩種毒藥!”
“文姑姑……你可有什么辦法能為祖父解毒……”奚樰梃心中實在是焦急萬分。其實奚樰梃的醫(yī)術(shù)和文姑姑相差無幾,兩個人心中的想法也幾乎一致。
“公主殿下應該清楚這毒想要徹底解除是非常困難的,不過有辦法暫時穩(wěn)住老侯爺?shù)男拿}。然后找到解藥把所有的毒素徹底清除……不過,這點得需要用針……不知道宮里會派哪位御醫(yī)過來?”文姑姑就怕待會來了寓意不會按照他們的想法去做。仗著自己的身份,胡亂用藥,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蕭縣直……我派去的人特意交代給他讓他去找蕭縣直。”
蕭縣直是奚樰梃的自己人……是奚樰梃在皇宮里少有的自己人!
“那就好辦了。蕭縣直知道我一向的習慣呆會兒我進去陪著就睡。而且他的手法,咱們還是信得過的!”文姑姑心里稍稍安定一下,現(xiàn)在只要有辦法暫時把老侯爺?shù)牟∏榉€(wěn)定住把毒藥控制住不讓那些毒藥傷及肺腑,文姑姑就有辦法解毒……
蕭縣直來的很快,謝溫嶠自然不會攔著御醫(yī)給自己的祖父看病。并且很配合地將所有人都遣散了出去……
文姑姑自然是想辦法悄悄的留在房間里幫忙……
奚樰梃作為孫媳婦實在是沒有辦法找到理由留在自己夫君爺爺?shù)姆坷铩灾荒芎椭x溫嶠暫時守在外面。
蕭縣直和文姑姑互相看了一眼,蕭縣直就明白文姑姑的意思,也沒有說話直接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老太爺?shù)馁u相上面。
不多時蕭縣直收回了自己的手。
“您剛才已經(jīng)看過了吧?”蕭縣直直接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文姑姑輕輕的點點頭:“尚未找到可以解決的辦法。不過用針可以穩(wěn)定病情……”
“那您把穴位告訴我這就照做!”蕭縣直自認為自己醫(yī)術(shù)不低,但是面對這位醫(yī)學世家出身的文官姑姑還是知道人家的水準比自己強出許多,所以自然也沒有托大的含義。
文姑姑輕輕的點點頭:“那咱們且去準備吧……”
蕭縣直把待會用的銀針全部都準備好用烈酒點火,然后把每個銀針都用火燒一下。
文姑姑在旁邊指點他下針……
謝溫嶠和奚樰梃守在門外,心里自然是焦急萬分,卻又不敢說出分毫。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怕是會亂了一些人的心……
時間仿佛過得很慢長,兩個人在門外等了許久。就在他們幾乎就要達到崩潰邊緣的時候,房間里面終于傳出了聲音。
文姑姑將老侯爺?shù)拈T打開了。
奚樰梃看得出文姑姑神色還算清明證明事情一切順利,心里也暗暗地放下了不少。
“文姑姑如何?”奚樰梃輕聲的問道。
文姑姑肺部可聞的點了點頭:“蕭太醫(yī)在里面等著……公主殿下和駙馬爺且進去問一問吧……”
謝溫嶠聽了文姑姑說話,推開門就進去了。他實在是太過擔心,生怕自己的祖父在出現(xiàn)一點點的意外!謝溫嶠心里自己的祖父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人。
祖父這么多年對自己的悉心教導仍然歷歷在目。謝溫嶠實在是不敢想象如果祖父真的就這樣離自己而去了,就在自己剛剛成親的第二天。
好在聞姑姑并沒給他們帶來任何壞消息,現(xiàn)在沒有任何壞消息就是好消息,難道不是嗎?
蕭縣直已經(jīng)為謝老侯爺施完針,正將所有的銀針一一收回去……
“蕭太醫(yī)!我祖父的情況怎么樣,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謝溫嶠并不知道自己祖父是中了毒,只當她是得了什么急病突然這樣了。
“駙馬爺你且到那邊等我一下!我寫張方子馬上就出去?!笔捒h直這邊兒提起筆寫下了一張用于調(diào)養(yǎng)的方子。
謝溫嶠哪里等得住只能悄悄退在一旁不說話,靜靜地等著蕭太醫(yī)江那張方子寫完。
“駙馬爺不必如此焦急,老侯爺?shù)那闆r已經(jīng)穩(wěn)定住了……不過有一件事情在下需要告訴老侯爺并不是得了什么疾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好好的怎么會中毒呢?”謝溫嶠有點兒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實他先前也納悶祖父的身體一向康健,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問題,為何今天突然之間就會暈倒。難道是因為先前他喝下的那碗湯嗎……
謝溫嶠這邊思緒萬千,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蕭縣直都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蟹老侯爺?shù)那闆r:“謝老侯爺身體里一共種了兩種毒一種毒是慢性的。每日悄悄的下在他的飲食里,日積月累也臨近爆發(fā)的邊緣,原本還需要一些時日……也許三五個月也許一年半載,這都是不一定的……且看下毒人日后的劑量如何……但是由于今天意外有人又給他下了一種毒藥兩種毒藥遇到一起。就造成了現(xiàn)如今老侯爺昏迷不醒的情況……”
謝溫嶠聽見蕭縣直當時就變了臉色:“你是說有人悄悄在我祖父的飯食當中下毒,而且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要不是今天有另外一個兇手給他又下了一次毒,我們可能還不會發(fā)現(xiàn)我祖父已經(jīng)中了一種奪命的慢性之毒?”
謝溫嶠此時心中憤恨不已,恨不得當即提了一把刀去將那兩個兇手一刀給砍了。
蕭縣直見駙馬爺?shù)那榫w如此激動。有心想要寬慰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是接受不了的。
“駙馬爺且緩一緩情緒。謝老侯爺,現(xiàn)在需要休息,不如咱們有事兒到外面去說。”蕭縣直開口提議道,畢竟謝老侯爺,現(xiàn)在才是最重要的。
謝溫嶠也知道方才自己失了態(tài),于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帶著蕭太醫(yī)出了謝老侯爺?shù)姆块g……